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屏幕恢复了黑暗。
乔奕森愣愣的看着屏幕,很久他才发出孤独的野兽一般的哭声,悲慨怆然。
在这之前,他也曾料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ben遭到了什么不测?
可是当这个沾满了ben鲜血的录像带放在他的面前,把事实残酷的剖析在他的眼前,他才发现这件事情原来他根本不能接受。
乔奕森现在心里的悲伤,不仅仅来源于自责,更多的是痛失亲人的苦闷。
乔奕森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结交的人,他是个天生的商人,这样的性格使得他天生有种自私冷漠参杂其中。
这么多年他几乎只有ben一个朋友,与其说是朋友,ben在他心中早就已经成为了比亲人还重要的存在。
阮小溪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她站在门口,听到屋内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从来没有听过乔奕森哭的这样的悲慨。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顶天立地,就像是没有任何弱点。
这次却哭的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她想进去看看,问他:你发生了什么?
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最好让他独处。
阮小溪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她的腿都开始发酸胀痛,乔弈森才从屋子中走出,他依旧是那副顶天立地的男人形象,没有丝毫的软弱,兴许没有想到阮小溪会在门外,他微微愣神,随后揉乱了阮小溪的头发。
“怎么在门口站着,不敲门呢?”
阮小溪看着乔弈森,如果不是他语气中夹了点喑哑,她几乎要觉得方才那悲慨入心底的哭声是自己的错觉。
“没什么,我也是刚到,怕打扰到你,正在犹豫呢。”
既然乔弈森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脆弱,阮小溪也没有必要硬生生把刚刚那个心痛的男人又拉出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寂静的有点尴尬。
乔弈森:“饿了么?”
乔弈森明显在没话找话,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形,阮小溪几乎忍不住想要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还好……”
乔弈森拉起阮小溪的手往餐厅走。
乔弈森心里很乱,ben出事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恐怕晨微以后也会知道。
但是失去心爱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是种怎么生不如死的感觉,是乔弈森不想让晨微感觉到的。
ben的视频乔弈森不敢看第二遍,甚至ben也没有任何一句话提及晨微,但乔弈森就觉得ben是不愿意让晨微知道这件事情,ben临死前的眼神在乔弈森眼前一遍遍重现。
他在临死前都是毫无畏惧,可眼神中还是有些许留恋,他放心不下的,只可能是晨微了。
乔弈森正拉着阮小溪,屋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乔弈森微愣,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也就只有晨微了。乔弈森的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现ben被割下的头。
那个鲜活张扬的人现在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这辈子也不会有人再和他比肩畅饮。想到这里乔弈森就心如刀绞,呼吸急促,心痛的几乎直不起腰。
阮小溪觉得乔弈森掌心渗凉,隐约有汗。
“奕森?你怎么了?”
阮小溪明显感觉到乔弈森今天的状态不太稳定,她紧紧握住乔弈森的手:“你身体不舒服么?”
乔弈森伸出手捂住脸,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手掌之后的他咬紧牙关。
ben你知道么?死亡有些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如何面对。
乔弈森舒出一口气,对阮小溪勉强的笑笑:“我没什么事,屋外有人在敲门,应该是晨微。”
阮小溪看着乔弈森,有些疑惑:“那我们不快点去给她开门么?”
乔弈森松开阮小溪的手,把她稍微往前送了几步:“你去吧。”
现在的乔弈森还没有做好能够直视晨微的准备,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晨微这个未亡人,ben终究是因为他而死,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个时候把ben独自扔在了那里……
ben怎么可能……会死得这样凄惨。
阮小溪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按照乔弈森的话,去给晨微开门。
房门打开的时候,晨微的声音传进乔弈森的耳朵:“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
几日不见,晨微的声音中也加了点疲倦,可她还是依旧乐观,就算ben是下落不明,她也没有把怨气撒在朋友的身上。
阮小溪笑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出门,这里我们也不熟悉,就是刚刚离得远了点……”
晨微拉着阮小溪的手臂,和她一起走进房间,随即就看到乔弈森的背影。
“呦……乔总怎么了这是?不欢迎啊这是?”
乔弈森手掌紧握,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顿时就生出道道血痕。
乔弈森转过身满脸都是微笑,他对晨微温柔道:“晨微,你怎么来了?”
就在刚刚,乔弈森还在纠结要不要把ben的事情告诉晨微,晨微才是ben最亲近的人,这件事晨微才是最应该知道的人。
可这件事又太过于残忍和可怕,如果ben只是下落不明,如果只是这样……晨微还会认为ben是活着,活在世界上某个她没有找到的角落。
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让相爱的人感觉到痛苦。
而且……ben那段短短十五分钟的视频太过阴暗残酷,就连他都几乎无法接受,更何况是晨微这样的女子呢?
阮小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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