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握住我的手,我一直发抖的手胳膊,才停止了抖动。
她十分担忧的问道:小强,你这是怎么了?
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和众人解释:大壮额头上的这个花骨朵,叫‘罂花’,看起来很像纹身,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中了一种恶毒的阴行手段。这个罂花会不断吸食孩子的营养,从一个花骨朵逐渐长成一朵完整的花朵。因为开出的花像极了罂粟花,所以我给它起名叫罂花。
刘三魁神色凝重:小强,我也看过这孩子的情况了,他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阴气,又不那么像。
刘三魁说的没错,我第一次遇到这个罂花时,也是摸不清头脑,以为是诅咒,可又不像;以为是阴毒,可在患病的孩子身上,找不到中毒的痕迹。
乔峰问我:小强,你上次见到罂花,是什么情况?
我叹了口气,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是我大学最后一年,也就是大五的时候,医学生要比其他专业,多学一年。那一年是实习期,我在大学本地的一家镇卫生所实习,原本一切都挺顺利的,可忽然有一天,镇子上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病。
诊所附近街道的两个孩子,忽然昏迷了过去,当孩子送来卫生所时,我看到孩子的额头上,有两个黑色的圆点。
以少郎中的经验,我立马判断出,这两个孩子,是中邪了。
当时的卫生所所长还是很信任我的,让我为两个孩子诊病,我当时信心满满,有什么孩子的病,是少郎中解决不了的?
可我真的没有解决掉,我将当时学会的,少郎中所有的本事,统统施展了一遍,可一点用都没有。我甚至当时以死去师父的名义,找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阴行老江湖,仍旧是一筹莫展。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的病情越来越重,家长带着他们辗转拜访名医,却仍旧阻止不了他们死去。
我至今仍能够清晰的记得,两个孩子额头的黑点,化作花骨朵,然后慢慢开花,绽放成血红色的罂花。两个孩子死去时,枯瘦如柴,简直是两个包着皮的骨头。
两个孩子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尝尝回荡在我的梦中。
然而这两个孩子,只是开始,并非结束。两个孩子死去后,又有不少孩子,额头上出现了黑色的花骨朵……更可怕的是,其中一个孩子是我的……
想到这里,有滚烫的液体滑过我的脸颊,我不想哭,却忍不住。
莉莉赶紧抱着大壮站起身,伸手去抹我的眼泪,芳芳也是跑过来拉着我的裤子:小强叔叔,你不要哭……
“小强,是不是对你有很重要的孩子,和大壮一样……”
没错,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孩子,死在了罂花绽放之下!
小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强哥,当年你尽力了,不怪你的。
我也常常这般安慰自己,当初我尽力了,可每次想到那些孩子死去的模样,我的良心都在受着煎熬。我可是少郎中啊,孩子在我面前死去,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逝者已去,可大壮还活着,我绝不能让他重蹈那些孩子的覆辙。
“小乔哥,小黑,你们去搬一张病床过来;莉莉,你去拿我的药匣。”
我答应了谢芙,会让大壮回到她的身边,我这一辈子,食言过好几次了,但是这一次,我绝不想违背承诺。
病床搬过来了,我把大壮抱在床上,然后拖下他所有的衣服,同时拿出金针,扎入他身上的六个穴位中。
按照之前和罂花对抗的经验,但凡是额头被中上罂花的孩子,都会一直陷入昏迷,直到停止呼吸。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尝试唤醒大壮。
我用金针扎下的这六个穴位,分别是神庭穴、印堂穴、人中穴、百会穴以及双侧太阳穴。
这六个穴位,都有刺激人清醒的作用,如果是普通人倦了、困了,同时被扎了这六个穴位,保证比灌了一大杯咖啡还要来的管用。但是大壮,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小强,药匣来了。”
莉莉小跑着将药匣递给了我,我打开匣子,从中间取出一柄实木做的小槌子。
我拿着小木槌在大壮的膝盖上磕打了一下,没有反应。小黑奇怪的问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这么做,是在测试大壮的神经系统有没有问题。大家在以前上学时的生物课上,一定学过一个名词,叫做“膝跳反应”,膝跳反应是人体一种非常简单的反射弧行为,医学上长长用来检测患者的神经系统,是否出现了损伤。
正常人来说,在没有故意干预的情况下,被木槌砸一下膝盖,小腿会不自觉的往前抬动一下,因为膝跳反应的反射弧不经过大脑,所以即便是植物人,同样会抬腿。
可我不断加重力道,连续砸了三下后,大壮的腿,仍旧没有反应。我又试了试他的手腕、肘腕,仍旧没有反应。
很明显,被中下罂花后,大壮身体的神经系统已经处于瘫痪状态,就算我扎再多的金针,恐怕也唤醒不了他。
我写了一个方子,不过不是中药,现在大壮,压根不可能喝下任何东西去。我给他开的都是些营养物质,靠输液直接注入身体,大壮要是一直不吃不喝,坚持不了几日的。
我之前总结的经验中,就包括这么一条:只要孩子体内还有一丁点的营养在,罂花就不会完全绽放。
就算大壮没了知觉,没了意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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