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14日夜,南京......
这里是罪恶之城,每一分、每一秒,罪恶都在这里无处不在的发生,人性在这里成了难以奢求的奢侈品,道德在此刻沦为了最卑微的青楼女子,在日寇的铁蹄下呻吟、挣扎。
破城后,失控的日军开始在南京城里肆无忌惮的烧杀掳掠,南京,这座往昔繁华似锦的六朝古都、历史名城,这一刻在日军的铁蹄下如无助的少女般呻吟、颤栗,日军的暴行,这一刻把南京城变成了修罗地狱,血与火的地狱!
古砚军等人小心翼翼地潜伏在中华门附近残破的城墙下。日军大部队已经进城,只留下了少量的警戒部队。不过这也好,如果此刻这里还是密如蚁巢般的围满了日军,进城就成了奢望了。进城是第一步,为了稳妥起见,古砚军决定,解决守卫的事儿还是由自己和身手相对来说比较好的周岳峰来负责。
一等兵服部勇树这会很郁闷,也很烦躁。他和他的小队奉命负责驻守在突破口附近。城里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声和爆炸声,还有支那人绝望的哭嚎声和怒骂声,偶尔也会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支那女人的悲鸣和惨叫......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不断刺激着服部勇树的神经。小队长和几个老兵已经偷偷去城里参加狂欢去了,只留下他和几个一等兵、二等兵在这里傻站着。唉,听说敌国的首都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秦淮河边有好多美丽的花姑娘。只是今天晚上,看来是无法进城彰显自己皇军的武威了......联队部的那些家伙,也是太小心了,现在哪里还有支那军在抵抗?支那军不是像受惊的鹌鹑一样逃走了,就是被战友们清理掉了。服部勇树一边心不在焉的靠着残破的城墙站着,一边心里腹诽着。
古砚军当然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个矮个子的日军士兵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日本兵,都是侵略者,都是自己的敌人。记忆中的南京和现实中的南京在脑海中不断交织,不断重合。那些地狱一般的场景,在狠狠撕扯着他的心,撕的他愤怒、焦躁、痛苦、悲伤......这些情绪慢慢幻化成一个血淋淋的大字:“杀!”他想杀尽这些畜生,杀的他们尸横遍野,把他们杀出南京,杀出中国!
他向身旁不远处的周岳峰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指向前方服部勇树的位置,右手摸出99伞刀示意一下,做出了一个在脖子上划过的手势。周岳峰专注的看着,然后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来这是古砚军教他们的战术手语,意思是悄悄的潜杀敌方哨兵。刚想回答“知道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噤声,举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弯曲成一个圆圈,竖起其余的三根手指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明白。古砚军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有点破他,只是笑了笑,也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
示意其他人警戒掩护之后,古砚军悄悄的匍匐着向前爬行。他爬行的姿势有些特别,不是和周岳峰他们一样全身紧贴着地面,而是手脚并用,让身体与地面保持着大概5—1o厘米的距离,这样可以防止地上的杂物挂在身上,弄出一些不必要的响动从而惊动敌人。不远处的周岳峰侧头观察了他一下,也悄悄的抬高了自己的身体。古砚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孺子可教,学习能力很强。”他对周岳峰的评价不知不觉中又提高了几分。
灵猫般潜行到了服部勇树对面城墙下的阴影里,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周岳峰已经摸到了服部勇树的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中的中正式毛瑟刺刀已经狠狠划过了他的脖子。服部勇树眼中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了下去,手脚徒劳而无力的挣扎了两下,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古砚军身前的日军士兵骇然的看着地下幽灵一般冒出来的周岳峰,刚想出声喊叫,却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身后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右肋下突然觉得一阵剧痛。那只手松开了他,他想喊,却只能从嘴里发出“嗬嗬”的微弱的声音,随后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慢慢的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古砚军在原地稍微观察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日军士兵后,才示意其他几人向他靠拢,随后顺着突破口小心翼翼地向南京城内摸去。
日军大概觉得南京城内的中国军队已经丧失了战斗的勇气和能力,因此在扫荡过的地区并没有部署太多的守备部队,大股的日军正在争先恐后地向南京城尚未被扫荡过的地域开进,进行搜索和屠杀,那里有数不尽的财富和温婉美丽的中国女人,去的晚了,就要被其他的部队瓜分干净了。
日军的贪婪和残暴,给古砚军他们创造了不小的活动空间。一路上凭借着过人的胆识、敏锐的战场意识和喜子、大军对南京城的熟悉,众人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几只日军的机动搜索队,还顺道干掉了一个日军少尉和他的勤务兵,意外的得到了一部“十三年式”军用望远镜和一把“南部十四年式”手枪。古砚军稍微摆弄了一下,就把望远镜放进了自己的挎包。身后的喜子凑上来,两眼放光地看着他,指了指他腿袋上插着的92式9毫米手枪,小声地说:“古大哥,你都有那么好的枪了,能不能把这支枪......”古砚军抬头打量他一眼,随手把手里的枪扔给喜子,不屑的说:“这枪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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