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血肉、心肺都被狂喜占满,他又是喜悦,又是感动、又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这种与世不容的妖孽竟然也能做父亲,他以为,他这种邪魔没那个资格。
想将惊云抱起来转圈狂叫,向那些容不下他的世人宣告,他要做爹了!可他怕她动了胎气,他又太过激动,只能更紧地抱锁住她、也抱锁住他未出世的孩子。
他抱着她的力道太重,她被抱疼了,一抬首,见他血色的瞳子里泪光闪烁。
想叫他轻点,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也有泪。尽管他的身躯是冷的,尽管他的容貌有所残缺,尽管世人都说他是邪魔妖孽,可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她心爱的男人。
她改而伸手回拥住他,“君寞殇,你是我的男人,我的所爱,我的唯一。”
前一世虽然她的第一次给了孙建峰,又与孙建峰****了两年,亦曾爱过孙建峰那个虚伪卑鄙的小人,可她的灵魂穿越到凤惊云的身体之后,这具身体是清白的,君寞殇是她现下这副身体唯一的男人,她也不算说谎。
虽然她有所隐瞒,但谁能没有一点过去呢?
上辈子的事,她也不打算告诉他了,说起来,他是真正的当下社会的人,虽然容貌特殊点,她穿越而来,才是真正与世不容的异类。
她是杀手,残酷的炼狱中打摸爬过来的人,过去的黑暗程度不会亚于君寞殇。
不过,她现下拥有的外表却着实是美丽的。
古**多封建愚昧,以外表论事,以为相貌特殊一点就邪魔妖孽了。
真论妖孽,她比君寞殇更是妖孽。
上辈子爱过孙建峰,那份爱也随她的惨死结束了,今生,她的心中确实只有君寞殇。她不是一个易动情的女人,残酷的经历也使得她早已心如死灰,不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是他从不曾放弃、用命痴爱驻进了她的心灵。
即便动心,她都是点点的,缓缓的开始爱。
因为一颗死了的心要活过来,需要时间,需要适应。何况,凉薄无情如她。
她甚至一度认为,她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有爱情。
偏偏,她还是爱了。
君寞殇这样的男人,更不适合有爱,他依然豁出了性命的爱。教她怎能不动容?
再如死灰的心,哪怕是个石头,也给捂热了,是冰,也给融化了。
不,他是没有体温的。
可他的爱却是烫热霸道的。她凝视着他残缺恐怖又俊美无铸的脸,邪魅如鬼,又别样的蛊惑,像是会吸食人的灵魂,引得她越是看,越是觉得他有魅力。
“惊云……”感受着她毫不掩饰的爱意,他狠狠地拥住她,想将她嵌进血肉,泪雾模糊了他血森眼瞳,“感谢上天,让本王这等活在地狱里的邪魔妖孽还能拥有你那么深重的爱!今生君寞殇负尽所有、负尽天下,永不负你!本王唯一的所爱,凤惊云!”
他的爱意将她满满地包围,温暖了她冰冷已久的心,那干涸枯竭的心田像是有一缕润风拂过,她的心都化了。
是真的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满心、满腔、满肺腑的爱意,他是在用生命爱着她。她的眸眶也涌起了泪意,那是深深的动容。
没有哭,再动容,她不是个有泪的人,吸了吸鼻子,眼中的雾气已然不见,她只是同样更紧地回拥着他。
一阵风吹过,有些冷。
他冷凉的体温也没有温度,她却满心的暖意。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照亮了暗沉的天空,光芒万丈。
似象征着他与她的爱情,从黑夜走到了黎明。
晨风吹人醒,也有些冷。
她的身子在风中瑟缩了一下,他立即将外衣脱了,披裹在她身上。血色的眸子里闪过愧疚。
他的身躯是冰冷的,无法给她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温暖。若是凭别的方式能够回复体温,即便踏碎山河,他也在所不惜,可是,唯一能让他回复正常体温的方法,却是饮她的血。
他不愿。
即使是他死,他都不愿意伤她一分一毫。执起她的左腕,他拆开她手腕上缠着的布条,她之前为了喂血给他喝的伤口已经结痂差不多好了,他依然心疼不已,像是剜了他一块肉一样难受。
“没事了。”见他疼惜的眼神,她抬手以指腹抚摩着他左颊上一块块的疤痕。他受的残酷太多了,她的手腕真的是一点小伤。
他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么心疼她的丁点伤,真是让她觉得他的爱霸道得让她窒息,又喜欢着。
他无言地执起她的左腕在凉薄的唇边亲了口,“以后再别为本王做傻事。”
她随意点了点头。
见她有些敷衍的态度,他拧了拧浓黑的俊眉,“就是不顾着你,也要顾着你肚子里的宝宝。不能做个调皮的娘亲。”
“我这么懂事的人,怎么会调皮呢。”她微嗔地抱怨一句,还想说什么,听到一阵脚步,一声声‘扼’‘呼哧’的丧尸发出的声音,凝眉,“遭了,‘大部队’来了。”
君寞殇立即抱着她使轻功一纵,飞跃到山顶最高的那颗树上,往下一看。
山脚下房屋连绵起伏,房屋基本都是木质结构,也有些屋子是石屋,所有的房屋外围用石材搭建了大约二米高,长长的围墙,将所有的屋子都围在了一个形状不规则的巨大院内。
各大院子里分十余处小院,到处是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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