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不屑:“十八岁,又不是八岁。若是被逼的,难道不会喊救命,不会告诉亲姐姐,不会报警?有些女人不但有恋父情结还有圣母情结。越老越丑越穷的男人就是自愿上床还倒贴呢?”
骆波不赞同的皱眉看着她,轻摇头。
果然,大姐一听,掩面哭道:“是我不好,我没教好妹妹。她本来就缺少父爱,所以才会对自己姐夫有想法吧?都怪我。”
“不是呀,大姐。你才是受害者,你没必要自责的?该遭千夫万指的是那一对狗男女。”茅小雨忿忿劝:“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却不顾你的感受联手伤害你,你真没必要把错揽自己身上,这样是不对的。”
骆波也开口了:“没错。大姐,借的不是你,而是那对奸夫**。现在哭不能解决问题。我认为,当然是我个人认为,你该先把事情原因弄清楚,再做决定。”
大姐泪眼婆娑抬头,哭着问:“怎么弄清楚?什么决定?”
骆波看一眼墙上的钟:“先问亲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不明不白咽下这口气吧?不过现在晚了,等明天吧。”
茅小雨猛点头:“对对对。你是妻子,就该理直气壮质问那对狗东西。弄明白到底这对狗男女是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到底谁主动引诱谁?为什么不顾lún_lǐ滚床单?有没有把你这个做姐姐的放在眼里?”
大姐擦擦眼泪,有气无力点头:“也对。”
“那这样,今晚,你就暂时住这里。楼上还有间客房,四眼妹,去收拾一下。”骆波自作主张,还指使茅小雨。
茅小雨抿抿嘴,到底还是妥协:“哦。”
客房就挨着茅小雨的房间,好久没住人,霉味难闻。茅小雨戴上口罩,手脚麻利,用时半个小时收拾的焕然一新,赢得骆波两字夸:“不错。”
只是不错?茅小雨瞪眼。要不是有客人在,当即就要怼回去了。
一夜无话。
翌日,风和日丽,大晴天。
茅小雨去附近早餐店提了不少早餐回来,进门就看到大姐盯着手机在唉声叹气。
“张姐,来,吃早餐了。趁热。”昨晚就已经知道大姐姓张呢,很平常的人有个很平常的姓。
“谢谢,我吃不下。”张姐吸吸鼻子难掩失望:“这一天一夜,他们连个电话都没打。太可份了。”
骆波从楼下优雅走下来,先去倒水喝,然后拣起一根油条咬一口,才抽空对大姐:“张姐,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还是吃点吧?不然哪有力气跟狗男女斗智斗勇?”
大姐不解问:“斗智斗勇?”
事实摆在眼前,还用斗智斗勇?
“嗯。一会你打电话把贱人约出来,可就要斗智斗勇吗?”茅小雨直接用贱人代替张姐亲妹妹。
张姐迟疑:“要不,我先约我老公出来吧?”
“约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做什么?他骗你这么久,嘴里还会有实话吗?”茅小雨反对,直接称呼‘qín_shòu不如’。
张姐看她一眼,细声道:“他到底是我老公,结婚快二十年了。”
“那又怎样?他还当你是同甘共苦的老婆吗?”
简直是句句戳心,张姐满腹委屈化为悲痛,眼泪唰一下来。
骆波丢一个白眼给茅小雨,递上一个热腾腾肉包:“大姐,先别顾着哭。把肚子填饱再哭不迟。”
“嗯。”张姐还是听劝,飞快抹把泪,接过肉包子,大口咬,含泪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当爹又当妈,落的这么个下场?我不服!”
不服就对啦。茅小雨欣慰:“对,就要是这么一股不服输的劲,才能挽回败局。”
“还能挽回吗?”张姐惊喜问。
茅小雨不敢相信,小心试问:“张姐,你想挽回谁?”
张姐不作声,低头啃包子。
这个年纪的女人,视离婚为洪水猛兽,但凡有一丝希望都想保家庭完整。只是出轨对象是亲妹妹才痛不欲生生无可恋。若是其他女人,估计已经打起来骂‘狐狸精’了。
茅小雨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正要开口,却被骆波拽过一边,小声又严肃:“你别入戏太深好吧?那是她的人生,咱们只是旁观者,出主意就行,别替她作主,ok?”
一语惊醒戏中人,茅小雨豁然开朗,拨下眼框,用重瞳之眼看着骆波:“你说的对,我接受批评。”
骆波欣慰拍拍她头,重提:“孺子可教矣!”
“去,别摸头。”
钟响八下,已经上班时间。
张姐喝杯水,然后鼓起勇气拨打妹妹的电话。
还好,接通了。但一直响到铃声快结束那一头才接起,语气很疏离:“喂?”
茅小雨递纸条到眼底下,上面写的话张姐一字一顿照着念:“小曼,我在东江路最大那棵柳树下等你,你不来,我就留遗书跳下去。”
念完,张姐果断挂机。
“这么说,小曼会来吗?”张姐神情忐忑不安。
“一定会。”骆波抽着烟笑说:“虽然你妹妹不要脸,但亲姐留遗书跳河。遗书若暴光,她会被h城九成之以上人唾骂,估计正义才百姓的口水能把她淹死。不来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张姐叹气:“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她紧张拧手:“我该说什么呢?”
茅小雨安抚她:“放松。张姐,你是受害者,掌握主动权,无论说什么都可以。放心吧,我们就在附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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