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张家砖楼哭声一片。
邻居诧异,相互约着说:“张小子不会是去了吧?咱们看看去。”
“不是说请了个厉害的大师过来吗?怎么就去了?可怜哟,张小子还没生儿子呢。”
“我可怜老张两口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多伤心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中邪最麻烦了。大夫没法治,真正有本事的大师少,神棍多……”
没成想,张家小子还没去世,只是有气无力的半倚床头跟家里父母交待后事,同时叮嘱小辈如张志明先做人后做事。
茅小雨和骆波两个忙了一宿,此时坐到窗根下打着哈欠,听着屋里哭声,心里也不是滋味。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张志明眼睛红红的出来,对茅小雨说:“还是要先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没能挽救你叔叔的命。”茅小雨叹。
张志明哀伤:“叔叔都说了,冤鬼索命,也是没办法的事。怨不得你。至少,我们家还是弄清了中邪的原因。谢谢啦。”
“客套话就不说了,张志明,我们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告辞了。”
张志明点头:“也好。”然后掏出一个大红包塞到她手里。
茅小雨赶紧推掉,正色道:“这是干什么?说好只是同学之间帮个忙而已,我又没帮成,就别来这套了。”
“收到吧。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张志明执意要塞红包,茅小雨坚决不收。
二人僵持时,骆波从中间抽走红包,淡然对张志明说:“我替她收了。”
“哎,老板你不能……”
骆波扭头:“我能。”
茅小雨撇撇嘴,实在不好在张志明面前跟老板呛起声来。
“呃?我现在走不开,得照顾家人。茅小雨,我叫辆熟人的车送你们吧?”
茅小雨表示理解他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开车,正准备答应。
骆波抢先:“不必了。我们就坐客车好啦。”
“这怎么行呢?”张志明不同意,拿出手机要打给家乡有车的发小。
骆波闲闲:“我们准备去市里逛逛,还是坐客车自在。你自便吧。”
“对呀。张志明,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们。”茅小雨也不想再给他添人情上的麻烦。
张志明疑惑:“你们去市里逛,坐我朋友的车会更方便的。”
“何必麻烦别人呢?我们自有安排?行了,你去忙吧。”茅小雨直摆手。
屋里的哭泣一声比一声伤心,夹杂着含混不清的说话声。
张志明忧心爷爷奶奶承受不起这种老年丧子的悲痛,又担心自己父亲压抑心中痛失手足的哀恸,所以只得对茅小雨说声:“那你们一路顺风,有空我再联络你。”
茅小雨拍拍他肩,声音沉重:“节哀!”
张家所在的乡村不偏僻,有路打门前修的毕直。也有村人自己拉客的中巴车跑市区,搭车很方便。
一路上,茅小雨和骆波都没交流,默默看着窗外倒飞的风景。
到了邻领市市区,已经是中午了。
找了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饭店,点了家常小菜准备填饱肚子。
等上菜的间隙,茅小雨先喝了一口水,看一眼对面落坐的骆波,叹气道:“我觉得挺抱歉的。好像事没办好,有愧张家似的?”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骆波点根烟,将空的烟盒扔桌上,对她一扬下巴:“买包烟去。”
“我去?”
“难道我去?”骆波深口烟又喷起长长的烟圈。
茅小雨瞪了他小会,堆上笑说:“老板,吸烟有害健康,你还是戒烟吧?”
“谁说有害健康的?”
茅小雨把空烟盒拿在手里,翻到烟盒上的标语:“呶,这里写着呢。”
骆波眼皮都不抬一下:“与我何干?”
“劝戒所有有烟民。你是烟民不?”
骆波耸肩:“我不是人。”
好吧,理由充足的无法反驳。
加上茅小雨答应全包骆波游山玩水邻市的承诺,所以去买包烟倒也说得通。
茅小雨把烟买回来,骆波还嫌弃:“你专门挑便宜烟买是吧?平时没看我抽什么牌子吗?没点眼力见。”
茅小雨生气了。
她抓起新买的烟,二话不说就全都淋上茶水,让你抽不成。然后示威一般看着骆波。
骆波也不心疼,还轻轻拍手:“好,很好。这种劣质烟就该是这种下场。”
茅小雨嘴角抽搐。
“呶,我抽这个牌子。”骆波将空烟盒上的名字指给她看:“别再买错了。快去。”
“什么?”茅小雨半边脸要抽筋了。
还得去跑趟腿?她不想啊!!
骆波手肘撑着桌,嘴里叨着烟,一副痞子相。眼神似笑非笑,脸上表情皮笑肉不笑的。相当诡异。
“我,我想吃了饭再去。”
“现在就去。”骆波一字一顿。
僵持数秒,茅小雨败下阵来,乖乖再去买包他称心如意的烟来。
点的菜开始上桌了。
骆波唤住服务员,笑容迷人,嗓音温和问:“请问美女,本市最好玩的地方在哪?”
服务员大概从来没被如此俊帅的顾客温和对待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把本市最好玩最热闹最划算的地方一古脑告诉他,完了还羞答答的附送了一小碟凉菜。
茅小雨冷眼旁观,也不去拆他台。
请他在本市游山玩水,这家伙是要把本市玩转吗?是想她荷包大出血吧?可恶啊!不过,这家伙喜欢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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