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扬起眉毛,讽刺道:“你不是和长明走得很近吗?怎么,你说出这番话,是嫌长明对你不好吗?”
他以前最痛恨自己和苏长明有所瓜葛,如今居然也能开他们二人的玩笑了。吴恙笑了笑:“长明是很好,可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宁衍又问:“那是谁告诉你,我和葭葭的关系,就不普通了?”
话一说出,赵葭葭剥葡萄的手一顿,圆溜溜的葡萄顿时掉在地上,滚出好远,她赶紧弯腰将它捡起,又用纸巾擦了擦地板。她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我和阿衍,不是吴小姐想的那种关系。”
宁衍这是向自己解释吗,可是这有什么必要呢,即便不是赵葭葭,也会是别人,比起明靓,赵葭葭要平易近人,好相处得多,至少她不会隔三差五的就找自己的麻烦。
吴恙已经不指望宁衍能想起她,或者再爱上她。
赵葭葭收拾好,拉过赵霜霜,对他们二人说道:“霜霜明天还要上学,我就先回去了。阿衍,你的药在旁边的抽屉里,你记得吃。”
吴恙见赵葭葭要走,她也起身准备,没想到却被宁衍叫住:“你等我吃完葡萄再走,顺便把盘子洗了。”
赵葭葭已经走了,她的脚步停在门口,宁衍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背后发凉。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赵葭葭面前,向自己示好,这又是为什么?
空荡荡的胃又开始抽搐起来,她只觉得一阵眩晕,她扶住墙壁在他身边坐下,。宁衍好像在开口讲话,但她只看见他的嘴唇在翕张,他的声音带着嗡嗡的回响,她什么也听不清楚。
吴恙十分努力地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响,轰隆隆一样直压过来,她觉得眼前发黑,突然觉得腿发软,人已经往下倒去。
吴恙再次醒来的时候,耳朵里犹有蜂鸣声,天花板上的灯亮得刺眼,吴恙闭了闭眼睛,才能适应光线,这才发现自己是平躺在沙发上。
宁衍近在咫尺,他半蹲半跪在沙发前面,受伤的地方渗出一丝刺眼的红色。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垂下眼帘去,挣扎着坐起来。
“我没吃晚饭,有点低血糖,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去躺着,不然伤口又裂开了。”
宁衍一动不动,只呆呆的看着她,他的眼睛里只有灯光倒影,仿佛小小的火苗,幽暗而虚浮。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时之间,眩晕感再次袭来。
他就近在咫尺,他的呼吸浅而轻,暖暖的拂在她的脸上,温软的唇终于落在她的唇上。
一刹那回忆排山倒海,呼啸席卷了一切,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紧紧抓着他。
她不能呼吸,怕每一次呼吸,这份美好便会弃她而去。
走廊里传来护士寻房的脚步声,宁衍这才如梦初醒,他忽然猛的推开她,伤口被牵扯,痛得他皱紧了眉头。许久,他才出声:“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这天回到家后,吴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宁衍对她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将头重重的磕在墙壁上,好像这样就能将思绪整理清楚。或许,他想起什么了,还是,他爱上自己了?她苦涩的摇了摇头,到了现如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奢望呢?
宁衍出院后,果然兑现承诺,他先是投入资金让吴氏运转,又大量买进吴氏的股票,使其股市价值大幅度提升,吴氏集团,算是彻底的咸鱼翻身了。
媒体将这件事大肆宣扬,更是把吴恙夸奖成了力挽狂澜的女企业家,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干了一场这么漂亮的翻身仗。
同时被报道的,还有夏琳琅肇事逃逸的新闻,警方现在还没有将她缉拿归案,她那么恨吴恙,这样在暗里窥视着,让吴恙始终不安。只让她觉得,身边好像有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
吴恙端坐在办公室里,这里曾经是吴年灏的位置,在这里可以看到院子里一株榕树的枝叶伸出墙外,垂着修长的根,绿的叶……满眼的绿,湿嗒嗒的像是要滴上身来,夏日阴郁的绿,咄咄逼人般的不透气。
这样的位置,让人高处不胜寒。
她心里很清楚,她是因为宁衍才坐上这个位置,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他,就会再次跌落到泥里,任人践踏,那样的滋味,才真的让人煎熬。
秘书的电话打了进来,说徐氏企业的徐原寺,与自己有合作的事情要谈,她微微诧异。
当初她求他帮忙,就那样被他狠狠的拒绝,不留余地,现在自己公司刚刚起步,他来有什么好谈的?
但到底他是长辈,吴恙还是叫秘书领着他进来了。
徐原寺依旧是往日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不等吴恙开口,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吴恙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徐总,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徐原寺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上那珠菩提手链,他头也不抬:“我还以为你要在月雅端一辈子的盘子,没想到,你还是有几分志气的。”
吴恙坦然道:“要不是宁总,我也不可能有本事走到今天的地步。”
徐原寺抬眼冷笑:“你还真以为宁氏集团,是真心要帮你?”
“徐总什么意思?”吴恙愕然,她本就对宁衍投资吴氏,疑虑重重,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脑中更是有千头万绪,找不到出口。
徐原寺将手中不停转动的珠子停下,一脸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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