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无辜的受害者，还是……
脑袋里千头万绪，却理不出个结果。
不由得问唐少青，“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唐少青跟在他身边近十年，又是他的第一心腹，自然知道他的顾虑。
脑袋里过滤了一下，说：“确实没有。以前先生都是在国外活动，应该跟国内的人没有多大的联系。”
他这话说得含蓄，以前辛子安发病的时候，迫害过不少女性，但是每一次扫尾工作都是他负责的，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一个尾巴。
辛子安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觉得无从下手。
想了一下，又问：“医院里不是还有一个司机吗？能单独接触得到吗？”
唐少青对此早有安排，说：“可以，只要使点小手段，就可以跳过警察。”
辛子安揉揉眉心，说：“那你去办，我也要问他几句话。”
唐少青说：“是！”
等辛子安回到医院的时候，那两个负责守护的警察已经乖乖地在病房里睡着了。
辛子安绕过他们，走到病床前，看着那个据说因为脑震荡就昏睡不醒的司机。
这次，辛子安只在这个病房里呆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
除了唐少青和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个病人曾经说过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病房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以为自己只是熬不住打了个盹，醒来，发现这个重要的病人已经死了。
医生断定是死于心肌梗赛，但是按照他们的一般经验，这个人应该不会死才对。
所以在警方的要求下对他进行了解剖和全面的检查，但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
辛子安独自回到了唐惊蛰的病房。
床上，唐颖还在睡着。
但是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心紧紧蹙起，气息急促，两手紧紧地抓成拳，眼角不断有眼泪泌出来，显然正在做着某个极不好的梦。
辛子安拖了张凳子，在她的身旁坐下来，呆呆地看着她。
床上的人有瓷一样白皙透明的肌肤，眉毛的轮廓生得很清晰，根根见底。平时她心情好的时候，笑容很明亮，隐隐有几分英气。
可是此刻，她秀眉紧锁地睡着，嘴唇紧紧地抿着，带着一种哭泣的表情，胸膛在薄薄的被子下微微的起伏，尤其显得脆弱。
辛子安的手爱怜地抚摸过她的脸颊，最后，他走到窗边。
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朝雾侵进来，在灯罩周围形成一层雾蒙蒙的光晕，看上去有一种寒冷寂寞的味道。
他一直在窗前枯站着。
然后，所有路灯突然一起熄灭。
天边慢慢渗出一丝鱼肚白，随后一点一点扩散开，顽强地冲开浓云，使整个世界渐渐明亮起来。
唐颖睁开眼睛的时候，恰好看到一缕金光从窗户透进来，印上辛子安的半边身子，凸显出他精致容貌和挺拔有型的身躯。
他人立窗边，半边是他沉静的身影，半边是窗外朝气蓬勃的朝阳，不经意间，美得叫人心脏狂跳。
唐颖忆起自己的现况，突然从梦幻般的绚烂掉回苍白的现实中来，心脏好像被人擒住，变得又酸又涩。
是不是从此以后，她只有这个男人可以依靠了？
看着他挺拔坚毅的背影，她竟然有想落泪的感觉。
辛子安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说：“你醒了！”
仓促间，唐颖脸上的脆弱都来不及收回，只好掩饰性地说一声：“你怎么起这么早？是早醒了，还是没有睡？”
辛子安说：“我没睡，我去将那一窝小贼给审了。”
唐颖听了心里一凛，既感动他对自己事情的上心，又害怕听到事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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