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明末乱世,左良玉的军队军纪败坏是天下闻名,每攻下一座城池,必然劫掠的,就是银子、女人。在大街上公然纵兵**女子,也成了左军的常态。
左军号称八十万,正规军士也就三、四十万,中间的差额就是随军家眷,还有数万年轻女子充作军妓。
这些军妓基本来源就是左军抢掠来的年轻女子,养在军**从上到下的总兵官、军官、军士淫辱发泄的工具。
方原是打心眼里不愿与左良玉这种声名狼藉的军阀打交道,传了出去,对方原的名声是难以抹去的污点。
这次唆使左良玉出兵南直隶只能采用非正式谈判的方式,以免落人口实。方原派出的使者非军非政,而是经营着江南妓院的徐华前去江西,借口则是做丝绸交换女人的买卖。
马士英一到南京城就针对方原做出了敌视的战略部署,时刻关注着南直隶动向的左良玉早已得到了情报。
徐华身份太过特殊,既是大商人,更是方原的亲信,他在这个敏感时刻突如其来的到了江西,虽打着丝绸换女人的买卖,但左良玉已感受到方原释放的明确信号,绝不是谈丝绸买卖这么简单。
左良玉因有疾在身,急需静养,就安排了儿子左梦庚代替他出面,接见了徐华。
左梦庚是左良玉的接班人,刚被朝廷封作平贼将军,在府里摆出了豪华阵容接待徐华,左军大将除了驻守庐州、安庆二府的左良玉,其他的总兵官吴学礼、李国英、马进忠等全都齐聚一堂。
徐华进了军营,入目的是连同左梦庚在内,每一个总兵官搂着两、三个上身几近赤裸的女人,全无半点军营的体统。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如同进了qín_shòu窝,左梦庚直接令人推了两个上身**的女人给了徐华,哈哈大笑说,“来,来,这就是我们左军的待客之礼,笑纳,笑纳!”
徐华虽是开青楼的大老板,但也是来自书香之气的江南,还知道什么是廉耻,猛地一惊,忙推开两个女子,强压下惊骇,嘿嘿一笑说,“左将军,我是来做生意的,何必搞出这么大阵仗?!”
所谓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
左梦庚故意摆出这种架势,就是要令徐华亲眼目睹,亲身感受了,然后回去告诉方原,左军就是一群一无所有,也没有任何仁义廉耻的流寇、土匪,眼中只认战刀、银子、女人,其他道理没什么可讲。
他冲最末席的景德镇大瓷商韩进使了个眼色,韩进肃容说道,“我是景德镇大瓷商韩进,丝绸买卖暂且不提,方总督买卖的新款瓷器,据验也是景德镇的工艺,但景德镇官窑、私窑都未出过这些批次的瓷器。敢问,方总督是从哪里偷到的这门技艺?”
徐华没想到左家开门见山就是问罪仿造景德镇瓷器的事,他是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应酬,赔着笑脸说,“这,我只卖丝绸,不卖瓷器,这笔买卖不归我管。”
韩进怒说道,“方总督向海外大肆倾销假冒的景德镇瓷器,令我们真正的瓷器滞销,每年损失至少二百万两银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徐华这才听明白了,左家是在找借口讹诈银子来了,他连消带打的说,“若左将军、韩老板有什么疑问,可以派人与我一同去苏州城,拜见方总督。其实,只要其他买卖做成了,区区瓷器的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左顾而言他,就是在暗示左梦庚,讹诈银子的事儿先放一边,可以谈军政大事了。只要军政大事谈妥了,其他的什么都好谈。若军政大事谈不妥,其他的谈了也白谈。
左梦庚点了点头说,“方总督的想法是?”
徐华根本不会落人口实,开始打起了太极,“方总督与此事全无关系,我就是来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是双赢,各取所需而已。”
左梦庚知道方原这种爱惜羽毛的,十分忌讳与左军牵扯上任何关系,直言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凤阳府、和州、滁州归我们,你们不能干涉;至于你们在江南做什么,我们也不干涉。但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你们必须答应瓷器换军粮的买卖。”
左军在江西也没有长期的规划,基本是全劫掠的状态。因左军的军纪败坏,无论农户、佃户都大量的逃亡,听闻左军到来,男人、女人全都往山上逃,所以左军无论军粮还是军饷都十分吃紧。
左梦庚提出瓷器换军粮的买卖,其实就是要方原的军粮支援。
徐华这次来只是进行初步试探,也没权力承诺这笔买卖,一切还是只能由景德镇大瓷商韩进一起去江南和方原详谈。
徐华、韩进二人一同借着瓷器买卖的名义回了苏州城,韩进被安排在馆驿住下,徐华则偷偷的将左梦庚开出的瓷器换军粮的条件带给了方原,并将左军军营里肆意奸**人的所见所闻也一并告知。
左梦庚愿意用瓷器换军粮,方原也爽快的同意了。那些明版的景德镇瓷器,可以原价内销卖给江南的百姓,也算是变向的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
当然,和左军交易的粮食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军粮的交易量太大,左军这种半流寇半土匪似的军队,军粮一旦充足,那就能大规模的暴兵。虽然兵员素质不能保证,但数量规模一旦上去,也有不小的威胁。
军粮交易量也不能太少,左军就是官兵、流寇的组合,基本就是乌合之众,无论军士质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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