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海关大部分守军中毒,情势万分危机,程景况急调自己亲率而来的援军进驻詹海关,而后让程月棠连夜审问那放毒军妓。
程月棠看着眼前摇晃的烛火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能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攻破詹海关的除了单婉婉,别无他人。
至于这军妓是如何混进来的,只怕早在单婉婉尚未前往宋明京城和亲之时,她在霸州便已经有了安排。故此,想要在这看似嘴硬的军妓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几乎不可能。
如杨越遥手下那些死士一般,这名军妓也不过是一个死士,得到任务之前便已经做好了为单婉婉赴死的准备,所知情报比不会比程月棠所猜想的多。而单婉婉,也绝对不会愚蠢到至关重要的情报告诉这样一个死士。
程月棠心中有气,有怒火,因为在她看到那些营房中的士兵因为中毒而昏迷不醒的时候忽的明白了几个月前余非常的心情。
当时余非常不敢让手下士兵去到关外给那些东凉难民收尸,因为担心这些士兵一旦出去了便再也回不来。
余非常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给别人收尸的地方,那该是何等的悲哀?
而今程月棠亲身面临此等情况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余非常当时心中的痛苦和挣扎。
这些士兵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都是甘愿在这边境寒苦之地抵御外辱的好男儿,他们虽然整天都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但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方应该是战场,而不是在这他们本以为可以安心睡觉的营房之中。
倘若这些士兵当真死在这里,程月棠会感到内疚,她必定会感到内疚,因为她能在京城中安然活到十多岁完全是因为这样的士兵日复一日的在这里为她们戌守!
而她竟然让他们死在了他们最安心的地方,死在了营房之中的床上!
程月棠挥手划出匕首,在烛光下闪闪发光,而后径直插进了那军妓的小腹之中。
程月棠松开手看着那军妓脸上痛苦狰狞的表情,而后若无其事的道,“这一下,权当是利息,若是外面的士兵死一个,你身上便再多一道伤口,直到你身体里的血液流尽为止。”
军妓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之色,两只眼睛睁得如京城街道边上的灯笼,死死的盯着程月棠,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骇然。
死并不可怕,这名军妓在接受任务的时候便已然想到了死。
然而恐惧才是让人真正无法压抑和强行驱散的东西,它会一直根植在脑海里,随着时间不断成长,最后吞噬那颗已然被消磨殆尽快要枯萎的心。
军妓并不怕死,但听到程月棠所言,她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恐惧,而这股恐惧几乎在瞬间便弥漫了她的全身,顿时,鸡皮疙瘩浑身都是。
血流而尽致死。
如果真如程月棠所言,那这军妓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液缓缓流尽,直到自己死去?
军妓心中的恐惧忽的占据了她的大脑,苍白之中带着一束无法直视的光亮,直让她心神颤抖,最后失去神志,昏死了过去。
杨季修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程月棠如何将这负隅顽抗不知进退的军妓折磨致昏死。
出了监房以后,程月棠走到一个中毒士兵的旁边,正要伸手去抬起那士兵的脑袋,但却被杨季修拉住了手。
“小心。”
杨季修知道程月棠心中不好受,所以言行举止间尽可能的谨慎。
程月棠微微点头,而后缓缓扶起了那士兵的脑袋。程月棠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发现,这些中毒士兵的瞳孔并没有涣散的迹象,而且脉搏跳动也不似将死之人的脉搏。
见状,程月棠来到了詹海关的药库之中,连夜配制解药。
杨季修站在一旁帮忙,见程月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由问到,“那军妓是单婉婉安插进来的吧?”
程月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杨季修接着问到,“既然如此,那你有何打算?”
杨季修不是不知道程月棠的性格,也知道发生这种事后程月棠会怎么对付单婉婉,然而此事程月棠的心情极度不好,杨季修希望能以往常惯用的方式帮程月棠缓解一下情绪。
程月棠闻言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咱们不是屡试不爽么?”
说着,程月棠忽的对着杨季修“噗呲”一笑,那灿然的笑容似乎在说,“你放心,我没事。”
杨季修见自己与程月棠当真是心意相通,心中也是万分得意,但是脸上神色却是忽的沉了下来,“上次她在京城里掳走你一事,我还未找她算账,今次又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这两笔账,这一次便一起了解了吧!”
然而程月棠却是摇头道,“还有鄞州,金州之事呢?去年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咱们还是得铭记于心才是,不然以后算起账来不明不白,那可不是咱们的风格。”
杨季修闻言一笑,“王妃大人说得对,还有鄞州,金州这两地发生的事,这一次,咱们定要彻彻底底与其算个清楚!”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眼均是笑了出来。
这时,外面急匆匆冲进来一人,程月棠抬眼看去,却正是消失多日不见踪影的燕无声!
燕无声看到杨季修也在,当即朝杨季修拱手示意,而后对着程月棠道,“属下来迟,还望主上恕罪!”
乌苏与宋明战火已起,然而燕无声这个前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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