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貌似宁死不屈的灵魂，让审问不得不停下来，接连好几天，包括张芸和龙三在内，基地内的人都有些精神萎靡。
李茗茗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办法让他们快速恢复，怎么走一步看一步。
徐杰并没有离开孤星，而是找上了忙碌的五行老祖。
“天道？”
听了徐杰的问题，五行老祖深深皱起眉头。
“关于天道以及大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多数都是听说，他们还没来及完全唤醒大道，战争就爆发了，至于唤醒大道缺乏什么，大道是不可以掌控，我就一无所知了。”
“您好好想想，说不定有遗漏的东西。”徐杰强行道。
五行老祖摇头，“基地的事情老夫我听说了，其实你来找老夫，老夫也有预料，但老夫这边就这么点消息，老夫当年还是太小了。”
徐杰愣愣，最终也只能失望的摇头。
从五行老祖这边得不到消息，代表着一条路被斩断。
“你小子也别灰心，李丫头和我说过你说的那个时间论断，老夫认为你是对的，我们这边的时间和外面很可能就不同。”五行老祖认真道，当初听到李茗茗说起这个时间论断的时候，他差点将自己的胡子都给揪断。
这个论断，让他想到一些事情，这才明白了这个论断的正确性。
他倒是等着徐杰和他讨论一番这个时间论断，可是徐杰没这个心情，或者说对他而言，时间论断现在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其实时间论断从根本上而言，是在消耗一个宇宙的生命力，短时间里看起来没什么，毕竟宇宙的寿命无可计量，但持续下去，本源受损无可避免。
本源受损，代表着一个宇宙的潜力丧失殆，无论本宇宙的人怎么努力，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倍功半，天才人才诞生的几率大大降低。
等等……
徐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综合他对虚族的了解，虚族现在情况很像是……宇宙本源受损。
要不然一个宇宙对另一个宇宙的战争，根本不会打成现在这样，更何况，按照他的了解，因为法则的不同，不同宇宙之间的战争可以看成是掠夺物资的战争。
法则不同，代表着你要占领另一个宇宙，首先要解析那个宇宙的法则，解析之后，还要将这个宇宙的法则用在自身身上，然而法则之间的冲突，代表着只有特殊培养的人才能完全适应。
一番操作下来，想要完全占领一个宇宙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样做还不如将对方宇宙对自己宇宙有利的东西掠夺过来，从而让自家宇宙升级。
虚族的操作可不是这样。
他们解析洪荒大宇宙的法则，随后将解析之后的法则利用在自己身上，甚至不惜冒险大部队进入了洪荒大宇宙。
这对虚族而言得不偿失。
那么虚族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让他们不得不必须这样做，除了宇宙本源受损到已经没有恢复的可能，否则他们不会那么疯狂。
从这点上考虑，很可能就是十个人融到时间长河之中，过多干涉宇宙运转而导致。
如此想来，虚族恐怕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们已经没有了未来。
还有，为什么那么快就会有大决战产生，按照当时洪荒大宇宙的力量，虚族应该等法则解析更加完整，自身在洪荒大宇宙拥有更多力量的时候开始决战才合理。
决战提前的结果，华夏修炼者前辈们固然都死了，虚族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但留了大批人在洪荒大宇宙，而且就连进入洪荒大宇宙的时空通道都被堵塞了。
算下来，虚族的战损要高很多。
那么虚族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快展开决战？
无非有他们不得不开战的理由，一个可能，大道。
一旦洪荒大宇宙的大道开启，就好比一个原本敞开门任意让人偷东西的屋子里面有了一个智能系统，这个智能系统还带着攻击性，虚族所有人只要进来，都会被大道攻击。
所以大道觉醒，他们想要进攻洪荒大宇宙的意图就彻底瓦解。
虚族绝对不会让华夏修炼者前辈们完整的将大道觉醒。
很显然，他们当初发起决战的时候恐怕也在仓促之间，否则不会有那么多的损失。
而且从黑棺的一些动作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所言自己被封印，突破才能完全自由，暗指自己被苍天封印，每一次动用力量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些加起来，黑棺的身份，虚族的困境，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目了然。
“谢谢了。”
朝着五行老祖说了一句，徐杰转身大步离开，脚步中带着说不出来的轻快。
五行老祖一脸懵逼，我刚刚说了什么吗？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吗？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谢谢我？
一万个问号在他脑门回荡，整个人傻呆呆的。
离开五行老祖的办公室，徐杰心中兴奋难遮，直奔基地，找到愁眉苦脸的李茗茗之后，将自己的推测突突突的全部说了一遍。
李茗茗看着眼前唾沫横飞的徐杰，根本就没听清楚徐杰说的是什么，完全傻眼了。
过了很长时间，徐杰才发现了自己的过激，没人知道他到底背负了多大的压力，特别是所有人都对虚族一无所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虚族究竟有多厉害的时候。
那压力就好像一座座大山压在身上，哪怕他告诉自己很多次，这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可暗示根本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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