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么?”
姜琳琅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的衣裳,扑面而来的酒味叫她立即皱起鼻子,嫌弃地将其放回原处。
小芙回头,“这里是我家小姐的院子,你别乱走动,等雪停了,你就走。”
姜琳琅扯了扯嘴角,“不必了,我现在就走。”
说罢,便取下了衣裳穿上。
小芙见状有些懵,没说这是哪就是担心这奇怪的女子会不会赖上她家小姐。但是这么干脆利落就走……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姑娘且慢。”这时,一道轻细温柔的女声响起,女子温婉大方,穿着水绿色裙衫,外面罩了一件厚厚的貂裘。
款款走进来,先是责备又无奈地看了眼心虚低下头的小芙,随即温和友善地冲姜琳琅笑笑,将手里托盘递给姜琳琅,上面是一件雪白的裙衫,粉色的披风。
“姑娘的衣裳脏了,我看你跟我身形相差无几,若姑娘不介意,便先穿上我的衣裳,这是今年新制的,不曾穿过。”
小芙瞧见这上好的缎子,不由心疼,这不是小姐前几天才得的好缎子做的裙子吗,怎么就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穿……
“额,不用了……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姜琳琅看了眼温婉大方的女子面容,觉着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位小姐。
她推拒地摆摆手,本来昨夜被这好心的小姐收留就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好意思还穿别人新制的衣裳。
“姑娘别不好意思。我看你穿着打扮,气质样貌不是普通人,你那身衣裳缎料比我这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也是我这个丫鬟没眼力见,怠慢了姑娘。”女子温和地笑着,将托盘放到桌上。
她这话叫小芙面色一怔,一脸的窘迫尴尬。
别是冲撞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
姜琳琅无奈地牵起嘴角,有些苦涩地望着架子上的衣裳,怎么不是好缎子?这些可都是尚衣局为了巴结容珏,送来的上乘缎料赶制的衣裳。
这么想想,就连身上穿的都是依托于容珏。
这个念头一闪,她便不再犹豫,对着女子道谢,“多谢这位小姐了。我会还你银两的。”
女子不甚在意地笑笑,看了眼外头的风雪,温声对姜琳琅道,“姑娘言重,不过这天气一时半会不宜出门,姑娘不如先在我这小院住下,等天晴了再说走不走的问题?”
姜琳琅不禁心中感慨,可真是个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怕自己不好意思住下,便预先说了这话。自己夜醉街头,她也不问原因,想来是担心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启齿,才这般体贴地不问。
“那就有劳姑娘了。”姜琳琅冲女子点点头,笑了下。
女子温婉地弯了弯眉眼,“姑娘洗漱吧,小芙,一会将醒酒汤端过来给这位姑娘。”
小芙乖巧地福身,“是。”
女子又冲姜琳琅点点头,然后退出去。
洗漱,换衣,喝了醒酒汤,吃了点燕窝粥,姜琳琅就站在门口,望着外头鹅毛大雪,有些愣神。
这个冬天,真冷啊。
“姑娘,你怎么站这啊,不冷吗?”小芙穿着圆滚滚的,抱着一个手炉从一侧过来,看到姜琳琅站在门口屋檐下看着大雪发呆,不禁开口道。
将手炉递给姜琳琅,后者摇摇头,“我不冷,你拿着吧。”
小芙微皱了皱眉,“我家小姐说你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是好人家的女子怎么大晚上在街头喝酒大哭呢?你是富家小姐的话,你的家人,你的丫鬟呢?”
你的家人,你的丫鬟呢。
姜琳琅忽然视线微微模糊,张口,声音都有些沙哑哽涩,“我没家人……丫鬟,也死了。”
小桥死了,她没有丫鬟了。
没家人,丫鬟死了?
小芙闻言吃惊地瞪大眼睛,嘴巴微张,难以掩饰诧异。
“你你你,你别哭啊!”她忙拿了帕子递给姜琳琅,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姜琳琅抬手摸了摸眼角,原来又哭了啊。
接过小芙的帕子,拭了拭眼角,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挤出一个笑来,扬了扬手里的帕子。
“将你的帕子弄脏了,回头还你一条新的。”
小芙却是有些沉默地眨了眨眼睛,她想,这也适当小姐的人,但是一点小姐脾气架子都没。
难怪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在街上醉酒大哭……原来这么可怜啊。
“对不起啊,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姜琳琅摇头,继续看着屋外大雪纷飞的景象,精致的五官染了一层淡淡的苦涩,但又很豁达。
“总会过去的。”
不管是小桥的死,还是对容珏的失望。
转过身,姜琳琅提着裙裾,进了屋。
小芙看着禁闭的屋门,有些同情地叹了声,然后去小厨房弄点心,想让这位苦命的小姐心情好一些。
晚饭时,小芙特意来唤姜琳琅,让她与她家小姐一同用膳。
“姑娘,我家小姐人很好的,这院子也没什么下人,往常吃饭都是我家小姐一个人,正好,你来了可以陪她一起用饭。”
小芙笑眯眯地劝说道。
姜琳琅本来想说不用,但看这丫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一脸的讨巧,也不好推拒,将小桥给她的荷包妥善放进怀中。
“走吧。”
“姑娘你来了,坐吧。”女子起身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桌上摆了两幅碗筷。
姜琳琅低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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