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和竹儿前面引路,引着冷可情和太后向屋中走去,竹儿脸上喜悦,语气也欢快,“小姐,啊,娘娘,”她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您好久没有回来了,奴婢很是挂念您呢。”
莺儿听到竹儿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胡说什么?娘娘面前,岂能放肆?”
“无妨,”冷可情淡淡开口说道:“这是在自己家里,说一说,不算什么。”
莺儿一愣,她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可情扫了她一眼,这丫头的心思细密,仅凭这两句话,恐怕已经感觉出自己和以前的不同来了,也好,迟早要让她们知道的。
进了屋内,屋子里还是原来的摆设,桌子上摆着花瓶,里面是新采的花,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墙上挂着几幅字,冷可情仔细的看了看,目光在落款上停了停,然后在心里颇为惭愧了半晌。
落款是冷可情的,想必是她原来的作品。
唉……难怪,容卿会说自己的字是“令人发指”了。
冷可情看罢了多时,转身坐在了窗下的美人榻上,榻上还放着两个水红色的大引枕,上面绣着不太精致的花,显得有几分稚嫩,她伸着手指慢慢抚摸,竹儿轻笑道:“娘娘,您还记得吧?这是您苦学了刺绣之后,完成的第一个绣品呢。”
冷可情慢慢抬起头看着她,眼角看到莺儿这一次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竹儿,她的目光一直也在注视着自己。
有意思。
“是啊,第一次总是值得纪念的,”冷可情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竹儿说道:“我记得你初次到府中的时候是个冬天,府中后院的那株老梅开了花,那年开得格外美,我绣这枝花的时候,也是个冬天,你从外面折了一枝回来,我照着绣的。”
她的语速很慢,语调清晰,像是在慢慢的缅怀当时的时光,年轻的女孩子们,还没有真正的踏上人生的道路,天真而率直,都一针一线的绣在时光里。
“是的,”竹儿被冷可情说得慢慢红了眼眶,“小姐,小姐你……”她说到一半儿,声音突然惊讶了起来。
“是的,”冷可情点了点头,眼神清亮如水,是再正常不过的眼神,“竹儿,我好了,我都记得了。”
“啊,小姐!”竹儿惊喜的呼了一声,眼角的泪终于汹涌而出,她欢喜的急忙施了礼,动作不标准,眼泪糊了妆,却让冷可情最为感动。
莺儿的眉心跳了跳,听到冷可情开口承认自己好了,也急忙施了个礼,恭敬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她这么一说,倒显得竹儿太不懂礼数,竹儿红了脸,抹着眼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是羞愧之色,眼底的喜悦却像是宝石,闪闪发亮。
冷可情看在眼中,不想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起来罢,这位是府上的贵客,你们去看看隔壁的院子收拾好了没有,一会儿帮忙搬过去。”
“是。”两个人齐声应了,转身快步向着隔壁院子走去。
一言未发的容太后喝了口茶,笑道:“果然有些意思。”
冷可情知道她看出了些眉目,“母后,我就说吧,出了宫,有意思的事情多着呢,您得好好的看着。”
“你这个鬼丫头,你说得对,”容太后笑道:“的确是比总呆在后宫之中要有意思的多了,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倒是让人期待的很。”
“保证不会让您觉得无趣。”冷可情挑了挑眉。
时间不大,两个人正在说着闲话儿,竹儿和莺儿进来道:“娘娘,那边的院子收拾好了,您看……”
“好,我老太婆现在就过去瞧瞧。”容太后闻言站了起来,“你也不要来回动了,就让这两个丫头陪我,先休息够了再来瞧我。”
“好。娘亲慢走。”冷可情也没有勉强,有些事,需要自己经历才更有意思。
容太后转身跟着莺儿和竹儿走了,她此次出宫身边只带了林嬷嬷,一行四人,穿过一道月亮门和一片花丛,便是安排好的院子。
容太后看着那片花丛很是喜人,花朵开得正好,香气也清淡,有几只彩蝶飞来飞去,颇惹人喜爱。
她不自觉的说道:“哟,没有想到冷肃这么个武将,居然还把花儿养得这么好,倒是小看了他了。”
林嬷嬷微微笑了笑,表示赞同。
竹儿和莺儿都知道冷可情的母亲早在很久以前就过去了,而面前的这位被她称为“娘亲”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是总不会是什么真正的主子。莺儿的眸光闪动,在心中盘算着主意。
竹儿倒没有往心里去,闻听欢快的说道:“老夫人,若是你的话让我们将军听到,估计他会很高兴呢,他就爱听别人赞他养的花好。”
容太后正要问为什么,只见走在最前面的莺儿脚步微微顿了顿,侧首瞪了竹儿一眼,语气淡淡道:“你又胡说,这些花儿是大将军早年出征西蕃时带回来的花种,精心培育多时才成活了几株,这么多年养育也算是有了这些,寻常之人自然是没有见过,整个京城也不见得有多少。”
容太后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极慢的笑了笑,她听得出,除了最开始的那四个字,其它的话都是莺儿说给自己听的,看样子,她是把自己当成到这府中来占便宜,没有见过世界的普通老婆子了。
林嬷嬷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容太后示意她不要多言,她这才闭上了嘴。
竹儿吐了吐舌头,“我也没有说错啊,大将军是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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