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星观在外犹疑不久还是抛下通天塔的正事飞了回来,结果一落下峰头就瞧见宫中大殿上,自家道侣在伸手抚摸宿敌。
顿时心头无名火冒三丈,闪身掠了进去,仿若抓奸一样的目光紧紧盯着两人。
“呵呵。”姬碧虚完全不示弱,不仅没打算避开,甚至还死死抓住了脸上的手蹭了蹭,仿佛一只得宠的猫咪在示威。
桑玦撤不下手,干脆也不放下,只觉姬碧虚的头发乌黑柔滑,似乎比她还要好,有点儿嫉妒。
然后,她看向星观:“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星观看她那无所谓的模样,简直要气死了。他心里积压已久的怒火几乎要爆炸,他不想做仙人,想成魔。
桑玦后知后觉,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是感情淡薄,不是智障,虽然他们只是契约道侣,感情也还不太明朗,但是于情于理都不该当着他的面抚摸别的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天敌。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对姬碧虚,或许是因为他们曾经有着相同的记忆,因此格外亲近几分。
对着自己同样的脸,她的确别扭,但也不可能如秋风扫落叶般残忍对待。
“那个,回来正好,刚好我有些累了,你和他谈吧,先前你不是说找他有正事么。”桑玦赶紧起身,她要去峰下的洞府里去躲着。
峰顶的时雪宫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峰下的洞府才是冰魄峰主人真正的洞府所在。
桑玦先前有些晕,但她却不想去洞府中那片宫殿中休息,她选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洞府顶部垂钓下的紫藤花。
紫藤悠悠,随着清风微微摇摆,清心宁神的功效被发挥到了极致。
在这静谧的天地间,桑玦缓缓闭上了眼睛,提起的心神都被缓缓放下,七分惬意,三分迷蒙,如梦似幻,真假难辨。
她似梦非梦间即将陷入沉睡。
突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桑玦警醒睁开双眸,刹那光华流转,如露亦如电,紧紧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想干什么?让开。”桑玦伸手去推,可惜明明在修士中那么怪力的她却推不动身上虚压着的人。
对方纹丝不动,仿佛在被她挠痒痒一般,甚至更凑近了些。
他凑近桑玦的耳朵,轻轻道:“我们做真道侣吧。”
话语轻柔,如轻风拂过,吹皱了一池春水。
桑玦心中如惊涛骇浪,她心头的惊吓多余任何其他的情感成分。
“你,你,你冷静些。”桑玦说话都结巴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若以往她没受伤,那肯定直接打起来,现在重伤着,不得不考量几分。
“我是魔,天生热血,冷静不了。”星观才不管,就着近处的脖子开始慢慢亲吻起来。
他最近心神不宁,刚才又被激怒,心中早已经咬牙切齿,此时已经很压抑了。
疑惑不安,愤怒忧愁,利益前程,爱与契约,他脑子已经成了浆糊,唯一的清醒还是来自于未完全融合的灵魂中传来的丝丝冷意。
感受着脖颈脸颊的濡湿,桑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天魔要吃人了,救命!
她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刚刚还有几分初睡醒的迷蒙和懒散终于散去,整个人精气神立刻激增。
“我才不要和你做真道侣,当初契约说得明明白白,你这是违反契约。”桑玦开始反抗。
“违反又如何,也不过是堕落成魔,但我本来就是世界本源最厉害的魔,我怕什么?”星观眼中金瞳渐渐弥漫上了红到极致的黑雾,整个人的身形也开始发生变化,头戴的白玉冠散开,青丝中冒出了两个尖角。
从初进入成长期到现在,他的天魔形体生长极快,已经从稚嫩少年模样变成了健硕青年躯体,他抬起头,邪笑一声:“你就和我一起沉沦魔道吧。”
猩红到极致黑暗的眼睛,白玉皮肤上盛开的朵朵青黑色的冶艳花朵从眼角蔓延整个脸颊,直到脖颈深处,曾经持剑的手上也长出了尖利的爪牙,紧紧抓着身下的人不放,几乎要掐入血肉之中……
朗朗乾坤洞府中,桑玦大感不妙,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觉天要亡我。
透明到反光的极尽锋利的爪子跳跃着轻松划破了里衣,衣衫渐落,胸口的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格外敏感,桑玦心里痒痒,但却不敢动。
因为她余光看到那灿若星辰的利爪就抵在心口处,仿佛下一秒就要刺入胸膛,然后取出一颗鲜血淋漓还在跳动的心脏……
冷硬的爪子停住不动,桑玦暗想这绝对是来自他灵魂深处的报复,只因她当初阴差阳错收集某灵魂碎片的时候也挖心了。
然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报复,被激起yù_wàng的天魔只是在欣赏爪下人的ròu_tǐ罢了,在他眼里,这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啊,好想破坏的同时又好想保护,矛盾重重,于是难得用魔脑思考了一下。
思考完毕,随即转向旁边,引得身下的人战栗不止。
桑玦心想,她真的要拼命了,再下去了不得,她甚至感觉脑子开始昏昏沉沉了起来。
桑玦知道论力气她是斗不过他的,只能积蓄力量等待全力一击,羞恼和冷静交替,最后冷静占据上风。
她羞恼做什么,又不是她在做坏事。
埋头良久的天魔头顶两角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甚至连颜色都更深了几分,桑玦静静注视着,眼中精光极盛,若捕猎的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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