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斩妖链,果然就是天界的仙子,她居然也认识斩妖链,是天界的没错了。
再者,就是确认身份,“你是画舫对吗?”我问道。
她见我叫出了她的名字,有些错愕,还没等她回答,浓墨又说道:“是鸣生子让我们来的,因为水幺的事,来找你确认一下。”
画舫听到鸣生子这个名字,眼神闪躲了几下,随后用手拨弄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将露在外面的黑黢黢的眼睛给盖了起来,只留下了一点点缝隙让她能看到我们。
“别害怕,画舫。”她大概听到鸣生子的名字不自在害怕,我出声安抚道:“她没来,我们只是为了水幺来的,画舫。”
我叫着她的名字,她的反应颇为迟疑,不过却不像是丧失了理智,“画舫,你是清醒的吧,你刚刚在做梦,又梦到了可怕的回忆吧,你放心好了,那是梦,不会再发生了。”
我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画舫没有挣扎,而是温顺地跟我们走。
画舫的灵魂就生活在这个黑暗的角落,据浓墨说,这是画舫自己的内心,她困在这里,每天循环做着噩梦。所以我吃了画舫,也会跟着做噩梦,我可以看到画舫内心的恐惧。
看着真的挺可怜的,她的胳膊太瘦了,细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画舫的灵魂一定遭受了很多折磨。我将斩妖链扎成一个球形,挂在树上,将画舫拥在地上“采访”她。
“画舫,画舫。”不知为何,每次一叫她的名字,她就很迟钝,呆呆的,可其实,她说起话来,没什么毛病。
她的脑袋偏向了我这边,听着我说话,“画舫,你一定还记得水幺吧。”
废话,她当然记得,她差点将水幺在舅舅的身体里唤醒。
她微微点头,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看着极为狼狈,“你刚刚做的噩梦是不是水幺消失那天的情形?”浓墨直接问。
画舫一听到这个,手便颤抖起来,她蜷缩在地上,埋头看着自己的脏兮兮的手,“嗯。”
由此可见,画舫对水幺的爱似乎不比鸣生子少,她的梦境一直都是水幺受伤的时候,说明,那对她来说是不能接受的。试问,长时间来,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在回放着水幺的死亡瞬间,那是多么心痛。
“你每次醒来,都是在这里?”浓墨示意我让他问。
“嗯,都会吓得醒来。”她终于多说了几个字,声音仔细听来,是相当温柔的,如果不是这说话的语气温婉,音色跟鸣生子的音色还有几分相似。
“水幺还没死,他要醒了,你知道吗?”浓墨打量着她的反应,我的视线就在浓墨和画舫的身上来回窜,我既要看浓墨的反应,也要看画舫的反馈。
画舫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但她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我就知道,他会重新回来的。”声音带着哽咽和无限酸楚。
她现在这样一点也不疯啊,而且,虽然样貌糟糕,但一点也不可怕,那时是怎么了,居然像只鬼一样。
“天界不会让水幺轻松回来的,因为他吃了很多神仙,我们来此,是要帮他的。”浓墨循循善诱,一步步引到那上面。
但我觉得,以画舫对水幺的深厚感情,只要是她知道的,一定会主动给我们提供信息。
她低着头不语,两滴泪落在她的手背上,我有点慌,“哎你别哭啊,画舫,水幺会没事的,而且,你的线索有用的话,你也会没事的。你也会从我的身体里出去的,画舫,你不要怕我,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的,你那个样子差点没吓死我,如果是现在这般模样,我一定不会那么粗鲁的对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吃都已经吃了,只希望能吐出来就好了。
“不怨你。”她没有解释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神经兮兮地吓我,为什么不清醒,也没有诉说鸣生子的不是,真是奇怪。“只要能帮到水幺,我什么都愿意做,我能躲进来,算是对我天界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希望水幺再也不会看到我才好。”
躲进来?这是什么神奇的思想?她被我吃了,居然还觉得是解脱?这画舫,太有意思了,背后一定有神奇的故事,但我是没机会看了。
“你回想下,水幺死后,他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身边的也行,只要是异动都可以。”浓墨问。
她的手紧握了下又松开了,好像回忆太痛苦,她又哽咽了,“他的身体在消失,然后很多白烟冒了出去,是很多条白烟,冒完之后,他就完全变成水了……”
“所以,那些被水幺吃掉的神仙会不会都没死?”我陡然兴奋起来,他们没死的话,水幺就没有杀神仙,吞掉他们顶多会被处罚,而不是直接被除掉!
“你是说真的?”画舫比我还激动,她朝我扑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胳膊,她看着那么瘦弱,居然有这般大的力气,“水幺真的会被接受?”从头发缝隙里,我看到了她那瞪得很有神的一只眼睛,细看,还挺美的,只是被挡住了太多,看不真切。
我将她的一只手扒下,忽然她那粗糙的掌心刺痛了我的手,如果我不知道那是她是手,我一定会觉得我刚刚摸到的是锋利的小沙石。
惊恐地翻开她的手,吓得我直接将她的手扔了,那是怎样的一只手,不,或许她的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画舫的手心分明可以见骨了,掌心的肉被什么东西刺地稀烂,那伤口不是新的,是已经不会流血但看起来也不会愈合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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