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柱也不客气,说,“到底是井底之蛙,哪里会知道世界之大。”
杨再兴听得一脸神往,说,“朱大叔,后来呢?西夏人有没有再派兵前来?”
朱庭柱说得有些口干,拿起面前的酒碗咕嘟喝了一大口,用袖子擦了擦嘴,说,“此战后不久,西夏人就派出了十万大军,这几乎是西夏倾全国的精锐之师而来了。不过这也是长老会所希望的。在西夏第一次来犯时,长老会就决定要将西夏打得伤肺动腑,打得西夏人不止无力再犯,而是听到博格达三字就害怕。”
朱庭柱说到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问这一仗是怎么打的?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这一仗肯定又是以西夏人的失败而告终。但大家还是都想知道,博格达的几千人,到底是怎么样打败这西夏人的十万大军的。
朱庭柱说:“其实这一仗波澜不惊,真没有什么说头。总之,西夏人的十万大军全军覆灭,博格达只有一人负了点伤。”朱庭柱说到这里,卖起了关子。
朱庭柱说到这里,大家几乎全都不信。邓子奇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不是越说越离谱,而是没谱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博格达一声令下,西夏的十万大军便集体拔刀自刎。”完颜阿骨打也说,“朱兄弟说得有些过了,莫非是其中另有什么内情?”王中孚皱着眉头,似乎思索着这一仗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朱庭柱说,“我说的是实话,准确地说,这一仗根本就没有打。面对着西夏人的十万大军,博格达人全体出动,只做了两件事,搬家和修了一个湖。”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着朱庭柱往下说,不知道这两件事和西夏人的十万大军覆灭有什么关系。
王中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了,博格达这一战,是放水淹灭了西夏人的十万大军。”
朱庭柱看了看王中孚,“这位王兄果然是绝顶聪明,一点就透。博格达正是放水成湖,从而将西夏人的十万大军葬身湖底。从此,博格达脚下少了一片草原,却多了一个方圆数十里的大湖。后来,博格达在湖里养起了鱼。现在湖里的鱼早已长大,滋味是特别的鲜美。此战之后,西夏再也无力来犯。从此,每年大宋的岁币送到西夏之后,西夏也会乖乖地将其中的一半送到博格达,只求博格达不要去犯西夏。”
王中孚想了一下,“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就算是在夜里,就算是西夏人毫无防备,但要让这十万人中无人逃出还是非常难的。博格达人是如何做到的?”
朱庭柱说,“其实之前,没有人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记得西夏十万大军到达的前二天,长老会让所有人把东西搬到山上时,大家心里便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虽然大家并不畏惧,但都知道下面的一仗肯定会打得很艰苦。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大家把家私搬到山上后,长老会却让所有人返回到自己家中。尽管大家不明白长老会的用意,但大家都相信长老会。所以,大家回到各自的家中,按长老会的安排,作好了作战的准备。西夏大军到达的前一天,长老会派出了四个长老,各领着三百人绕道去了西夏大军的后路上。西夏大军到达的那天,博格达没有渡河接战,而是在河岸坚守。当天晚上,长老会突然通知所有妇孺老者立刻撤到山上,所有适龄男人带上工具随长老会派出的三个长老出发。那天夜里,我随战神来到几年前封闭的一道河源,战神让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把河坝挖开。大家都不明白,战神为什么不带着大家去打仗,却带着大家半夜三更来毁河坝?战神告诉大家,前些日子,他已带人把河的下游堵塞了。今夜,河水的三处源头水坝将全部扒开。到明天,蓄了几年的河水将在大家居住的那一带形成一个大湖,西夏的十万大军将葬身湖底。只是害大家过不了打仗的瘾,还要累大家重建家园。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了长老会的用意。虽说家毁了,以后还可以重建。大家伙都拚命干起了活。一位仁兄拚命之下,一不小心用镐头砸到了自己的脚。这就是这次唯一的伤者。第二天天亮后,战神将大家带到了高处观看。只见三道巨大的河流喷薄而出,在一片巨大的草原上形成一股浩浩荡荡的旋涡。原先的草原不见了,原先的家也不见了,头一天驻扎的十万西夏大军也无影无踪。天地间,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水流。”
王中孚眉头一展,“我明白了,博格达是利用地势,将三道河流顺势由外向内回旋,其实是先用激流将西夏十万大军围住,而后才行淹没。用兵用到如此,已臻天境,战神也实在无愧于战神这二字。有了此湖作屏障,博格达从此可高枕无忧。草原上的民族均善骑射,却无一个民族可水战。多年前就已谋定,蓄水积势。恐怕之前的二次大战,博格达大量地使用火炮,也不仅仅是杀敌那么简单,似乎还有其他的用意。可惜我不能去当年的战场实地士勘察,无法受教。如果我没有猜错,博格达脚下的这个大湖,湖底肯定另有玄机。就算西夏或大辽能将战船运来此湖,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博格达应该早就预谋好了应对之策,西夏或大辽兵马不来则罢,要是来了,恐怕结果还是与之前一样。能将战争之法运用如斯,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说到这里,王中孚仰天长叹,“枉我自幼熟读兵书,自负不逊当世任何一位兵家。可今日闻说此人,只能自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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