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卷云山的势力被段天南连根拔起之后,卷云山附近大小部族终于吐了一口大气,能安生的过日子了。
山下的卷云城,由于没了卷云山势力的横行欺压,又繁华了许多。卷云城与其是说一座城,还不如说是一座以物易物的集市。
集市中仅有二座客栈和一处酒楼,段天南就身处酒楼二楼。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饮,倒也逍遥自在,惬意至极。
望着窗外人流接踵比肩,高声吆喝的叫卖声,讨价还价的争吵声,心里不由一阵小得意。这些都是由自己一手促成的!
已近午时,酒楼中客人不少,大多高谈阔论。说的最多的就是卷云山上的事儿。卷云山一日之间烟消云散,三位当家两死一伤,黑鳞卫被诛杀近八成,余者了吓破胆子,惶惶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听说就是惨遭灭族的段氏一个小子做的,那得有多大的能耐?
卷云山三位当家武功高强,大当家还是先天高手,都被诛杀,自然是人人拍手称快。段天南只是段氏小辈,声名不显,没人认识,自然是无人关注他。即便是这尊杀神身处高谈阔论的中间,众人只怕也无所觉。段天南吃饱喝足,结账离开。
出了酒楼,段天南便往市集东边的马市而去。琼山紫霞宗万里迢迢,若单凭两条腿,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买一匹角马代步,也免受那两腿跋涉之苦了。
角马力气很大,奔跑速度快,性情也温和,是蛮荒大陆山区最普通的代步和负重工具了。在马市选好了一匹高头大马,虽然要价不菲,但是以他今日身家之丰厚,也不在乎这些了。付了银钱,出了市集,认了方向,直往正北琼山方向而去。
当武者丹田内的内劲转化为真气之后,就晋升为先天境界。
真气的质量和威力,都比内劲强大无数倍。真气游走全身,继续强化并打通经脉窍穴。率先被打通的,就是任督二脉。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真气即在任督二脉游走,从丹田出发,经会阴,过gāng_mén,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鹊桥。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如此一个循环,就是小周天。
段天南信马由缰,双目微闭,运起紫气东来神功第二重的心法,催动丹田真气,冲击脑后玉枕穴。若冲破玉枕穴,真气沿督脉而上,打通头顶百会穴,那么督脉就算打通了。真气如涓涓细流,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玉枕穴的窍壁。段天南感觉到,玉枕穴的窍壁越来越薄。“波”的一声轻响,那层薄薄的窍壁终于支离破碎。
中正平和的真气,过玉枕穴而上,继续冲击头顶百会穴。段天南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稳固先天境界才过短短半月时间,就将督脉打通大半,这与他的资质天分密不可分,也与他的练功勤奋也是分不开的!平素除了吃饭睡觉,全部时间都在练功。
今日多流汗,就是为了他日少流血!
蓦然,兵器交接的清脆声和惨叫声从前面的一片树林传来。是什么人在这里厮杀?
段天南皱了皱眉,控马疾驰,奔入小树林。入林里许是片空旷之地,两帮人马都已杀红了眼。
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十余汉子,尚未死绝的伤者绝望惨呼,正在厮杀的汉子也大多带伤还不肯退下,怒吼着挥动长刀、长枪、巨斧、钢叉等五花八门的兵器攻向对手。段天南明白了,这是两个部族在为生存空间械斗。所谓生存空间,即是部族领地、狩猎场所和水源。这几样都是部族的生命线,值得全族男女老幼用鲜血和生命去捍卫。厮杀过后重新划分领地和势力范围,输的一方也输掉大部分领地和狩猎场所,然后躲在角落默默舔伤口。
段氏部族也经常要和周边的部族械斗,都是输多赢少。狩猎场所少了,意味着食物也少,食物少了部族人丁也就多不起来,人丁的多寡很大程度上就决定部族的强大与否。
段天南跳下马,舌绽春雷,大喝道:“都住手”!喝声如冲击波散出,直震得场中厮杀的众人耳内嗡嗡作响。众人都不自觉地住手,转身看向段天南。
一头系白色带子的壮汉上前抱拳道:“不知公子何人?要插手我两族的闲事”?
段天南道:“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么?杀伤如此多的性命,你于心何忍”?
那壮汉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刘氏部族和它们蔡氏原先也能和平相处。但是自从上半年开始,蔡氏就蔡氏咄咄逼人,强占我刘氏领地,驱赶并杀死我狩猎队。在下气愤不过,去找它们理论,反被嘲笑。于是约它们武斗,但是次次败北。若此次再败,我族只好背井离乡,迁离族地了”。
那腰系红带子的就是蔡氏了。蔡氏听了刘氏一番话,也站出一个精壮汉子,沉声道:“这片森林猎物充足,出产丰美。刘氏占有了这么久,也该挪挪窝了吧”?
段天南目视着那精壮汉子:“刘氏实力不足,被你等占了猎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你逼人举族迁离,也太不应该了吧”?
蔡氏精壮汉子被段天南目光一扫,顿时浑身入坠冰窖,硬挺着道:“这位公子,这里不关你的事,小心惹祸上身”。
“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事,这事儿我段某人管定了”。
“你姓段?段天南”?
“不错,正是段某”。段天南也没想到,出了卷云山上千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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