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历山,从这条小路下去,便是温泉行宫。”
容珏牵着姜琳琅下了马,指着山下蜿蜒的小路,“这里,官兵上不来,我们从这下去,最安全也最省事。”
“可是……”姜琳琅握着自己胸前的玉牌,望着这蜿蜒的小路,目露几分愁思。
容珏懂她所想,地宫皇陵一行,势必要对上那些明里暗中觊觎传国玉玺和追杀他的仇家。
他拥着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山下,遥遥望着那座宫宇,“放心,有我。”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们进入皇陵,夺取宝物。
牵起姜琳琅的手,二人相视一笑,便径直朝着小路下去。
暗卫随行。
到了温泉行宫,行宫侍卫守在门口,见是容珏还诧异,“丞相大人?”
没错,容珏带着姜琳琅,大摇大摆地走正门而入。
姜琳琅本还担心这些人会阻拦,哪知,容珏一来,众人跪拜相迎,一人出来,“主子,恭候多时!”
“……”这是什么神展开?
容珏冷淡地点了下头,“都安排好了?”
来人恭敬应答,“行宫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暂时没有外人闯进来。地宫门口也设了阵法,凭我们这些人,暂时抵御外敌,绰绰有余。”
很显然,这话是容珏让他解释给一头雾水的姜琳琅听的。
听了这话,姜琳琅总算明白容珏为何那般胸有成竹了,敢情温泉行宫早就在他的掌握当中了……
暂时抵御,就连这点都已经算计好了。
但她并没有觉得容珏事先没说明白有什么不对,现在的她,对于容珏事事替她扫清障碍,保驾护航的行为,早就接受并且习惯了。
“恩。”容珏这回出了声,但看着那守在门口的负责人,眼里闪过一丝惋惜,“有劳了。”
那人闻言浑身一震,直接跪下,心头久久震荡难以平复……主子居然会对他说“有劳”。
“暗二,万死不辞!”他声音铿锵有力,手中的剑抵着地面,只要他守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放进去一个敌人!
姜琳琅闻言一愣,这人居然就是容珏放在江湖中的探子——暗二!
再结合两人方才的话,她心里隐隐有几分明白。不禁喉头微哽,只怕这一战,容珏是将所有兵力人力赌在这,且,结局绝对不容乐观。
她看了眼跪在眼前,铮铮铁汉的暗二,心头不好受,对着他以及其他人,垂首拱手一拜,“诸位兄弟,大恩,我们夫妻二人,没齿难忘!”
她很想说,不用为他们拼上性命。但这话她知道太白莲了。若不用拼命,容珏何须将他放在江湖上的暗二派过来守门御敌,还说了“有劳”二字?
被姜琳琅这一拜,众人皆是神色一变,暗二率领众人跪下,“祝主子和夫人,一路平安,得偿所愿!”
“走吧。”握紧了姜琳琅的手,容珏眸中微晃了下,随后恢复了一脸冰霜无情,带着她,脚步一迈,走了进去。
待他们一行人进去,暗二看了眼门里肃杀整齐的弟兄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亲自将那朱红的大门关上。
目不斜视地望着上山的那唯一的一条路,眼神坚定肃杀。
容珏带着姜琳琅,直接来到当初姜琳琅觉得有些古怪的珊瑚玉树下。
但见他步法诡异,却又有规律可循地踩着几块大理石,随后那珊瑚树骤然发出一声闷闷的沉重之音来。
然后姜琳琅便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那株只作雕饰的珊瑚树直接碎裂,在眼前化作粉末,堆积落地。
而这样一来,姜琳琅便看清之前她发现的,东南西北呈现以这珊瑚树为中心的对称之景。
“起。”
容珏拉着姜琳琅,足尖轻点,落于不远处的高台上,那正中原先珊瑚树倒下的地方,地面开始坍塌。
“这……”姜琳琅呆呆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奇妙的景象,心中的震惊难以平复。
“我也是研究了许久,才明白,这当中的玄妙。”容珏抖开他手里的一整张羊皮卷,在姜琳琅惊诧当中,嘴角勾起,“还是这幅图,给了我灵感。”
“你从何得来的另半卷图纸?”姜琳琅眸光微震。
容珏看向她,“姜婴。”
小婴?
姜琳琅忽然眸光一缩,再然后竟是苦笑不已,“你们瞒着我,做了交易。”
“不瞒着你,如何瞒着他身边之人?”容珏知道姜琳琅不喜人欺瞒于她,但这次,太冒险了。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姜琳琅有很多话要问,但是不待她话音落下,便见正中那块地方,坍塌完毕,一个圆形的巨坑显现在眼前。
容珏握着她的手,“一切,等我们出来,我告诉你。”
他眼里满是柔情,姜琳琅忽然笑了,“好。”
如果我们还出得来。
“你们在此护法。”容珏拥着姜琳琅走向那圆坑,看着一行暗卫,道。
暗一率领暗卫等人手持剑拱手行礼,齐声,“是!属下在此恭候主子夫人顺利归来!”
直到此刻,姜琳琅还是有些像做梦似的,她等了那么久,当真的到了这里,接近神秘莫测的地宫时,竟是觉得像是突然按下了快捷键……
心里没底。只能看着身侧之人,才觉着一切有了真实的迹象。
“怕么?”容珏带着姜琳琅走到圆坑的边缘,居高临下地往下望,是一片黝黑,就像是怪兽的一张血盆大口,随时要将他们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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