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传齐王杨季修,霄阳公主程月棠进宫觐见!”
宫中旨意来得很快,程月棠与杨季修还未准备,便匆匆忙忙的进了宫。
消息传到长公主府,长公主一脸笑意的道,“看来,这两人好事终近啊……”
然而她身旁的唐矩却是愁眉紧锁的模样怔怔看着眼前的一片秋风。
那是来自北境的风,带着北境特有的萧瑟缓缓摇晃着整个京城,将京城四周的一片山花灿烂后渐渐纷飞,剩下一叠叠厚厚的落叶在林间兀自等待。
这时间,去山林采风是好的,至少不会再觉得炎热。
唐矩想出去走走,然而又放心不下母亲一个人在府,故此一直没有出门。听到这消息,唐矩心里忽的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失落,仿若在得知某个真相并不如自己预想一般失落。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有所猜测,而且还做了心理准备。
原来,有些事终究来得太突然,而有些事,即使来得顺其自然也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
唐矩站起身来远眺着天际,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和程月棠相遇的画面。
那是严冬,在秦国公府。
当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只知道飞扬跋扈无所事事的小屁孩,虽然自己此时在他们眼中仍是一个小屁孩。
唐矩将长公主府与秦国公府的所有交集通通细数了一遍,发现除开自己姐姐与程月棠的关系,长公主府与秦国公府居然没有任何可以说亲近的地方。
唐矩终于明白了程月棠,终于明白了当年与她一道南下金州时,在马车之上的谈学论道。
相比之下,宁王府却不似长公主府这般安静了。
杨越遥在得闻这个消息之后也立刻想到了杨季修与程月棠的亲事,老皇帝对于此事并未反对,纵然自己在单婉婉来京时与她一道阻拦过,但如今看来,此事就要成真了!
杨越遥立刻叫来了一众谋士,整个宁王府瞬间便热闹了起来。
听罢谋士谏言,杨越遥回到了暗室之中,那黑衣人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
“现在该如何?”
杨越遥此刻显得异常平静,完全不似往日那般着急风火。
黑衣人看了看眼前冷静无比的杨越遥,微微点头道,“殿下似乎已经有了准备,又何必再来问在下呢?”
杨越遥闻言斜眼,双眸中射出一道冷冷目光,“你什么意思?”
那黑衣人笑着道,“殿下早该知道会有如此一天,当初在下多次劝谏殿下不要对秦国公府操之过急,不然会适得其反。而今情势如何?与在下所言是否一般无二?”
“哼!休要马后炮!当初若不是那人三番五次阻拦本王,本王早就将秦国公府拿下,岂会让杨季修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占了便宜!”
杨越遥拂袖站起,脸上蒙上了一层冷意,就连身旁的烛灯都被这冷冷气息所压迫,随之摇晃,似有熄灭之势。
那黑衣人闻言却表现得很是淡然,只道,“殿下当初可曾想过,程月棠为何会对您充满敌意?”
杨越遥闻言瞬间转身看向黑衣人,双眼瞪得如一个大大的灯笼,“你知道?”
不料那黑衣人也是摇头,“在下不知,正是因为在下不知,所以才劝殿下不要操之过急。若是殿下不能清楚的知道程月棠对您充满敌意是为什么,那您就该选择继续蛰伏,而不是屡次出手对付秦国公府。”
杨越遥闻言怔色,脸上满是骇然恍然,交织缠绕间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恍然明白了什么,还是骇然惊恐着什么。
黑衣人继续道,“殿下请细想,程月棠自去年落进杨大人府中池塘之后是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杨越遥皱眉思索了一番,而后缓缓点头道,“确实有些变化,不过此乃死里逃生,有些变化不是再正常不过?”
“有些变化自然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自落水事件之后,程月棠连连在秦国公府之中出手,将殿下布下的暗棋尽皆拔除,这难道还正常吗?”
黑衣人走到暗室中央的桌子旁,伸手剪去一截烛芯后道,“程月棠自落水之后便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论是尤芷华还是卫雨纶,通过她们传来的情报都可以看出来。只是那是我们急于布置金州与霸州的各种事宜,故此将这一茬给忘了,而今想来,程月棠身上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季修闻言缓缓点头,脸上冷色渐渐消除,转而换上了一副不解和疑惑之色,但是在这层显而易见的困惑之下,还隐藏着一股愈发强烈的怨恨。
程月棠与杨季修站在宫门前与前来迎接的侍监打过招呼后,程月棠低声问到,“公公,不知陛下此次传召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那侍监闻言摇头恭声道,“公主殿下,陛下圣心,奴才如何敢胡乱猜测,二位随我来便是了。”
程月棠闻言与杨季修对视了一眼,都是不解。
侍监并没有领着二人直去老皇帝平日里处理国政的太和殿,而是穿过了太极门,朝正阳殿而去,而后在正阳门前转到御花园。
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程月棠与杨季修远远便看到了湖心亭里的老皇帝。
此刻老皇帝正坐在湖心亭中观赏湖边桂花,怡然自得间闭上了双眼,似十分享受。
“启禀陛下,霄阳公主与齐王前来觐见。”
侍监回禀之后立刻退到了一边。
老皇帝睁眼瞧了二人一眼,摆手示意二人坐下,而后指着湖边一排排十里飘香的桂花树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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