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栀想要侧头看他,反被他轻轻一吻,瞬间面颊热热的,脸颊烫烫的,这里可是沈宅,她有些嗔怪方悠然的大胆举止。
“我爱你,很爱很爱,请相信我。”方悠然妮妮喃喃地说着,完全是热恋中的痴缠模样。
王婶悄悄离开,暗暗感叹如今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拥抱,接吻,场面那个火辣辣啊,她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得不回避了 。
距离花园很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灼灼地凝视着,莹莹地蓄满了泪水,双拳紧握,用力地捶打着面前的栏杆,手掌心都拍红了。
花园里,霍栀不再执意要扔掉戒指,而是认认真真地重编织起来,她想做一个精致的戒指送给方悠然,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花草,琢磨着如何在戒指环的正中间乡上一朵小花。
“小时候我最喜欢编织草戒指了。”她漫不经心地随口说了一句。
方悠然环着她,靠着花园的休闲凳子坐下,目光就像吸铁石一样,黏着她,缓缓开口:“真没想到霍市长的千金,居然喜欢玩这么土气的小孩子玩意。”
霍栀抬起明媚动人的眼眸,浅显地一笑,没有反驳,望望他幽幽地说道:
“其实许多人把市长的女儿想的太高大上了,悠然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很孤独,很孤独,最渴望的事情便是妈妈能像对妹妹那样疼爱我,爸爸能抽出时间来抱抱我,可惜——这两个愿望都很难实现,所以我就拼命地读书学习,想引起爸爸妈妈的注意,因为爸爸最喜欢读书成绩好的孩子,后来啊——读着读着我就真心地爱上了读书,写字,画画,弹琴,唱歌,我想那是一个孩子对抗寂寞的方式。”
方悠然心头一颤,没想到身为市长的女儿,小时候她的要求居然那么低,父母的疼爱与拥抱便能满足一个孩子的愿望,,联想到今天见到她的母亲,对她的样子十分冷冰冰的,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觉。
“爸爸的爱好是养花,我就偷偷地留意花儿草儿,徐姨看我实在喜欢花,便经常带我来花房,教我编织草戒指,徐姨说,女孩子的一生编织够一百只草戒指,就会找到如意郎君,于是我就拼命地编啊,织啊”
“编织够一百只了?”方悠然眼前仿佛呈现出一幅画面: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子,细嫩的小手,用力地编啊,织啊,一个又一个草戒指摆满地面,小女儿认真地数着一、二、三——
“这都是哄小孩的话罢了,不能当真的,戴一下,看合适吗?”她手里的草戒指终于完成了,整齐漂亮,很细致的手工。
“我看看。”方悠然如获至宝般从她的手心接过了戒指,往自己的无名指上一套:“刚刚好。”
霍栀趁着方悠然戴草戒指的空隙,赶紧从他的怀抱里溜出来,如火般热的拥抱即将把她湮没,用力跺跺发麻的双脚,坐的时间太久了,血液似乎都不流动了。
转回头冲着坐在休闲凳子上的方悠然做了离开的手势:“走吧。”
方悠然忽然拉住她的纤纤玉指,抬头看着唇边噙笑的霍栀,微微地眯起黑眸,嘴角上扬,耍赖般摘下戒指,说:我要你——帮我戴上戒指。”
霍栀羞赧的满面通红,想要逃,却被他捉住了,牢牢地控制在怀抱里,不肯放她离开。
“悠然!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霍栀,给我戴上戒指吧。”
方悠然孩子气般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下一软,慢慢地拿起戒指,他配合的伸开五指,翘起左手的无名指,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笑容,想期待着妈妈发糖吃的孩子。
她的心头又是一颤,从未见过方悠然柔软的一面,公司里他是勤奋上进,干练利索的总经理,跟眼前的男人俨然不是同一个人。
乌黑的眸子,像一口深潭,似乎要把她吸进潭水内,霍栀别开脸,不去看他,而是专注手下的动作。
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草戒指一点一点戴到他的无名指上,再用力按了按,左右端详一好一会儿,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迅速地从近旁的地上捡起一瓣红色的花蕊,搓捻成圆形,放到指环正中间,才满意地放开他的大手。
“霍栀我会永远记住今天,这枚草戒指就算做是我们的定情物,我的至宝。”
“悠然!”在他注视里,她幸福的像即将熔化的娃娃。
方悠然脸上洋溢着笑容,同她的笑容慢慢地重叠在了一起,痴缠悠长地拥抱,很久才分开。
从沈家别墅驱车出来,夜幕已经降临,灯火阑珊的琉璃夜,煞是迷人,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夜的迷醉。
往日的这个时间霍栀早困的睁不开眼了,此刻却毫无睡意,莫名地很兴奋,睡不着,东瞅瞅西看看,眼睛有些应接不暇。
结婚两年来,她从未留意过夜晚的景色,亦没有心情去欣赏。
方悠然难得看到霍栀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她一直是名门闺媛的风范,孩子气的样子,颇为有趣。
车子一路前行时,霍栀像想起什么似的偏头问道:“悠然,你的义父怎么说?”
方悠然的心情格外好,看了她一眼:“义父对你的印象很好,只是初闻你跟顾峻清的那段婚姻,有些惊诧,后来——就没事了,义父他一直对我视如己出,在意也属正常。”
方悠然没有肯定地说满意或者不满意,而是一个很模糊的说法,稍稍有些不快,但她是内敛的性格,不会轻易地表露,而是看撇开头,假装看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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