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醒了?”耳边传来温暖熟悉的话语,霍栀奋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雪白的墙壁,浓浓的来苏水的味道,从迷茫到清晰,她终于想起自己是昏倒在医院了。
幽暗的灯光下,是徐姨那张和蔼可亲的脸,是她无比信任的徐姨,是有了喜怒哀乐可以倾诉的徐姨,是一直被她当做妈妈来爱的徐姨。
可是——徐姨却欺骗了她,背叛了她。
她掀开薄丝被,站起来看看徐姨,而后大步流星冲到洗手间的马桶旁,蹲着,开始呕吐起来,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恶心的感觉仍然止不住,还在继续呕……
“太太,你这是怎么啦?”急的哭鼻子的晓蓝,轻轻拍着霍栀的后背,给她理气,顺气。
“我没事,晓蓝,扶我起来!我全身乏力,疲乏的很啊!”
晓蓝弯下腰的同时,徐姨也跟了过来,同晓蓝一起将她扶起来,再合力把她搀扶到床上,扶她躺下。
可是,她一躺下来,耳边回荡的就是那句“大小姐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房间的每一处,都响彻着那句“太太,你不可以这样对大小姐,虽然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些年,她可是当你是她的亲生母亲啊,太太——”
“晓蓝,我要出院,我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一分钟都不要再待下去,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快去啊,晓蓝。”声音微弱,徐姨听出了她强忍着的波澜不平。
“大小姐,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为什么没有及早把真相告诉你,大小姐,我也有我的苦衷,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会有许多的人和事会因此儿受伤害的,大小姐——”
徐姨此刻是愧疚的,她为自己深深伤害了大小姐儿内疚自责,那些埋藏的秘密,是她想极力掩饰恐怕都不能了。
“太太她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是毕竟你们母女一场,我希望大小姐顾全大局,不要因此而恨太太,我想老爷在九泉下也不希望这个家散了的——”
太太,老爷,徐姨成功地触及到了她的着火点!满腹的伤心和怨气无处排解,这次她终于爆发了。
“母女一场?母女一场,好一个母女一场!九岁那年我差点溺水而亡,她当是我是她的女儿吗?昨天在四行仓库,她丢下我时的果敢,她当我是女儿吗?平日她对我的不管不问,她可曾当我是女儿?母女一场,徐姨,你不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亏心吗?”
往事如天光云影般徘徊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那年她六岁,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妈妈毫不留情地拿起扫把打她的手,直到小手红肿成一个大馒头,半月十天的,疼痛难忍,却不准她哭出一声,不准她告诉爸爸。
那年她八岁,因为吃饭时不小心洒了米饭,妈妈当即破口大骂,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年她九岁,跟妹妹游玩,失身落水,妈妈全然不顾她的安危带妹妹离去,任她一个人在水中奋力挣扎求生。
那年她十二岁,漆黑的夜晚,电闪雷鸣,她吓的缩成一团在床下哭泣,呼喊着妈妈,却没有人应答,直到现在她落得个害怕风雨雷电的后遗症。
那年她十五岁,考上了清城重点高中,她捧着通知书想让母亲高兴,谁知妹妹旁逸斜出,抓起她的通知书撕个粉碎,她哭着跪在地上一点点拼凑通知书,眼泪成河,母亲就那样不冷不热地看着,对妹妹没有一丁点的责罚,反而讥诮道:
“不就是一张纸嘛,至于哭鼻子吗?”——
委屈不解的往事多到数也数不清,原来这一切皆因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要有多恨她,母亲才会那样冷绝地对待她。
她愤怒地看着徐姨,满腔怒火,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姨沉默良久后,咬咬唇 ,像下定某种决心般问道,“大小姐,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吧,我都告诉你。”
她不说话,呆呆地望着徐姨,好久发愣,走神。
徐姨感觉到了霍栀的异常,再唤,“大小姐?你在听吗?大小姐?”
她努力深呼吸一口,好不容易才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声音来,“徐姨,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霍家我最最尊敬的长辈,徐姨你知道吗,无数次在梦里,我都把你当成了我的——妈妈,可是——”
忽然郁结,再次哽咽,霍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眸渐渐染上浓浓的模糊。
“大小姐,兴许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会比现在更痛苦,有些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徐姨看着愤怒,委屈,哭泣,难过,伤心的霍栀,忽然平静如水了。
徐姨的平静,彻底地点燃了霍栀心中的怒火。
她突然就爆发了,徐姨似乎并不想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是平时徐姨不懂,她不会计较,她从来就没指望过她懂!可是现在不一样!真相就摆在那里——不离不弃!而这一切都跟徐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怎么能像平常一样,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冲着徐姨骤然间嘶喊起来,“徐姨你好冷酷,好自私,好偏心,你知道我有多难过,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你知道我对母亲的爱有多深伤就有多痛吗?!徐姨凭什么人人都要求我,却从不考虑我的感受,凭什么,凭什么!”
“大小姐?!”徐姨忽然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打着颤,“不要激动,大小姐,不要激动,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呵!不要激动?徐姨真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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