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楼月再也忍受不了的大叫一声,愤而起身,将照片狠狠的甩还在了他身上!
无冤无仇,楼月的眼睛几近通红,无冤无仇啊。
这个男人何以要这么羞辱她。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件都与他无关,他非要来凑这个热闹,非要!
司蘅被照片甩得微微偏过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甩过他,从来没有!
但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他已经完全没心思去在乎这些,他眸色一暗,紧紧攥住她的下巴,强迫着这个女人与自己对视。
他微微眯起眼睛,咬牙道:“昨晚,你们上床了?”
司蘅使的手劲儿很大,楼月几乎都感觉他攥着的不是自己的下巴,而是自己的内脏,她五脏六腑,没一处地方不在被压迫着,没一处完好!
是以这么荒唐的话一出,因为极度气愤,楼月的胸脯开始剧烈起伏,连脸也憋的通红,“混账,你就是这样定义我们的?”
上床,上床!
动不动就是这两个下流字,她楼月在他眼里,居然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司蘅的脸上难以察觉的闪过一丝狰狞,冷笑一声:“那你说,我该怎么定义你们?”
朋友?
同事?
还是,再续前缘的恋人?
“楼小姐如此饥、渴,一晚缺个男人就活不了,你觉得,孤男寡女,藕断丝连,我还能怎么定义你们?”
楼月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快被气得爆炸,她应该跳起来大骂,然后甩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一耳光。
可情绪到了最高点的时候,楼月才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好生气的。
她现在是在干嘛,这么幼稚,这么不成熟,居然在跟一个从来都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生气。
可笑,这太可笑了,他们是玩得起,而她,从来就玩不起!
楼月的情绪陡然冲到最高点,然后再刷的一下降下来,脸色发青,紧抿嘴唇,甚至平静得有点可怕。
说是笑还不如说在哭,她直视着司蘅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道:“是,你说得没错,我们上床了!”
是,我们上床了,可以了,满意了,你可以放我走了?!
司蘅猛然抬起头,瞳仁漆黑,深得像一潭死水,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楼月感觉自己的下巴几乎都要被这个男人铺天盖地的暴怒与诧异给拧断,但她一句呼痛也没发,她强迫自己要忍着,死死的忍着。
“我说,我们是上床了,而且翻来覆去,整整一夜,怎么,有任何问题吗?!!”
楼月的眼睛甚至还含着点报复的通红,她冷冷一笑,“这其中具体的细节太过繁杂,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未经人事,我想,就不必向司总您一一阐述了吧?”
司蘅的左手垂在单侧,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最后攥成一个拳头的时候,几乎都可以砸烂一穿铜墙。
他浑身都散发着暴虐的气息,“楼月,你素来喜欢和我对着干,但现在,你最好不要骗我。”
楼月眸色冷得可怕,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她的视线慢悠悠的停在那块巨大落地窗上,“司总,恕我直言,您是我的谁,这种事,骗不骗的,有何意义可言吗?”
司蘅准备要去砸墙的手骤然一松,楼月竟堵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是啊,他是她的谁?
她爱跟谁睡就跟谁睡,爱被谁抱就被谁抱,他是她的谁?!
居然差点为她封杀顾清妍,还为了她砸掉整个办公室,一大早,就像个傻子一样,为她气到整整吃掉半瓶药!
兜来转去的,就为了试探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情意,笑话,简直笑话!
司蘅攥着这个女人下巴的手越攥越紧,仿佛捏在手里的是她的脖子。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尾音加重,听来甚是恐怖,恐怖到就像个想把这里都尽数毁灭的地狱修罗。
他低低俯身,愠沉的气息尽数洒在了她的耳畔,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齿里磨出来,“好!”
好!
“你去跟你的男人,上你的床。”
“楼月,我司蘅倘若再管你,我就去死!!”
楼月心一沉,还没抬头,脚下的座椅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老远,那个男人暴怒的气息几乎是瞬间蔓延到整个房间,“滚,立刻,马上,你给我滚!!!”
大门被狠狠摔上的那一刻,楼月很清晰的感觉到里面那个男人几乎是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气,他一脚就将面前那沉重的茶几踹翻在地,仿佛还不解恨,东砸西摔后,他差点想将房间里的那块巨大落地窗给敲掉。
楼月站在门外,心里有些虚慌。
想着想着,她眉目有些晦暗的拨通了方特助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下也没接,因为方特助现在正忙,或者说,他让自己假装正在忙。
他现在正在身心俱疲的招待两个处在风口浪尖的人,会客厅现在正坐了两个人,两人纷纷面色不郁,谁都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
谢白显然有些不耐烦,事实上,他在这个会客厅等着见司蘅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但方特助一直说他正在招待贵客,正忙,不方便见面,让他再坐在这儿等等。
按照司蘅现在的身份地位,大抵没有什么人能值得让他当成个贵客认真招待的,所以谢白很怀疑这个理由是不是只是个搪塞之语。
在没做总裁特助之前,方特助尤擅公关,三言两语,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起来几乎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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