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哂笑:“不然呢?”
至于关在哪里嘛……
李贵以为他不说,他就找不到了?
看着沈迟慢慢地走过小路,陆韶百忙之中分神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杜浩的一段口供。
“刚开始是我们四个上了李佳,正准备带回李贵家继续玩的,结果不知道怎么被一个男的,就是你们说的什么魏海给看到了……薛宝宝说一不做二不休,不能留下活口,不然谁都逃不掉,薛宝宝就把魏海扔进了深水湾……”
“魏海还在挣扎,薛子故意把李佳拉过去,当着他的面上了李佳,魏海就很生气,他还想上来救她,但是薛子让我们把他拦在湾里不让他上来,然后他就这么淹死了……”
他站在炎炎烈日下,感觉心里有点凉。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不希望沈迟找到薛宝宝了。
沈迟却没什么心理压力,他脚步轻快,行走于破旧的街道,与他打招呼的都是些古老的物件,交流没有一点障碍,他觉得身心愉快。
这种感觉在一个灯笼说他家地窖关了一个人以后,更是上升到了顶点。
怎么说呢,不像是兴奋,倒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的欣喜。
他甚至都没跟人打声招呼,一个人就进去了。
既然这是李贵早就准备好的大礼,他就却之不恭了!
地窖是农家人平常用来藏红薯的,外边拿木板写了数字从一到十,摆得整整齐齐,如果要打开也不难,往上轻轻一推就行了。
因为洞口不是很高,所以沈迟进去时得弯着腰。
不过当他走过一段黑漆漆的通道后,地窖里慢慢便变得畅通起来。
这座山怕是被挖了蛮深,因为走了一段路,依然没看到分支,两边被挖了些大大小小的洞,里头装着些农作物。
沈迟打着手电慢慢朝前走,走了十来分钟后,遇到了第一波袭击。
说实话,都是些小段数,对他基本没啥影响,轻而易举就破解了。
后面的小花招不像威胁,倒像是在跟他打招呼一般,不过这些小机关对于普通的民警来说,要应付得当还是相当吃力的,于是当他们突破后对于藏在后头的薛宝宝那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不出所料,沈迟推开锁上的门,刚走进去一步就被活生生熏了出来。
那味道重得像是一个猪圈的猪粪全堆在了这间屋子里。
最糟糕的是,门被打开后,那味道迅速扩散,沈迟掩着鼻子,来时十分钟的路,出去时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他从地窖中一跃而出,对上了陆韶敬佩不已的眼神。
“沈顾问,我错怪你了,真的,你的敬业精神我非常佩服!”
沈迟脸色很难看,他原本是想一个人进去,好好“照顾”一下薛宝宝,却没想到……
尼玛,这个薛宝宝不会是这一个多月来吃喝拉撒全在那一间屋子里了吧?
陆韶憋笑憋得很难受,最终板着脸拍拍他的肩:“真的,沈迟,你辛苦了,这个……你还要不要等他出来再……?”
“我先走了。”沈迟几乎是第一次这么狼狈,他感觉好像周身依然萦绕着那种恶心的气味,比尸臭还要恶心!
他决定回去洗澡!洗三遍!
正洗着呢,齐健电话来了:“哥,你现在能不能来趟医院?那个李佳的爸爸跑医院来了,说什么文文是李佳的私生女,要把她带回去!”
“嗯,我马上过来。”沈迟挂了电话,披了件衣服就走了。
到医院的时候,齐健一个人挡在门口,正跟李佳爸爸带来的一群人对峙着。
这里不是宁霞县,没人知道他齐健是谁,他也不会一招手一吆喝就能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到处浪。
他感觉非常无力,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也绝对不可能打电话去求救,哪怕是打给沈迟,都让他觉得非常丢人。
医生护士都站在边上,愤怒地与李佳爸爸说着话,但是他根本就油盐不进,非说这是他孙女,一定得带回去。
因为是家务事,他们又没有伤人,医院也不好报警,只能僵持着。
沈迟大步走过去,一把拎住李佳的爸爸,一拳头就把他怼到了墙角。
“哎哟!”李佳的爸爸疼得大声叫唤起来,正准备跳起来骂,睁开眼睛却发现打他的人居然是警察。
“我,我见过你,你是警察,你怎么能打人!”
“打人?”沈迟阴恻恻地笑:“你要再不走,我不但打人,我还吃人!”
冲他扬了扬拳头,沈迟慢慢朝他走过去,李佳爸爸带来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本来只是过来撑场子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招来了警察,他们可不想惹事,居然就这么一哄而散,李佳的爸爸也跟着跑了。
就一个字:怂!
沈迟嫌弃地扫了眼齐健:“手软了?脑子干啥吃的?这种人都对付不了。”
“刚才我打了,我一动手他们就抱住我,哭啊嚎的,妈的,贼气!”齐健也很恼火。
“对付这种人就直接盯着头头怼,那老头吃硬不吃软。”沈迟随口说了一句就进了病房。
沈妈正紧紧地搂着文文缩在床上,文文瘦巴巴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没事了,文文。”沈迟朝她微微一笑:“叔叔把坏人都打跑了。”
文文看了看沈妈,朝沈迟微微一笑,细声细气地道:“谢谢哥哥!”
“对呀,文文,不怕了啊!哥哥很厉害的!”齐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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