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庄在五里外。按现代里数换算就是两点五公里,就是两千五百米。
说不长吧,实在才两千多米。可说短吧?全是山路草径,弯弯绕绕的,得走上一阵子。
山景很不错,一片青绿,望不见路。
问清方向后,骆波就打头阵去了。
茅小雨感到袖子被人扯着,侧头看,却是王秀秀。
“什么事?”
王秀秀看一眼骆波的宽肩,实在好奇,问:“你们是,两口子吧?”
“不是。”一秒都没浪费,茅小雨义正否决。
王秀秀更稀奇了:“可是,你们说话好像生活好多年一样。”
“呃?这个呀。我们,我们是多年邻居。太熟了!所以说话就随意了点。”
“哦。”多年邻居?也不至于说话这么生动又亲昵啊。
不过,王秀秀也看出来,茅小雨一直不想多说来历,也就把好奇心收起来了。
出了山林,先看到一片庄稼田地,田地那边,隐约可见村庄。
矮矮坡上,有好几户人家晾晒着补丁衣。孩童的欢笑和鸡鸣狗叫一起传过来。
“那就是莫家庄吗?”手一指,问。
王秀秀忍了忍夺眶欲出的泪,点头。
“呃,那个,你的未婚夫,小虎,原来是押在哪里?”
王秀秀指村庄东头:“可能是那边晒谷场。如今的话……”她不敢胡乱指定。毕竟,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事,她无从得知。
“族长家在哪里?”骆波插嘴问。
王秀秀仍指东边,小声说:“最大最好的那个院子就是了。”
“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歇脚又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个问题有些古怪。不过王秀秀还是老实指出向西边:“那里,有个荒院。我有时累了,会过去坐坐歇歇脚。只要不出声,别人发现不了。”
骆波冷着脸点头:“很好。四眼,你带着她去荒院等着。我去找那谁。”
“名字叫小虎,是个猎户。据我综合分析,长的一定是结实的。”茅小雨把基本资料转告。
骆波就笑了:“猎户就一定是结实的?你这是刻板印象。”
“行了,少挑刺了。快去快回吧。”茅小雨没好气白眼他,拉着王秀秀:“咱们走。”
王秀秀茫然:“这位恩公,你,你要一个人去找小虎哥?”
“嗯。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的。”骆波说的简单直白。并且抬脚就朝东村去。
“他……”王秀秀还担心:“一个人,怕是不行吧?”
茅小雨让她放宽心:“没事的。他一个人,才能大展身手呢。”
王秀秀疑惑:“身手?那位恩公,他会拳脚功夫吗?”
“不止哦。他会的旁门歪道可多了。”茅小雨不怀好意的介绍骆波:“这个世上,比他更触类旁通的,不会超过两个。”
“这么神啊!”王秀秀当然是半信半疑的。
“神,神经的神。哈哈哈。”茅小雨好得意。骆波不在,可以肆意挖苦了。太棒了。
此刻是未正,也就是下午两点的样子。
绕去荒院的路,并不顺坦。时不时可见村路上有村人来往。
茅小雨是陌生面孔,得躲着点。王秀秀是最新捉奸现场的女主角,更得避着点。
这一路躲躲闪闪,好不容易进了荒院。老鼠一窝窝的并不怕人,在杂草丛中窜来窜去。
“秀秀姐姐,你知道当今皇上姓什么吗?”
王秀秀一愣,压低嗓门:“姓赵。”
“年号呢?”
王秀秀说了一个年号。茅小雨历史知识有限,并且最恨背年号,所以不知道是那位皇帝在位。当然,这是重点。
重点是:“沉湖这个风气,是什么时候刮起的呀?”
王秀秀咬唇,慢慢摇头。
好像在她很小的时候,对待不安分的女人都挺严厉的。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档子事。
“现在出门需要路引吗?”换个最实际的问。
王秀秀愕然:“什么是路引?”
“就是出门的凭证?证明你来自哪里?”
“哦,没听说过了。”
茅小雨松口气,看来如今流动人口没管那么严。
“秀秀姐,如果,我是假设啊。如果你的未婚夫救回来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王秀秀想了想,叹:“这里是容不下了。只能远走高飞。至于去哪里落脚,走一步看一步吧?还能怎么办呢?”
“呃?府城离的近吗?”
“不近。听人说,坐马车,得走起码十来天呢。”
“那就去府城。”茅小雨替她拿主意:“远离乡村熟人,就在府城定下来。走太远,路上也不太平。”
王秀秀忧:“好是好……”
的确路上不太平,山匪横生,劫财还劫色。
府城是个好地方,可也够呛。他们二人又没有盘缠,只能靠讨饭了去了。
“就这么定了。至于盘缠。嘿嘿,他自有妙手。”茅小雨挤眼笑。
“他?”
茅小雨笑的神秘:“总之,我们一定会善始善终。你放心吧。”
“多谢多谢。”王秀秀感激不尽。
花开两朵,别表一枝。
骆波是生面孔不假,引起村人侧目也不假。可他一点也不掩饰,还向村里小屁孩打听:“族长住哪里?”
一表人材又面容俊帅,谁都不会拒绝他的问路。
找族长,那就可能是族长的朋友什么的。所以村人远远指指点点看着,并没有一哄而上围观。
族长院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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