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左使薛永怔怔的看着阿福消失的地方,沉默无语,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良久,他缓缓开口,讲出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阿福的故事。
阿福身为无定剑派未来掌门白文靖的随身侍卫,前途可谓远大,任何人都想不通他为何会背叛无定剑派,背叛白文靖。
道理其实很简单,他姓薛,名以身,是薛永的族人。
当年薛以身年幼,玄溟教一场大乱,薛氏死伤殆尽,只余薛永与薛以身二人。
薛永当年已是合体修为,与敌人战至最后,直到支援到来。
回首望时,薛家上下已被屠尽,那种悲伤,愤怒,绝望,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
而薛永当时已经懂事,机缘巧合之下逃脱。他不知敌人已经被支援击溃,还以为整个薛家就剩自己一人。
为了躲避敌人,他隐藏自己真实来历,四处游荡。
后来,他由于资质出众,被无定剑派当做孤儿招入,改名阿福,悉心培养。
几年后,便做了白文靖的侍卫,而能做白文靖的侍卫,可见阿福资质与实力。
直到白文靖声名鹊起,闻名大荒后。阿福借助身为白文靖侍卫的便利,查到了族叔薛永幸存,兴奋之情可想而知。
但他并没有跟薛永联系,毕竟白文靖与白家对他也不错,而族叔却已经是玄溟左使,与无定剑派敌对。
他不想自己左右为难,更重要的是,他心爱的女子也在此间,怎舍得离去。
所以他便当做不知道,安心继续做白文靖的侍卫。
但凡事都有转折,薛永与同为侍卫的青梅竹马相爱,便去禀明白文靖。
白文靖当然不会阻拦,欣然同意。
某日,阿福随白文靖出门半月。返回后,便得到了心爱之人被无定剑派刑职长老余正清之孙余沧海,纳为妾室的消息。
还不等他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又有消息传来,余沧海新纳的妾室突发疾病,暴毙!
很难想象凝元境修士竟然会因疾病而丧命,余家竟是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不愿意找了。
阿福之怒,可想而知。
白文靖也是大怒,带着阿福冲进余家大闹一场,此事闹得极大,几乎惊动了整个无定剑派,毕竟是白家与余家的冲突,而白文靖更是未来掌门。
最后,此事以余沧海被罚闭门思过而落下尾声。
毕竟只是一个白家侍卫,说句不好听的,只是个下人而已,闹成这样,已经够可以了。
有人更是觉得白文靖因为一个下人就闹到如此地步,是不稳重,不冷静的表现,质疑他是否有接任掌门的资格。
就连白文靖都接受了这个结果,他觉得自己很仗义,很够意思,为了自己的侍卫,不顾可能被人反对接任掌门的危险,毅然决然的大闹一场。
阿福以后即使不死心塌地,也该感激涕零了吧。
说到底,他一直是白家天骄,一直高高在上,没有体验过人间疾苦,怎能体会阿福的痛苦。
没有人在意阿福如何,没有人在意两个下人的爱情。
最后,阿福脱下长袍,遮住浑身赤裸的爱人,将滔天的怒火压在最深处,缓步走出了余家,也走出了无定剑派。
薛永怔怔的盯着前方,语气深沉。
“白文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阿福有个族叔叫薛永,乃是玄溟左使,乃是洞虚老祖。
若不是有白家那些年的照顾与青梅竹马的羁绊,阿福早就该回到我身边了。
而只那一回,青梅竹马与白家所谓的恩情,尽皆烟消云散。
他若是那时就回我身边,以他不下于白文靖的资质,修炼我薛家绝学,如今恐怕早已是元婴了吧。”
众人听完一阵沉默,岳千落眼眶更是有些湿润。
苏帆也心情复杂,百般滋味在心头,心里更是在想,刚才就不该管,无定剑派这么恶心,死绝才好。
无定剑派姓刘的那人喘着气说道:“那余沧海前几月的惨死,也是阿福所为了?”
薛永说道:“他若不是为了报仇,何至于留到现在。”
“那他也不该迁怒他人,白师兄当年为了他,和余家彻底闹翻,他可是要做掌门的人,这样的牺牲还不够大么?”
姓刘这人情绪激动。
“更何况彤彤何辜?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
薛永没有回答,看向了苏帆,说道:“既然是你杀了他,那我自然要为他报仇。”
说着也不见他动作,也不待苏帆准备,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便汹涌而来,扑通一声,苏帆直接被压趴在地,动弹不得。
下一秒,就要化为肉泥!
“快跑!”
苏帆心中惊骇,急忙向词典喝道。
嗖!
穿界而逃!
“噗!”
一口鲜血喷出,苏帆趴在基地城墙上,惊骇不减,大口的喘息着,刚刚只要慢上一秒,恐怕就要糊在地上了。
高正豪没有在大荒,一直在这等待,见此急忙走过来,检查他的伤势,说道:“怎么回事?阿福没死么?”
苏帆实在是说不出话来,趴在地上继续喘息。
终于,身体渐渐恢复了些知觉,说道:“阿福倒是死了,只是他叔要给他报仇,这个就太厉害了,咱们压根不是对手啊!”
将阿福与薛永的关系介绍了一下,顺带讲了讲阿福的故事。
高正豪听完也沉默了,说道:“也是个可怜人…”
苏帆却没心情管阿福可不可怜了,刚才他可是差点被阿福他叔搞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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