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过几天,十皇子忙完了,就会来看您了。”
……
祁天国边境某处林子里,君承浩坐在树下小歇,侍卫张晋递过来一个水壶,“主子,您喝点水。”
君承浩接过牛饮几口,凉水入肚酣畅淋漓,“过了边境,就是仙落国了。”
“主子,属下不明白,咱们要去浣月国,从祁天国直接过去,差不多是算直线,为何要走那么远的路兜个大圈子先去仙落国?”
“直接去浣月国,路上不知多少官兵以及杀手埋伏,不论走官道还是小道,通通是死路。只有绕很大一个圈,朝廷的人想不到我个大圈,才相对安全。”
“主子所言甚是。您顾虑得真周全。您派了最后的八百死士去刺杀十皇子与殇王,一点消息也没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八百死士就算本宫不派他们去执行刺杀任务,朝廷也会清剿他们。倒不如派他们去孤注一掷。也许他们任务失败,也许侥幸成功。不管如何,我得到消息,君寞殇与君佑祺一同在海上,海上无处可避,若是死士完成不了任务,放火烧船,大海茫茫,妖孽与老十只有死路一条。只可惜……”沉毅的嗓音变得落寞。
张晋明白主子心里的痛。主子心爱的女子也在船上。连带要将心爱的女人置于死地,主子定然十分难过吧。
一丝苦笑自君承浩刚毅粗犷的脸庞冉起,“张晋,你觉得本宫现在像丧家之犬吗?”
“当然不是。”张晋忙否认,“在属下心目中,您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浣月国……”君承浩微眯了冷峻的眸子,“本宫不会是丧家之犬,本宫即使不是祁天国皇帝君舜的儿子,也是浣月国皇子!一定能东山再起!”
……
夜深了。
雨停了。
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层里晃了出来,像个会发光的大圆盘,和蔼地用温柔的光芒浸洒着广阔的大地、无边的海域。
茫茫大海的一处荒岛的木棚子里,君寞殇盘腿而坐,仍旧闭目养神,气运丹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欲结冻的寒气,四周的温度都冷得差点能结冰。
君佑祺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他一个晚上,他是有还击能力的,并且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暗中戒备。
事实明显是那个妖孽身躯再冷,他的躯体没有冻僵,只是极寒。
怎么回事!
天煞邪功是属阴寒的武功,别说练到他这个境界,哪怕武功稍好点,十五月圆没有女人的身体暖身,也会活活冻死。何况这个妖孽的邪功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漆沉的视线瞥到一旁仍在烤火的凤惊云身上,莫非是她治好了妖孽会结冻的邪躯?
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
他心里很是失落,更有重重的怒气。凤惊云是他的未婚妻,不帮他也就罢,居然跟他做对,反过去帮君寞殇!
着实可恶!
瞟一眼她绝色的脸,佑祺是又恨又恼……又爱。
凤惊云自是察觉到了君佑祺的眼神。明白他等着今夜杀君寞殇很久了,却未料想根本不是下手的时机,他一定很懊恼、气愤吧?
君佑祺是何等人,虽然想明白了,就算一时料错,他也能不动声色。要杀一个人、尤其是像君寞殇一样高深难测的人,不差一点时间。只要能成功,何时都不晚!
何况,霸天岛还有‘精彩’在等着那个妖孽。届时……
只是云儿必会跟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仰首,佑祺望向斜挂于天际的明月轻叹。
“还有雅兴吟诗?”凤惊云声音淡然若水。还以为他气得跳脚,竟然未怒形于色,君佑祺果然不愧是无相。
“本皇子只想与你长长久久。”他目光温和地凝视住她,“云儿,一回京城,我们就成亲,好么?”
“你说呢。”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未追问。
君寞殇一晚上都在练功,尽管连血液里都冻结出冰了,他的脏腑是温暖的,热源向着四肢百骸散发,原本结冰了的肢体又被热源融化,以至血里有冰,终是没有将他冻僵。
之前的月圆夜,仅凭着喝过了她的血后,他靠着心脏微微的热度,加以别的药物苦熬两天才能撑过。
更之前,他一定得靠与女人交-欢,才能熬过。
现下,不用女人的身体暖身、连药物都不必,仅靠气运小周天,**滤动体内真气,便能顺利渡过月圆。
以前一到月圆就离不开女人,还会使得与他交-欢的女子,十个有九个活活冻死,余的一个也冻残。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怪物。虽然他不在乎那些女人的生死,只是这样的方式,他无从选择,他觉得不悦。
而今,他觉得他这颗堕落在地狱里的心都渗进了阳光,照进了温暖。
眼开血色的瞳仁,他痴痴望着火堆边那绝色的女子。
她是他黑暗的生命中唯一的一缕阳光,唯一的温暖。
月圆之夜过了,君寞殇的危机也解除了。荒岛生存条件恶劣,凤惊云决定早点离开,另二人也是同意的。
凌晨五点左右吧,天幕依旧黑沉沉的,由深黑渐渐得变得深蓝。
凤惊云站在岛上的小石山边,涨起的海潮已经退了去,沙滩又露了出来,波涛汹涌的大海已恢复了宁静。
海风徐徐吹拂,很是凉爽。
君寞殇与君佑祺皆朝她望过去,只
喜欢医妃颜倾天下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