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当即冷笑一声,漠然道:“你也知道叫我司总?谁是你的老板?立马给我滚过来!”
楼月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嘟的一声挂断。
来的快,去的也快。
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打过这个电话。
楼月头痛得要炸,深深呼了几口气,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着腰背上的剧痛,翻身上床。
她前些天无意瞥了一眼天气预报,上面说近几天可能会有台风。
果然,窗户刚一打开,外面的天气就灰蒙蒙的,树叶颤抖的摇晃着,洋溢着一种几近窒息的氛围。
楼月轻轻的推开了楼绪的房门,发现他还睡在床上,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是一种极没安全感的睡姿。
楼月走过去帮他掖了掖被子,他的手还露在了外面,好在这个小孩背对着她,不然她绝对不敢去看他的脸。
昨晚不过那么一下,那么一眼,他那遍体鳞伤的模样,就几乎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在车里的时候,她要去看他的伤口,他却始终坚持的抗拒。
他就像个仓鼠一样的躲藏,一边捂着脸还一边低声道:“姐,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我不痛的。”
楼月的心在那一刻突然很绞痛,因为她突然发现,自从秦婉走了之后,这个偌大的世界,她就再也没有了家。
而她,居然也没用得给不了楼绪一个家。
楼月将他的手也放进被窝里,他的手摸起来冰冰凉,跟她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她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让他醒来记得去医院看伤,沉思了一会儿,才从包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压在那张纸条上。
那沓钞票是昨天谢白给她的,她拒绝在那儿留宿,他看样子很失望又无奈,送她到家的时候,他才从车上掏出一沓钱给她,温柔规劝道:“月月,楼绪的伤需要去医院看看,你不要拒绝我,我爱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么,这是我欠你的。”
谢白果然是情话高手,都三年过去了,这么甜蜜而又收买人心的话,他依旧张口就来。
不过楼月已经有些麻木,他们之间,又哪还有什么谁欠谁呢!
你伤我,我再伤你。
你爱我,我再爱你。
你恨我,我再恨你。
爱三年,恨三年,反反复复又三年。
她这一辈子都快耗在他身上了。
所以司蘅哪怕一大早是这么的无理取闹,她也还是要去,按照他的话立马滚到他身旁。
她需要钱,需要去赚钱尽数还给谢白,这样,起码还能挽回一点人生的尊严。
害怕迟到,楼月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可好像存心和她作对一样,到达司娱乐的时候,还是迟了半分钟。
现在才七点半,整个公司空荡荡的,平常偌大也还拥挤的楼层,现在却没一个人。
楼月颇有些麻木的站在总裁办公室外,想着迟了那么一会儿,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又会怎样折磨她。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方特助才出来迎她,看着她的时候,他的眼神颇有些闪躲和歉意,楼月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他昨天没接自己电话的事,想了一会儿才说:“没关系。”
怎么能怪他呢,也是司蘅故意不让她接的。
方特助显然不大明白她在说什么,开门的动作稍微怔愣了一会儿,偏头看她,“嗯?您说什么。”
楼月想着司蘅就在里面,不便多说,于是也就摇了摇头,“没什么。”
方特助用钥匙把门打开,楼月这才惊讶的发现,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这间尊贵又豪华的办公室已经又恢复如初,完全没了一丝被人砸过的痕迹。
不过更让楼月惊讶的是,门一打开,司蘅居然没在里面!
楼月当即诧异,又有些愤怒,“他人呢?!”
这么早就把她叫过来,结果人匆匆忙忙到了他办公室,他自己居然没在这儿。
是拿她好玩消遣吗?
方特助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想起刚才司蘅在办公室的样子,他微微敛了下灰暗的眉眼,轻声道:“司总刚才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去医院看一下。”
事实上,昨晚离开警察局后,司蘅一直就没回家,他吩咐自己把车开到谢白家楼下,在那片小区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直等到卧室里的灯彻底熄灭后,燃了两根烟的时间,司蘅才满脸阴沉的让自己把他送到办公室。
这一待,就是一夜。
一夜无眠。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的脸色实在沉得吓人,吃了十几颗药也不见好转,这才勉勉强强的让司机将他送到医院。
想起这些,方特助突然就有些恨面前的这个女人,一个男人都把全世界都拱手送到你面前了,你却还不要。
到底,是要折磨谁呢。
方特助突然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楼月一眼,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楼小姐,你昨天,没回自己家?”
楼月显然不知道方特助为什么要问这个,而且,她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出了一种打抱不平的情绪。
打抱不平?
他在为谁打抱不平。
这个问题显然突兀了,但楼月抿抿唇,还是回答了,“回家了,从警察局出来后,在……朋友家待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她和方特助没什么过节,没必要连这个问题也不如实回答,况且这个人一直对她很尊重,甚至……还有一些莫名的尊敬。
方特助听了竟然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心想,司总误会她了!
她果然,果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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