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光辉岁月》,让我们这个不是很专业的乐队形成了一定默契,很奇妙,但事实如此,由此,我们奉天乐队,对张北音乐节登台的事情有了一定信心,我甚至开始认为,那些事情也不过如此。
但,一切都是异想天开。
音乐节,我们谁都没有参加过,唯一有机会参加的张峰,在这之前也拒绝了不少主办方的邀请,对于它的认知,我们都是一张纯粹的白纸,去张北还真真儿的就是大姑娘上花轿,心里没底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我们合练过《光辉岁月》之后,再换到别的曲子,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所谓的默契,也已经不复存在。
我们都有些压抑,之前那些激扬的情绪,也已经消散在那些不成节奏的曲子里,我们四个有些压抑,席地而坐,除了张峰之外,每个人都低着头,好不颓废。
不管我们的乐点卡在哪里,他都能够唱上去。问题就出现在我们仨身上,文彬的鼓点准是准,但到了合在一起的部分之后,他的声音会盖住我跟区彦,区彦呢?曲子倒是会弹不少,只可惜把握不住乐点,偶尔会快上半拍,偶尔也会慢上一点。
最大的问题,还是我。
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吉他,再度触碰,已经很是陌生,再者那个时候学吉他也是玩票性质居多,那些专业性的东西,根本就不了解,平时自己弹弹还可以,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看他们仨被我拖后腿,没有愧疚是假的。
每个人都叼着一支烟,‘吧嗒,吧嗒’的抽着,愁云密布。“哥几个,实在不行你们从文彬这带个吉他手吧,我...我他妈拖后腿啊。”
无奈开口,心里很是着急。音乐节对张峰来说真的很重要,即使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即使他对音乐的态度,依然是玩玩而已,但现实面前,没有人可以更改,张峰也不例外。我不想,更不能耽误他的前途。
原来我就发现过自己的一个特质,就是在我身边的每个人,都会由于我而倒霉,本来他们可以很好的,随着我的出现,灾星一样,影响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该怎么做?
趁现在还来得及,所以我提出了退出,哪怕我很希望跟兄弟们一起并肩作战!
狠狠地将烟头掷在地上,用脚尖捻灭,就像捻灭自己刚刚看到曙光的希望。
“你他妈抽什么疯?”张峰开口质疑:“不就是去玩的么?就你丫当成了一回事,咋?你玩的时候,也要看别人的眼色吗?”
“呵呵。”
摇头笑了笑:“说得轻巧,你问问他俩,音乐节那是玩的地方吗?再问问其他准备登台的人,他们是去玩的吗?”
“怎么不是?”
张峰反问:“举办音乐节的初衷,就是让所有热爱音乐的人,享受音乐盛宴,大家在一起用歌声,用节奏来交流,本质上不就是玩吗?你么丫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兄弟,你也说了,那他妈是初衷。”
说过一句,便不再言语。
张北,从心里我是想去的,毕竟曾经也有过挎上吉他流浪天涯的心思,后来在现实面前,让我深知那个心思对我来说有多么奢侈,渐渐放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也把吉他拿出来,拨弄两下,嚎上几首,就当做没有忘记当年的愿望。
是张峰重新激活了我当初的梦。
他在得到张北草原音乐节邀请之后,第一个就通知了我,他在与乐队众人,因着价值观不同而解体的时候,也是第一个找到我来倾述,并正在那时他邀请我跟他一起去张北,为了还我一个愿望,为了兄弟情谊,哥俩一起玩一玩。
那个时候,我正在卓玛忙着跟田野勾心斗角,企图用那样无耻的方式来帮到白桃,说真的,那个时候我心动了,但我拒绝了他。一是不专业,一是自顾无暇。
纵使如此,我也一直在劝慰着他,让他去张北,让他适当的向现实低下头,因为我想让他帮我圆梦,圆一个音乐的梦。甚至不惜用为‘为你好’的虚妄借口进行道德绑架......挺他妈自私的。
再后来,区彦回来了,他是张峰特意找回来的,他需要有人陪他闯一闯。区彦是我们很多年的好兄弟,如果是我跟张峰是彼此很相像的人,那么区彦则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们的人。
他在张峰那里得知我的情况之后,立刻就找到了我,那个时候,我正要去兰德,也正欠着楚离两万多块钱。工作无望,一事无成,终是答应了他们,决定三兄弟一起玩玩,闹一闹。
原本我也跟张峰一样,认为去张北不过是玩玩而已,没有当成一回事,可后来的经历告诉我,一个男人要想着玩情怀,就必须要让它来养家。
因为跟赵琳短暂合作的经历。
更是因为我们曾经的那个约定。
赵琳一个女人都还记得,我却选择性的遗忘,忘记了最好年华里的约定,很痛苦,也很轻松。当她再次提及的时候,一切,真的都回不去了。
选择逃避。
现在看来,每个选择,都是我被迫着做出来的,我不愿改变又不得不改变。
杨慕鲤说的对,或者说,那番话是白桃说的更为确切,“人,总要长大,总要学着适应生活的磨难,而不是自暴自弃,乞求着生活来适应你......”
旅途不漫长,甚至我才离开沈阳三天,张峰就找到了我,因为初心,他不敢去面对,他想放弃去张北。
我帮他做出了选择,我用自己的例子,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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