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压在凌悔身上,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会是专程来找她的吧?
“皇上让我来迎太子回宫!”凌悔枕在左手手臂上,右手揽着萱草,不断抚摸她光滑后背。
萱草眸光厉厉,她明白梁武帝这不过是一招缓兵之计。昭明太子刚刚治理了义阳灾情,如今风头正旺,梁武帝不表示一下,恐怕朝野不服。
但是萱草一直有种感觉,恐怕梁武帝真要对萧统下手了……
“最近他看我看得很紧,恐怕有些事,我管不了了。”萱草颓然的躺在凌悔胸口上,满心担忧的说。
义阳发生的事凌悔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出,萱草心里不痛快。
既然她没说,凌悔也不问。
凌悔只让她放心,“我会在宫里为你盯着。”
她抬眸,深深看他,用力扳住他的下巴,“别对我好!我早晚会害死你的!”
他微怔片刻,随即展颜轻笑,笑得浅淡,却很认真,“在那之前,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护你周全!”
萱草眸心惊颤,他的话让萱草的世界颠覆了。
有一种爱,你明知走到最后是悲惨赴死,也心甘情愿的为那人走下去!
凌悔,停下来,别走了!
她心中无声呼喊,紧紧搂住了凌悔腰身,昏沉睡去了。
凌悔叹了口气,眼见着夜色已到深处,破晓将近,他只好坐起身来,为她收拾着。他细心的将所有证据抹去,为她盖好被子,俯下身,落于淡眉上轻轻一吻。
多想和你一起睡到太阳升起……
凌悔忍着心痛,起身悄然离去。
当凌悔走回自己房间时,秦安默默的等在了那里。
秦安曾是凌悔挚友,后来凌悔被提拔为守城将军,秦安也跟着升迁。当时,萱草问凌悔要一个忠心可靠身手一流的人,凌悔想都没想就派了秦安。
秦安近两年在大明府为萱草保护太子,倒也比在深宫中自由一些。
况萱草是个好主子,从来不曾亏待过他,他究竟没什么别话。
秦安在义阳意外获知萱草和豫章王私情,本来这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今日他方才发现原来凌悔和萱姑娘之间也是不清不楚的!
他等在凌悔房门口,似有话要说。
凌悔让他进房,他的身上还留着萱草的余味,那是一丝甜甜的香味儿。
凌悔先张口打破了沉寂,“秦安,别来无恙!”
秦安摇了摇头,一语直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和萱姑娘……”
他话没说完。
凌悔面上寒霜冷凝,他一声低喝,“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进去好久!”秦安也不避讳,他们都是男人,有谁会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凌悔压着心头怒火,并不说话。
秦安好心规劝,“凌悔,那个女人不是你能碰的!她是太子的人,太子和豫章王为了她斗了多少年你不会不知道吧?”
凌悔不答,他当然知道,他清楚得很。萱草艳动南梁,多少皇亲国戚都对她倾慕有佳。只可惜,她身为太子侍妾,其他人也只敢想一想罢了。
只有豫章王萧综敢和太子一争高低。
秦安见凌悔面上神色凝重,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说道,“她不是干净的人,和豫章王早有私情!”
凌悔闪电出手,死死扼住了秦安的脖子,只要他再说一句凌悔马上就可以掐断了他的喉管。
凌悔拿出铁血将军的气势,沉着嗓音说道,“她是圣洁的!倒是你!最好把嘴巴闭紧,不然别怪我不念相交之情!”
秦安身手不错,却远在凌悔之下。
秦安被他掐的差点喘不过来气,凌悔猛地松开他,秦安扶住桌角咳嗽着。
刚刚凌悔身上杀机翻腾,任是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凌悔此刻已经把什么往日交情统统抛到了脑后,“管好自己的嘴巴!”
秦安吓了一跳,看着凌悔背过身,他动了动脖子,赶忙离开。
秦安走后,凌悔双手掩面,心底苦不堪言。
其实凌悔对萱草和萧综之间的关系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那个时候他凌悔还没资格去介意。
凌悔的路走得太辛苦,他问过自己,是不是还要继续走下去。他才发现,他根本没想过要放弃!萱儿,我愿为你而死……
夜太漫长了,凌悔就这样坐着等待破晓。
清晨,太子和萱草坐于大堂用膳,萱草精神依旧很不好。萧统有些紧张,“不如请个大夫来看看。”
萱草心中有鬼,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很好。”
抬眸间,萱草正好瞥见凌悔走了进来,她故作惊异,挑眉道,“凌将军怎么在此?”
萧统神色无异,喝了口热粥并不抬眼。
凌悔沉声回道,“奉皇上旨意,护送太子回宫。”
萱草挤出一丝微笑来,点了点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反应。
一顿早饭,就这样寂无人声的用完了。萱草可算是松了口气,她连看都没敢看凌悔一眼,生怕泄露出什么。
他们正午启程,快马加鞭,竟用不到两日时间就回到了建康城。
坐在车上,萱草隐约听见街上熙攘声音。
“快看,那就是太子的车架!”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是太子府的车架!”
“太子救了义阳啊!太子千岁!”
百姓叫嚷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齐齐叩拜在道路两边,声势浩大,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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