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大大方方说爱她,有这么难吗?
阮昔不再看他,摸着手里的电话思忖对策,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想强来,她要不要反抗得剧烈一点?或者直接把他从窗口扔下去?这样明天假日会所就会变成凶杀案的现场!
她也会变成真正的名人!
没等她想完,厉爵修伸展着修长的肢体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还特别欠扁的语气轻飘飘地,盖得她满肚子火气,“告诉我,那个施清华是谁?”
话音未落,高大的人影已经走到了阮昔的面前。
面色冷峻,身姿荣华。
浅浅的皱眉,单单把目光完全落在了阮昔的脸上。
比气势,谁怕谁?
拿出修长的中指戳了戳他硬实的胸膛,阮昔很不客气地反驳,“你有什么资格问吗?你是我的谁?我现在是一个艺人,和知名大腕传绯闻就是我的职责,所以别拿出你那套假惺惺的面孔来装安慰了,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说了一大堆,厉爵修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反而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一股脑挤进了阮昔的心肺里,她刚升起的一股子火焰又偃旗息鼓了。
“我说,你能不要这么缠着我吗?”
大把的女人供他挑,就挑不出第二个可以玩弄的对象吗?
“昔昔,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偏偏要这么说?”
“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阮昔发现他真的油盐不浸,根本没法交流,她做特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还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主顾,两个之间的赌注早已经两清了,除了唐少留下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遗嘱,他们之间的关联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现在,厉爵修居然有胆站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他以为他是谁?情圣吗?
笃定了她对他恋恋不忘,就吃定了她一定会对他心软吗?
阮昔很想告诉他,现在的阮昔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阮昔了,她在娱乐圈里学到的人情世故,还有那些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比起厉爵修这种单薄的感觉要高深得多,他只是不爱,并不是不会爱,却径直抹杀掉了自己所有的真心。
这些,绝不会让她再败于这个男人的手下。
“厉少,厉爵修……看来我得不提醒你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就已经结束了,从你说不可能爱上我开始,我们之间的一切都随之烟消云散,如果不是唐老的遗嘱,我压根记不起这个男人?你懂吗?想追我的人数不胜数,可以从山底排到山顶,我怎么会单恋你一枝花?再说了,我也不会做这么傻的赌注……别忘了,我可是帝炎的人,帝炎的人是绝对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一把抓住她指向自己的手指,厉爵修的神情就好像一个落拓的贵公子,现出难得的忧郁。
神秘夺目的黑目,衬着浓密的睫羽,几乎看不清里面荡漾的情绪,就如同水面上的波纹,转瞬即逝,令人抓不住他私底下的情绪,细密的长指握住她的手,身形一动。
两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面颊只差零点零一秒。
阮昔忍不住禀住了呼吸,有点被他身上的香水味给诱惑到。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
他说着,摸了摸阮昔的脸。“说这些违心的话,你心里不难过吗?”
“狗屁!什么违心的话,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没等阮昔气得跳脚,微带着酒意的唇舌席卷上来,密密地封住了她嘴里的话,顺便把她的逆鳞抚得顺顺贴贴,背后就是楼底,稍稍一动就要掉下去,看来狡猾的厉爵修就是吃准了她不会乱动。
先用柔情蜜意把她给掳获了,然后把她满肚子里的话都吃到自己肚子里,只面对一个迷醉在欢情里的女人。
阮昔的样子,非常……憋屈。
她从下飞车后就一心一意打算不让这个男人吃到甜头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一不小心又沦陷了,这,不是傻蛋是什么?
一退再退,直到整个身子倾出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细密的雨点浇在身上,她遥望着男人坚毅的目光,忽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脚一撩,翻身把他压到了窗台上。
厉爵修……竟然笑了。
有一个词怎么形容来着,春花烂漫?
他,他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笑的?
阮昔眨眨眼,再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结果呢?
反而看他笑得更开心了,这还是那个板着脸好像全世界欠他钱的厉爵修吗?这还是那个吝啬笑容吝啬善意无比霸道的厉爵修吗?不得不说,造物弄人。
阮昔对他脸上迟来的笑意恨得牙痒痒,瞪着他,“你干嘛?想使美男计?”
厉爵修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勾人了,“你觉得我够格吗?”
……谁敢说他不够格,那个粉丝会活撕了她。
阮昔可没这个胆量。
但是,就算厉爵修再使美男计,她也不会有丁点妥协的……这些,咳咳,一点也不够看。
外面还是有点冷,晚风吹拂,雨水乱浇,阮昔把这把尊活阎王给弄病了,一下子把他给拉了回来,关上了窗子,背后,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神似动情的男声,“昔昔,我有点想你了。”
眼睛一酸,阮昔暗骂自己蠢。
都说是美男计了,她怎么还上当啊?
“你想我吗?”他还有脸问?
阮昔板着脸无视他的手紧紧揽着,无情地把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拨下,“抱歉了厉爵修,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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