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掌柜请示性的眼神在场的人没注意,却瞒不过太子君承浩如鹰般锐利的双眸。他冷然勾起了唇角,目光沉暗如冰。
以凤惊云的敏锐,自然也留意到了,只是当作没看到。
“我对菜肴略有研究。”凤惊云讲得很简单。实则是因为她的医术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很多东西看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料馅。要知道,普通的食肴无毒的混参在一起,还是会有毒性的。只是还有些纯粹的菜,她认识材料,却不知道叫炒出来叫什么菜名,所以才不多言了。
“凤四小姐谦虚了。”年慕青又问,“说得出菜名与配料,不知凤四小姐是否做得出菜式?”
“应该能吧。”她在现代时原本打算退出杀手界,想着跟孙建峰做一对平凡夫妻,平日里有空时便会学习做各种菜,亦为他洗手做了两年的羹汤。结果呢……她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今生是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人下厨了,“只不过,我对做菜不感兴趣。”
君佑祺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黯然,那是一种似乎难以扫除的阴霾,绝然中有着讽刺,是一种自我讥嘲。是什么事情,竟然能令一向宁静若水的她出现这种表情?心里不禁隐过一抹疼惜。
太子君承浩瞧的则是君佑祺。见他正痴痴盯着凤惊云的眼神里隐过一丝心疼。齐王在心疼一个女人!连当今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齐王会有这种情绪,有趣了。不知,他的心意是真,或假?
“也是。凤四小姐千金之躯,下厨这种事也不需要亲自动手。”年慕青又退回一边,随时候着招呼众宾客。
不甘风头被凤惊云抢尽,凤归晚朝自己的母亲使了个眼色,大夫人马上会意地站起来,说道,“各位贵客,美酒佳肴,自是不能少了琴音相伴。众所周知,小女凤归晚弹得一手好琴,若是各位愿意倾听,本夫人可让小女为各位弹上一曲儿。”
本来献艺这种事由她们自己提起不是件好事,像是要急于表现似的,原先也说好由秦东泰提议,归晚再来个顺水推舟表演下博得美名,哪知秦东泰居然因说凤惊云丑陋无能,就给罢了官,大夫人也唯有亲自开口了。
“传闻凤五小姐琴艺卓绝,听一曲似能余音绕梁三日。能听到凤五小姐的琴声,那可算是有幸了。”一名商贾巨富一说,不少人赞同。
“既然大家都这般要求了,那归晚唯有献丑了。”凤归晚一脸的温婉贤良,似是难推而就。
下人迅速在大厅最前端摆上案台与古琴。凤归晚走到琴案前坐下,悠扬的琴声自指下潺潺流泻,琴声时而舒缓如溪流,时而湍急如飞瀑,时而又像清脆的鸟儿啼鸣……格外的悦耳动听。
大厅里包括后院也摆了少数席座的宾客们欣赏着动人的旋律,不时交谈几句,一边饮酒闲聊,一边赏乐,真是好不惬意。
君承浩望着正在弹琴的女子,貌美如花,一手琴艺惹人陶醉,曾经,他听她弹琴,觉得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而今,佳人依旧,却觉吸引力不足。深邃霸气的眸光瞥向旁座的凤惊云……
只见她娥眉淡扫,五官绝色如画,美得清冷,因冷静而略显冷漠,清冷中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尊贵,让人不敢小觎的同时又为之倾心。比那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不知要美艳出尘到哪儿去。
倾心?想到这两个字,他浓眉微皱,又想到以她的容貌,有足够倾尽天下的本钱,又释然。
丝丝袅袅的琴声还在继续,就像那正在抚着琴的人儿,柔美中带着几许哀怨,十足的惹人怜悯。
“云儿,凤归晚的琴弹得还真不错呢。”魏雪梅靠近,“依娘看,她摆明是想把你比下去。”
她不置可否地微哂了下唇角,“此等虚名女儿不在意。”
“也是。”魏雪梅点头,“反正云儿在娘心目中是最优秀的。”
君承浩听到凤惊云的话,眼里划过欣赏。
倏然,凤惊云的视线望向琴案后边某处,那是大厅主位之上,并非宴客席座,一名身穿黑衣戴着半边玄铁面具的男子坐于椅子上,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精美的玉制酒壶。
那冰冷的面容,阴森的血红色眼瞳没有一丝人该有的感情,只有麻木不仁、嗜血残酷,那俊异无比的右颊,皮肤过于僵白,加之左颊上的铁面具盖了整张左脸,使他整个人看起来诡异莫名,就像一抹地狱里爬出来的邪恶幽冥。
如此邪气莫测的人,除了半面邪魔,还能有谁?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陡然间因他的出现而低了几度,像是忽然感到寒风扫过,众人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身子。
他就像凭空变出来的,连她都没发现他是何时坐在了那张主位之上。那张椅子是长乐候专座,平常有更高一阶的官员或王公贵胄来候府,也有资格坐那张椅子。
而他,候府待客空椅不少,直接选择那张最具权力像征的主座。可以看出,他对权的蓬勃野心,对权力习惯于掌控。
面半邪魔见她望过来,手中的酒壶对她遥一举杯,唇角勾起邪肆莫名的笑痕。
她微眯了眼。可以肯定他解不了她所下的毒。也就是说,他现在应该心脏痛得半死,躺在床上痛得蜷缩发抖才对。为何像没事人般?
凤归晚弹琴的案台在主座侧前端五六米远,不知为何,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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