他无法深想,哪怕只是假设,都让他头痛不已。
所以,先这样吧,他还需要时间去处理很多事情,可她已经等不起了。
苏致函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外,柳青岩垂下眼,自嘲地笑笑,怅然而忧伤。
苏致函已经上了楼,她不能让妈妈这样一直陪着自己站在楼下,待推开仍然虚掩的大门,苏致函顿时怔在了原地。
宇文欣在家里。
宇文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起头,静静地看向她。他总是给人一种很安然的美,让周围的环境都显得静谧起来。
客厅的窗户是洞开的,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街道。他应该看见了那辆车,还有车内的人。
苏致函的嘴唇抿了抿,想向他说刚才的事情,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扑在他怀里哭诉。
或者解释柳青岩的事情。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
将苏妈妈送上来的人也出奇低调,将苏妈妈放回床上后,便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苏致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背景,但和柳青岩扯上关系,大概也是什么官方机构。
他们并不方便深谈。
所以,见对方离开,苏致函只能道了声谢谢,很知趣地,什么都没问。
等那人离开后,苏致函重新回到屋里,坐在宇文欣的身边,将元宝也小心地放在沙发上,让元宝的头靠着自己的膝盖。
元宝身上也染了一些血迹,柳青岩的血迹。
她的手在那团污迹上停了停,又很快移开,拉起毯子,为元宝盖上。
“致雅在旅馆,正在睡觉。”不等苏致函开口,宇文欣已经先说到。
苏致函“哦”了一声,心中石头稍落一小截,突然开始后怕。
刚才,他们都是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么?
那些人,是冲着宇文欣来的,倘若元宝或者妈妈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青岩出了事,自己和宇文欣还能在一起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真的那样,她会一辈子责备自己,也许,甚至会迁怒阿欣。
真可怕。
原来感情可以那么脆弱,原来那些恶意,真的可以轻易地摧毁她所憧憬的一切。
苏致函全身泛凉,不知为何,冷得彻骨。
“致函……”宇文欣还想说什么。
发现家里没有人之后,他就知道出事了,柳青岩查到的资料,他也很快查了出来,只是,还没有采取行动,便看见了她被柳青岩送回来的一幕。
他并不想问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宇文欣更多的,是内疚。
内疚,在她需要自己的时候,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刚才苏致函离开旅馆的时候,明明是有事的,为什么还要装什么绅士呢?
“抱着我。”苏致函未等他说话,在宇文欣叫她之后,她抬起头,望着他,低声说。
宇文欣怔了怔,然后伸出手臂,搂着苏致函的肩膀,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紧紧地搂着她。
“我们一起回澳门。”他说,“以后不要离开我身边。”
这是他要保护的人,这是他要保护的家,所以,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遍。
至于这一次……
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现在,宇文欣不想说那些毫无意义的话,话语的承诺,永远比不上行动的力量,许多决定,只是他的决定,不需要诉诸于口。
“嗯。”苏致函点头。
她真的太累,也经不起如此三番两次的惊吓,她想找个港湾,一个可以为她支撑一切的男人。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所有女人所希冀的幸福,归根到底,不过都是如此而已。她很普通,她不是女强人,她也会软弱。
而青岩……
那声“对不起”犹在耳侧,身体越发的寒冷,她反手抱住宇文欣,将自己埋在他干净清爽的气息里,呼吸,再呼吸,终于恢复平静。
所以,青岩,也允许我也说一声,对不起。
这件事还是告了一段落,他们决定暂时不告诉苏致雅,原因很复杂,苏致雅未必明白。
她才是高中生,也许最大的麻烦,就是这次抽大麻的事情,家族之间的利益纷争,她未必懂,宇文欣也不希望将他们卷入其中。
等元宝睡醒,苏致函带着元宝先去冲凉,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好在孩子没有看到什么太过血腥的事情,只是困惑了一些而已,而且,元宝似乎比别的孩子更安静一些,并没有什么后遗症的样子。
这让苏致函松了口气。
在他们洗澡的时候,宇文欣则留在屋里照顾苏阿姨。苏阿姨的情况还好,虽然被乙醚迷晕了,但是在车上的时候,那里的医生为她注射了解毒剂,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待浴室的水声响起后,宇文欣再次拨通了宇文释的电话。
他想问他。
元宝的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
这是宇文释的一贯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心狠手辣。
如果他不能说服宇文欣放弃元宝的继承权,最有效的方法,当时是直接做掉元宝。——倘若没有柳青岩,也许他们已经失去元宝了。
不过,宇文欣并没有肯定是他,大概是这件事实在太有宇文释的风格了,以至于反而变得不太寻常。
他知道,宇文家有很多人都眼巴巴地盯着他们父子反目。
他不是傻子,也不可能轻易被人陷害利用,可是,他要宇文释亲口否认。
只要他否认,他就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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