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毫不怜惜的用目光在她身上划上一道猩红的血口,声音冰冷得毫无一丝感情,“如果你还要疯,奉劝你对着镜子照照你现在的德行,还顾家的千金?简直让人作呕!”
说完,谢白连一眼都吝啬于给她,仿佛跟这个女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就是一种偌大的折磨。
“月月,我们走!”
他拦腰就将怀中被他钳住的楼月抱起,一秒都不想多待,直接步履嫌恶的迈步出了洗手间。
门被甩得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楼月冷冷回头,听到洗手间猛然传出顾清妍尖锐的怒吼。
“谢白!”
迟钝了几秒,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谢白,混蛋,你简直混蛋,回来,你给我滚回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这样的哭声听起来实在慎人得慌,但楼月却一点都不觉得同情。
楼月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种难过到死的心情,婚礼当天,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就如同现在这样,毫不留情的拿着根淬了毒的细针,一针一针,几乎是费尽股肱之力的直往她心头猛扎。
直扎得她血肉模糊,泪眼迷离,痛得她恨不得当场撞死过去。
如今风水轮流转,不过是这么一点伤,顾清妍,你受得还太轻了!
楼月当然也没挣扎,任由着谢白抱着她走进酒店的一个豪华房间,这么一出狗咬狗的戏唱完后,她倒要看看他还要干什么。
谢白将楼月轻柔的放在床上,说了声等我,然后就去浴室拿了一条干爽的毛巾出来。
楼月的头发整个都被洗手池的水给淋得湿哒哒的,妆容全被毁掉不说,水渍甚至还浸透到了那条金色晚礼服,比起刚刚挽着司蘅进到这酒店时的光彩夺目,她现在简直是狼狈不堪。
不知道想到什么,楼月脑子突然轰的一声!
对了,司蘅,她怎么差点忘了他?!
这个人不知道她会去这么久,现在大概还在车上不耐烦的等她。
他说他从不等人,让他先走他又不走,白白浪费他这么长时间,这个男人大概会怒得连烹了她的心都有。
谢白刚拢起她一卷秀发准备帮她擦干,楼月就蹭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她嫌恶的皱着眉头的样子很是刺眼,“不用擦了,我要走了!”
不管他要干什么,与其在这儿陪他玩这种猫捉老鼠,你来我往的游戏,还不如回去问问司蘅自己考察到底有没有通过才是正事。
谢白被这么疏离的一推,拿着毛巾的手登时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
那拢秀发径直从他手心毫不留恋的溜走的时候,恍惚间如同眼前这个爱他爱了多年的女人,她以前只会跟在他身后,温柔的笑着他谢白啊,谢白你快看我,可现如今,她再也不爱他,在他面前,她眉目冷淡,只想逃走。
楼月根本没心思去看谢白的表情,她扭动门把手,头也不回的就准备离开。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将她紧紧的搂住,搂得死死,仿佛再也不想让她离开,想将她彻彻底底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那个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仿佛压抑着多年来痛苦的思念与哀求,“月月,我错了,你能不能不走……”
能不能……
再重新爱我!!!
熟悉的体温透过晚礼服温热的传递到她腰间,怔愣片刻之后,楼月看着那双的的确确是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脑袋猛然一轰,几乎都快被离奇的剧情给气笑了!
从一开始对顾清妍的怒目相向,到现在对她的深情低诉,他要干嘛?这个人究竟想要干嘛?!
“谢白,松手!”楼月用力去掰他固在自己腰间的手。
“不松,我不松。”谢白居然拒绝,将她整个身子都抱的死死的,就像抱着个再也不能被人觊觎的珍宝。
楼月一根根的去掰他的手指,咬牙道:“谢白,我警告你,趁着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你赶紧给我松手!”
“我不松!”谢白的手已经被掰得通红,但他就是搂她搂得死死的,谁也别想把他从她身上分开!
他的下巴亲昵的摩挲在她的脖颈,“月月,这一次,你别想再从我身边逃走!”
楼月身子一晃,突然感觉全世界的恶心都朝她扑面而来恶心,恶心得她恨不得一脚就将这个男人踹翻到太平洋。
想起这个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满脸愤怒的道:“谢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简直天下无敌,当初是你自己选择抛弃我,你抛弃我,另觅新欢,都已经闹成这样,你居然还说出这种话,你还能不能再要点脸,能不能不要再挑战我的极……”
“月月!”谢白突然低声喝住她,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说他。
“别再叫我月月,恶心,你不配!!”
“月月,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把实情说出来。”
“实情?”楼月几乎快笑掉大牙,冷笑一声道,“你也有实情?怎么,是顾清妍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娶她?还是她在你身上什么下了什么蛊,让你不抛弃我就要毒发身亡!”
“你不是总恨我没有去过监狱吗?”谢白突然重重打断她。
他的声音一如当年,温柔而又饱含深情,但又压抑着种种不想回忆往事的痛苦,“那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很早就去清河监狱看过你!”
楼月身子猛地一怔,当即气急败坏的道:“胡说,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你没来看过我,这三年,哪怕一次,你都从来没来探望过!”
别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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