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拨打那中年男人的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状态,我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如果赵蓑衣已经找到他了,他能抵挡得住吗?
打了辆车往西郊公园赶去,白天的公园人比较多,游乐场那儿全是大人小孩,中年男人肯定不会在这里的。
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找到他。
对了,去永昌街找师父,师父可能有办法。
我转身正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召唤降龙时,后面冷不丁出现一张熟悉的脸,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一针扎到了脖颈上面的穴位,浑身就跟被抽了骨头似的软了下来,站也站不稳,一个趔趄他就把我扶住了,我张嘴要说话,却发现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请让一让,有人昏倒了!”
他转身把我背了起来,朝着公园外奔去,路上的人真以为我是昏倒的,纷纷好心的让开了一条路。
特么的,我怎么会遇到许良这丫的,他恢复了男人装扮,除了我这种接触过多次的人能认出来外,谁认识他啊。
所以我就这么被一路背到了某个巷子内,这里预先停得有一辆车,许良把我丢进车内,坐到驾驶座上,很快便发动车开走。
卧槽,这是要带我去哪?我可不想跟米老师一样的下场。
手机在兜里震动着,因为要上课,我的手机很少开声音,幸好许良放着音乐,没发现手机的异常。
我勉勉强强才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掏手机的时候却没拿稳,直接滑到座位下面去了,偏巧不巧的砸到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郁磊,你在哪?”
许良一个急刹车,手机迅速朝前滑动,打到前排座位上又弹到后排座位底下去了,许良关了音乐,冷冷的问:“你在耍什么花样?”
我艰难的摇了摇头。
许良说:“我现在还没有杀你的想法,你不要逼我动手!”
我又艰难的点点头。
“很好,你只要听话一点,我就会让你的痛苦减少一些。”
车子发动了,音乐再次响起,凭我现在的状态,要到座位底下捡手机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既然中年男人能打电话过来,说明他暂时没事。
我居然有种放心的感觉。
车子很快驶入了一处郊区的房子,被扛下车的时候我打量了下,好像是自己家修建的,简单经济实惠的三层小楼。周围还有一些住户,相隔大约十几米的样子。
反正我也喊不出声,相隔多少米都没用。
进了屋内,看摆设属于典型的农村摆设,方桌长凳,供奉着祖先的神龛,不过上面写的是陈氏,估计这房子要么就是没人住了,要么就是租给许良的。
他扛着我径直绕过堂屋,从堂屋背后的隔间内走下楼梯,来到一间地下室后把我丢在墙角就上去了。
我用眼神打量着这间地下室,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墙角一个破布包忽然动了一下,吓我一跳,仔细一看,那不是什么破布包,而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
许良果然变态,简直就是不找人虐*待不舒服斯基。
我动了动舌头,尝试发出声音,试了几次之后好像有作用了,只不过嗓子很干很难受。
我用沙哑的声音问墙角的“破布包”:“你还好吗?”
他动了动,仅仅只是动了动。
我问:“你被抓进来多久了,有没有什么逃生的办法啊?”
这时“破布包”总算有了大一些的反应,他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的脸刚刚出现在我视线内我就倒抽一口冷气,他不是别人,正是告诉沈超宇他回了老家的米老师,可现在的他跟从沈超宇家走的时候又不一样了,他的眼睛像被什么烫过,成了两坨拧在一起的肉皮,看起来十分恐怖。
“米老师?!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他好像认出了我的声音,奋力爬着朝我这边来了,我看到他的裤腿从膝盖以下空荡荡的……
许良,你特么的真不是东西!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也奋力匍匐到地上,朝着米老师爬了过去,抓住了他到处摸索的手,他一抓住我的手,喉咙里便发出“呃呃呃”的叫声,现在他又不能说话又看不见东西,虽然他能听见我说的话,可他怎么与我交谈呢?
我正在想时,米老师抓住我的手,找到我的手心后在我手心里写下几个字。
“你怎么也被抓了。”
我说:“我到西郊公园找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儿。”
米老师写:“他不是人,你要想办法逃走。”
我说:“我知道啊,可我不知道被他扎了哪个穴位,现在浑身无力。”
他写:“不是扎的,是他扎你的针上有毒,但是一会儿会散,如果他下来,你要假装毒没散去,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机会逃走。”
写的东西毕竟不如说的那么明白,我都是半猜半推理才弄清楚他要告诉我的事情,我说:“就照你说的办,我们想办法逃出去。”
他拼命摆手,又拿过我的手写下:“你出去……”三个字,还没来得及接着写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我小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同意,我出去一定会带着你的。”说完这句我便奋力朝着刚才的墙边爬,在许良出现的前一秒,我假装昏倒一动不动。
脚步声先是缓缓走到我的旁边,停顿了几秒钟后,又朝我身后走去。
我听到一声一声的闷响,每一下都伴随着“唔”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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