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用尽一百分的温柔吻着她,舔舐,安抚着她薄薄的唇瓣上被咬出的浅浅牙印,他耐心十足,直到牙印彻底被吻痕的绯红覆盖,他才撬开她的牙关,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她的口腔,缠住她的舌头,汲取着她的所有。
楚清很快就不能呼吸,他就在恰当的时候放开她,捧着她的脸,让两个人的额头相抵。
司蘅的呼吸比吻她之前要急促许多,他真的已经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他也自认为自己的自控力一向极佳,但偏偏就是在她的面前,一个吻也能让他起那么大的反应,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狠狠的欺负着她。
楚清的眼里就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光,她还是下意识的咬着唇,但怕司蘅又惩罚性的吻过来,还是作罢。
“你,还能活多久?”她几乎是积聚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问出这句话。
可不过一瞬,她又否认似的摇头,“不,不要告诉我……”她极其害怕,“就,就这样吧。”
司蘅被她这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他抚摸着她光滑白皙的脸颊,嗓音磁性得不像话,“早知道你是这个反应,我就不该让你看到这个东西。”
从昨天看到他吃药开始,他知道她就一直记挂着他的病情,但他实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她。
该怎么告诉她呢?
他甚至连要不要动手术都还没想好。
楚清抱着他说:“你只要告诉我,会不会死?”她哑着嗓子强调,“我要听真话。”
“如果你不告诉我真话,我就去调查,你知道的,我哥很厉害,全部都会帮我调查出来的。”
司蘅不禁失笑,忍不住的亲了她一下,“是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司家的祖宗。”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不过一瞬又说:“我不知道。”
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楚清急着说:“怎么会不知道,难道医生没有把详细情况告诉过你吗?”
司蘅不打算瞒着她,如果他不说,她每天都活在忐忑和紧张中,会比知道了真相还要更折磨,更难过。
他把医生的话一字一句叙述给她听,“专家说要动手术,但手术的概率很难说,毕竟心脏这个部位牵涉的神经和血管错综复杂,所以也只能保证一半的概率,要么生,要么死。”
楚清愣住了。
一半生,一半死。
她喃喃开口,“那你准备动手术吗?”
动手术?
她正好问到他最犹疑不定的问题。
司蘅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在她耳畔道:“我要是动手术了,你怎么办?”他的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舍和眷念,“嗯?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身子顿时微微颤抖起来,难道他拖了这么久,都不去动手术,就是为了不想死在手术台上,留下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吗?
楚清从没想过有一日她会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些等他死了之后该怎么办的问题,事实上,她也没想好,她完全不知道如果没了司蘅,她该怎么办?
但是她相信权威,既然那么多的医生都说了要动手术,那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就一定要动。
楚清强压住自己的情绪,认真的看着司蘅说:“你不用担心我,阿蘅,手术一定会成功,你一定会活着出来的。”
司蘅竟然对这件事情很没信心,他不是怕死,他只是很害怕,在这么美好的时候,他竟然要提早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她的身边。
她经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两个人刚刚重逢,他还没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在她面前,她却就要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
“我要是死在手术台上了呢?”他低眸注视着她,不介意把所有糟糕的结局都抛出来。
楚清的嗓音很清晰,仿佛在短短的几十秒内,她已经想好所有的对策,“如果你真的……”她顿了一下,嗓音愈发的哑,“如果你真的死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不会哭,更不会害怕,阿蘅,我会自己一个人,替你处理好所有的身后事,然后,我会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
只是,会一个人。
然后,念你一生。
司蘅沉默了很久,只问出一句:“你真要我做?”
楚清重重的点头,“嗯。”
司蘅轻轻笑了一下,只说:“我们家的大事,向来都是听夫人的。”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要是我睡过去了,你可不准哭鼻子。”
楚清含着泪光点头,“嗯。”
司蘅抚摸着她的发丝,将她深深的抱紧。
怎么办?
他竟然想去信那些可以许愿的神话故事了,如果可以许愿,他真想跟上天说一声,能不能让他再活得久一点,这个人,他真的是一生都不想放开了。
自从司蘅答应要接受手术后,司宅就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国内外的心内科医生。
动手术的时间还没敲定好,医生开始严格的控制着司蘅的饮食,司家有专门的医疗室,一日三餐后,每天都有医生拿着那些楚清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冰冷仪器探测着司蘅的心脏状况。
司蘅有的时候也会痛,痛得厉害的时候,药物也不管用,只能着急忙慌的去找医生。
医生每每从医疗室出来的时候,都止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脸的胆战心慌。
这些事情,楚清从来不问,她也不敢问,只是尽她所能的将司蘅的生活照顾得更好,然后从不反抗的将自己的身体送上去,任他亲,任他抱。
司蘅亲着她的时候勾着唇角笑,总觉得她有点乖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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