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只是一沾即走，像是只想唤醒还有些不清醒的她的神智。
这个动作显然很有效，秦晚的眼神渐渐清明了起来，看向顾景琛的目光中带着羞意。
昨晚的疯狂还历历在目，虽然之前也这样做过，但她只是被动的承受而已。
并没有像昨晚那样的主动，甚至还说出了很多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
虽然之前醉酒后也做过，但秦晚并没有那些时候的记忆，或者说记得并没有那么清楚。
所以昨晚那样激烈的战况对秦晚来说还算得上是第一次。
这样的念头让她面对顾景琛时也不由得有几分不自然。
顾景琛还未见过她这样含羞带怯的样子，实在动人得要命。
他心头一紧，忍不住脱口而出了自己的心意。
“晚晚，我爱你。”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显然让秦晚有些惊讶，她怔忪地偏过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顾景琛见她表情并没有太抗拒的样子，不由得有了几分信心，让他将所有的心意全部告诉她知道。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然而一直怕她对他的感情太过抗拒，所以始终止步不前。
他希望给她足够的时间去适应，适应他的存在，和他对她的情意。
直到这种适应变成一种习惯，直到她已经不再抗拒他的接近和示好。
他再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然而这一刻，他觉得是时候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自己这些年来的爱意，这些年来深藏不露的感情。
他已经不能等待，希望能早日打开她的心扉，得到她的感情。
“之前签合同的理由都是借口，我真正想娶你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
虽然之前已经从封静那里听过顾景琛会不会喜欢她这个假设，但秦晚还是觉得有几分震惊。
她震惊的不止是顾景琛说的话，更多的是他所表达的感情。
那种迎面扑来的，几乎让人觉得沉重的深情，一瞬间就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
她迟疑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表白自己的心情。
她对顾景琛是什么样的想法，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并不那么清楚自己的心意，只知道她并不厌恶他的靠近，甚至对他的体贴示好颇有感动。
尤其在当初的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她对他再没有了厌恶的理由。
之前一次次压下的感动和愧疚，一下子都倾巢而出，似乎要将秦晚的心绪填满。
“你别急着拒绝我，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告诉给你，并没有希望立刻得到你的回应。”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待，我只想你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
“只是当初太过年轻，兜兜转转多年，我才醒悟过来，可惜世事弄人，当我回来想向你表白心意时，才发现你成了我兄弟的女友。”
“当初的万般痛苦和纠结折磨我不想再说，如今我用尽手段欺骗你嫁给我，我对他有愧，但我想同你在一起，我也能承诺你未来绝不辜负，护你一世安稳。”
“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
秦晚怔怔地听着，只觉得自己心脏的某处似乎被什么擒住，紧紧松松的，让她的心绪也起起伏伏。
她从没想到会从顾景琛这里听到这样一番表白。
多年的暗恋和隐忍的痛苦被他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秦晚想到这些年来他跟自己刻意保持的距离。
甚至可以说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得很糟糕，大概也是为了不让他对她怀有什么希望吧。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欧阳霖会跟她分手，而她和他兜兜转转，竟然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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