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本来今天的行程是要去嘉和超市视察,可前天突然传来消息,巴黎合作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
他不得不飞到那花上一天的时间去解决,好在解决完就立马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长达十个小时的旅程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一落地,才发现这边已是黑夜。
才刚进去,司蘅就发现屋子里居然是全黑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房子晚上不开灯,方特助更是知道的,所以这个情形要么两种情况,要么是他走错房间,要么是他屋里有人。
从目前来说,他比较倾向于后者。
果不其然,司蘅刚摸到墙上的开关,往上一按,吊灯虚虚一晃,正好映出了客厅里的两个不同身影。
一个盖着块毛毯安静的睡在沙发上,另一个则径直趴在沙发旁边,波浪卷发垂盖住她脸上的风情,却还是衬得她身姿愈发妖娆。
司蘅没想到里面的人是她,显而易见的皱了一下眉,喊了一句:“方萧萧?”
方萧萧本来就睡眠极浅,再加上被灯光的猛然一刺,立马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揉了揉睡得朦胧的睡眼,待看清来人后,才身子一僵。
她还以为是方特助进来了,没曾想,却是司蘅。
方萧萧连忙整了整略显有些杂乱的衣裙,好在她因为懒还没来得及卸妆,妆容的映衬让她刚睡醒的面色看起来还没那么糟糕。
她看向来人,全无了今日的妩媚与凌人,就像个笨拙又青涩的小姑娘一样,双手乖乖放在两侧,恭敬又欣喜的道:“您回来了?”
司蘅轻轻嗯了一声,而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在这?”
这间房是方特助早几天就给他开好的,要么就是方特组给了她钥匙,要么就是她自己撬锁进来。
司蘅想方萧萧大概还有没这种撬锁的本事,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方特助自作主张给了她钥匙的话,那他这个手下简直是活腻歪了。
果然,方萧萧抿了抿唇,低声答道:“是方特助给了我钥匙让我进来的。”
司蘅脸色一冷,刚刚危险的眯了眯眼,就见她又极其迅速的说道:“不过这是有原因的,呃……今天拍戏的时候,因为我的一些原因,让这个收银的小妹妹受了点伤,她现在还发着烧,这边又没什么酒店和医院,我打电话给方特助,他人好,所以……所以才让我们到您这儿来的。”
司蘅这才注意到沙发上一直躺着的那个女人,她看起来整张脸都惨白得毫无人色,嘴唇却还被她紧紧咬着,透露出一股虚弱却又执拗的倔强。
不过一眼,轻轻一瞥,司蘅就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
人好?方特助人好?
他这个手下简直是在自作主张,简直又在自作主张!
司蘅冷笑一声,尽量没有让自己露出什么显而易见的怒气。
他冷冷的瞥了沙发上的楼月一眼,然后淡淡的冲着方萧萧说:“知道了,你走吧。”
方萧萧脸色一白,仿佛听错了似的咬着红唇:“啊?”
司蘅说话向来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他皱着眉,“既然把人放这儿了,你还在这干嘛?”
方萧萧脸色顿时一白,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司蘅怎么会这么绝情,甚至在床上也是,他冰冰冷冷的,连抚摸也不带一点温度,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方方正正的给明码标价好,好像从来就不会对任何人付出一丁点多余的感情一样。
可她实在是想留下来,留在这,哪怕什么都不做,能就这样看着他,也是好的。
于是她艰难的看着沙发上连睡觉都要紧紧皱着眉头的楼月,蹩脚的找着理由道:“她发烧了,如果我不在这儿看着的话……”
司蘅不甚在意的冷笑一声,“成年人发个烧而已,不必让你宝贝成那样。”
他淡淡瞥了一眼沙发上的楼月,“看这样子,你这个朋友还死不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随手就从怀中抽出一张金卡,没有什么感情的道,“是不是身上没钱?”
方萧萧忙摆手,“没有,我有,我有的。”
我只是……
好久,她才终于像下了决心似的,“好,那……我先走,明天我再过来看她。”
司蘅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完全无视客厅里的两个女人,转背就走进了房门。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方萧萧在外面忐忑而又期待的说:“司总,我明天还会在嘉和超市拍摄一天,您……会来吗?”
整个房间里都是冰冷而又空荡的气息,司蘅脱下外套站在窗前,什么都没有回答。
过了一刻,确定外面再也没有声音传来之后,司蘅才慢慢掏出手机,神色凝重的给方特助打了个电话。
方特助的手机向来二十四小时待机,故而哪怕他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还是很敬业的直接就从床上坐起来,掩去一切睡意,恭敬的冲着电话道:“司总。”
那边仿佛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几声很重的气息,极稳,却又极重。
“为什么不买药?”
这么突兀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饶是方特助也听得有些一愣,不由自主的就冲着话筒说了一句,“啊?”
司蘅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如果一句话敢让他说第二遍,那个人绝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他现在心情的确不佳,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能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不过一天,不过是迟来了一天,本来以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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