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愣了愣,随即邪魅地勾了勾嘴角,“不然呢?”
表面上迟暖表现得漫不尽心的样子,可是她的后背已经汗流浃背,她在赌,赌严寒并不知道三年前她就被退学的事情。
严寒狐疑地打探着眼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既然这样,你怎么没在学校上课?”
在心里默默推算着时间,现在迟暖应该已经大三了,学业恰好是最紧张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没有时间到处乱逛。
迟暖淡然地笑了笑, 走到床边坐下,慵懒地靠在枕头上,“我有事情需要到外面处理,难道这也犯法嘛!”
严寒一时语塞,肃穆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声长长叹了一口气,“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长官,我以前是什么样,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吧,更何况,这是我的私事,你不是应该公私分明嘛?”迟暖懒散地打断严寒的话,语气中却散发着寒意。
一股寒意从严寒心中油然而生,迟暖眼中的烦厌展露无疑,可是她好像从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有些茫然迟暖莫名奇妙的针对。
迟暖紧蹙着眉头转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冲的话,可严寒越是对她好,她的心底就越抵触。
俩人就僵持在原地,严寒肃穆着脸,担忧地看着低头沉思的迟暖,“我陪你出去走走。”
还未等迟暖回应,严寒就率先走出了病房,迟暖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朝窗边看了看,便跟了上去。
看着走在前面的严寒,一丝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迟暖猛地停下了脚步,叫住了严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严寒提出出来走走时,她心中就有一种不安,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严寒缓缓停下前进的步伐,背对着迟暖,看不出情绪,“一开始我不就已经说清楚了嘛!”
迟暖冷哼,脸上毫无掩饰地露出杀意,“那周边的那些狙击手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案件还用得着触动狙击手。
严寒顿时瞠目,激动地转过身,“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些狙击手可都是部队的精英,就连警队的人都察觉不了他们的存在,更不用提迟暖一个毫无经验的大学生。
在严寒转过身的一刹那,迟暖就将自己身上的煞气收敛,表情平静地走到严寒的跟前。
“看来严长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的鼻子天生比常人敏感,能发现也不奇怪,不过我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竟还劳驾狙击手亲自出手。”
严寒惊喜地抓住那只低垂着的小手,声音微微颤抖着,“你想起我来了?”
迟暖垂眉,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严寒,冷冷地将手从严寒紧握的手掌中抽了出来,“严长官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
见迟暖眼中依旧是一片冰冷,严寒心中有些失落,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如果她不能为迟暖洗脱嫌疑,那么在暗地的狙击手就会随时扣动扳机。
“去学校。”说着,严寒紧绷着脸孔,严肃地扫视了周边一眼,抓起迟暖的手,就朝着外边走去。
迟暖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可是手上传来的粗糙感,让迟暖一时愣住,鬼使神差地跟随着严寒的脚步。
回过神来,迟暖嗜血地朝后望了一眼,躲在暗处的狙击手顿时背脊发寒,擦了擦眼球,迟暖脸上除了不情愿再无其它。
一路上,迟暖面无表情地看着学校里熟悉的场景,虽然时隔三年,可一切都未曾改变过。
愣愣地看向那栋寝室楼,不知道属于她们的那间房间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早就已经住进了其她的人。
迟暖黯然地低下头,眼底划过一丝悲凉,随即便抬头跟上了严寒的脚步。
现在她们要去校长办公室,这也就意味着迟暖的谎言就要不攻自破,想到这个,迟暖警惕地握紧了拳头。
看来她只能硬闯,不过潜伏在暗地的狙击手将是最大的麻烦,只要她稍稍有不轨的举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当场枪杀。
在迟暖思考该怎么逃离时,她们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校长显然对于这些突访的客人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也不是吃素的。
见严寒拿出证件,脸上的不悦立马变得客套好客,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奉承地握住严寒的手。
迟暖厌恶地看了一眼阿谀奉承的校长,不屑地冷哼,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毫不把校长放在眼中。
校长那受过这样的憋屈,不过看到严寒并没有呵斥迟暖,心中对迟暖的身份更加不确定,一时之间也不敢出言冒犯。
迟暖朝严寒口袋看了看,心中有些困惑,不过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
“田校长,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考证这位学生的身份,希望贵校能配合。”严寒显然也是看不惯这位校长的作风,语气并不好。
田校长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还需要严寒这样的高级警官出马,视线炽热地打探着懒散靠在沙发上的迟暖。
一头银发高高束在脑后,白皙的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霸气十足,再加上迟暖一进来时傲慢的态度,田校长自然而然就认为对方背景不简单。
这样想着,田校长就更加不敢得罪了沙发上的那个大小姐,看向迟暖的眼神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叫人去查。”
说着,他就拨通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匆匆嘱咐了几句,便挂掉,朝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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