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瞪大了一双眼,满眼困难的看着黑衣人直摇头,黑衣人却拍了拍柳妃的脸颊说道:“怎么会办不到?瞧你这张脸,太子见到了一样动心,你便吹一吹枕头风就知道消息了。”
黑衣人说完,转身走到窗边,想了想又回头看着柳妃,“过三天我再来,我的耐xing是很有限度的。”
黑衣人说完一纵身消失在了柳妃的眼底,柳妃颓然仰倒在床铺上,只觉得自己浑身虚脱,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再没有一点儿力气。
金碧辉煌的殿宇,一角铜兽吐着芬芳,那是凝神静气的龙涎香,纱帘在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影,光影之中,一个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而那个挺立的人此时正恭顺的立在阳光中,目光灼灼看向卧在软榻上的男子。
“皇上,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那丫鬟已经被杀死,死囚臣也已经找回来了。”肖飞杨淡淡然说完,安静的立在一旁。
皇上若无其事的又翻了一页书,才缓缓说道:“那丫鬟是柳妃的陪嫁?”
“是。听柳妃说,这丫鬟素来贪财。”
“嗯。”皇上淡淡应了,凝视着书页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如今那死囚已在天牢之中,臣想再去审审,或许能够审出点儿什么来。”肖飞杨小心翼翼的说着话,他只觉得今天的皇上,比往日更加高深莫测。
皇上点了点头,“也好,尽快将这件事了结,过几天,国内会有大事,到时候你怕更加抽不出身了。”
“是。”肖飞杨嘴里应着,眉头却禁不住的皱了起来,他思索了一下最近的消息,却还是不明白皇上所说的大事是什么事。
肖飞杨不适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而且已经得到了皇上的首肯,肖飞杨便请安后离开了皇上的殿宇朝天牢而去。
肖飞杨刚刚退出皇帝的房间,他的目光就缓缓从书页上移动,一路向上,最后透过窗纱看到了远处的苍穹。
皇帝的目光渺远,仿佛落在了极远的地方,他喃喃自语的说道:“柳妃吗?”
天牢内没有窗户,全是在石头里开凿,一进去就有一股诡异的气味冲鼻而来,那是夹杂着血腥气、尿骚气、汗水、衣诟、火盆等等的综合味道。
肖飞杨皱了皱眉,转头看着身边的牢头,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老头立刻恭顺的回道:“看起来情况不大好。太子殿下您也知道,这死囚原本就奄奄一息,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如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肖飞杨点了点头,只问道:“他可曾说了什么?”
牢头摇了摇头,“这人一向死硬,从前过堂时就是一字不肯吐露,否则也不会关到这天牢里来。”
肖飞杨想了想又问道:“他是犯了什么事?”
肖飞杨这个疑问在心底很久,他一知道死囚被释放的事就着手调查过这个死囚的案件,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阻拦,肖飞杨查到现在,竟然连死囚的真是姓名都不知道,这对于一个秋后就要问斩的人来说,的确是太可疑了。
故而,肖飞杨淡淡然这样问,实际上是想趁牢头放松警惕时,看看能不能探点儿口风,谁知道肖飞杨刚刚问完,牢头立刻就回道:“这个,小人还真的不知道啊。”
牢头说完,对上肖飞杨询问的眼神,解释道:“小人只是个牢头,说白了,小人的职责就是看好这些死囚,只要他们不死在牢里或者越狱,小人也就对得起小人的这份工了。”
肖飞杨见牢头丝毫不闪烁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心底却越发有了一丝疑问。
肖飞杨盯着牢头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
牢头快步朝前走了几步,隔着牢门指着里头一个躺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男子说道:“太子殿下,这就是那个人了。”
肖飞杨隔着栏杆观察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打开。”
牢头犹豫了一下,想着太子在,应该没事,便打开了牢门。
肖飞杨走到那死囚身边,缓缓蹲了下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黑衣人是谁?”
死囚闻言,缓缓睁开了一缝眼睛,然而目光却有些涣散,可见已是命不久矣。
肖飞杨心中有些急,可面上依旧维持着那淡定的模样,问道:“说出来,本宫立即派人医治你。”
“有什么话尽可和我说,我一定为你做主。”
谁知道死囚闻言,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一个笑话,他翻转身,仰躺在地上,哈哈的大笑着,那样瘦弱的一个人,那样奄奄一息的人,忽然之间仿佛一个正常人一般中气十足的大笑起来。
天牢里空间狭小,又没有窗户,死囚这一笑,立刻将整个天牢都引起了共鸣,肖飞杨只觉得耳膜嗡嗡,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恼怒的站起来,冷声道:“看起来,阁下是一心寻死,那我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死囚闻言这才安静下来,然后他斜睨了肖飞杨一眼,忽然间就变了脸色,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再慢慢变成了青色,他捂住自己的喉咙,咯咯的想要说话,却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死囚在地上拼命挣扎,十指都深深的抠进了地板里,不住的翻滚,口水顺着下颌流淌下来,却呀呀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种模样,令旁边看着的人都忽然觉得异常痛苦起来。
牢头忍不住退了一步,肖飞杨却一把扶住了那个死囚,而死囚在肖飞杨的怀里只挣扎了几秒,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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