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溪是男的?
桑玦的思想被这劲爆的消息炸的“支离破碎”,一个激动翻身就从青鸾背上翻了下去,肩膀上的伤口又被重新震开,顿时碧血染青天。
得亏青鸾乃神鸟一族,灵性颇佳,翅膀扇扇,一股清风环绕就将人重新抬到了自己背上。
林淑转身就是一道吼:“你要自杀别在我的小青身上,姐姐,快起来看着桑玦。”
林飞从入定中醒来就见桑玦满身血倒在一旁,神色迷惘,双目无神,似乎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此时,桑玦正隐入神念到自己神识海中,她无法接受这种荒谬残酷的事实。完全不顾自己不过是一抹无形的神念,幻化出双手就准备去教训星观。
“你分明就是想吓死我。”她咆哮着,实在无法想象那般柔弱美好的玉浅溪竟然是个男的。
星观不过一半真灵,他轻松散去形体就逃脱了识海主人的捉拿。
他被云雾笼罩的头部发出轻笑:“我骗你做什么?你现在死了对我也没好处。”
桑玦迷惘了,疯狂抓着头,随后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她肯定他此时定在笑话她。
偏不让他笑。
桑玦退出神念,她越发想赶快将道侣的碎片找齐,然后只求永别再不复相见。
一个契约道侣,还不如一个萍水相逢的同门靠得住。她当初脑子秀逗了才会在对方的威逼利诱下签订了寻找碎片的契约。
这个契约完全不平等!
越想越生气,桑玦的伤口竟然一下就愈合了。
一旁处理伤口的林飞倒吸一口凉气,桑玦身上的秘密有点儿多啊。
林飞不过心中腹诽,表面上她捏了捏桑玦的里衣:“你的肩膀被那邪恶的刀具割裂还没断,可见你这法衣不错。”
她就差一句在哪里买的。
桑玦面色讪讪,这件法衣的确不错,毕竟是冰魄峰的宝贝,可惜被鱼妖的奇怪法器伤得不轻,恐怕回去后还要找未殊道君补补。
真不知道鱼妖的那把武器是个什么原理,桑玦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那般运行的法器。
“咳咳,我们到哪儿了?”桑玦岔开话题,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回忆这次任务的任何情景。
站在前方的林淑俯瞰下方:“已经飞出了玉林城的辖地,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桑玦和林飞自然答应,她们这些天连续赶路后又经历了惊吓,身心俱疲,是该休息再走。
至于李金枝恐吓她们的事,她们皆没放在心上,宗门岂会听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三人从空中飞下,降落到了荒郊野外,眼见天色快黑,她们寻思着露宿一宿,明日再找就近的仙城租住洞府修养。
桑玦靠在林飞身上,从乾坤戒中拿出了地图来看,发现她们此时正在太玄大世界东方大陆的东北方地界。
玉林城在正北方向,外连无尽黑沙漠,而这方地界外却是无尽海的内海圈。
桑玦不由感叹一只青鸾的速度,果然是别人家的灵宠,不知那传说中能扶摇而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又该是如何模样。
林淑看不惯桑玦霸占着她姐姐的模样,但考虑到她是伤员,暂且按下不提。
她心中不知何时生了嫉妒之心,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三人之间的情谊总是容易磕磕绊绊,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个中心。
三人飞速穿梭在林间,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盏红色的灯笼。
野外遇红灯,不是妖魔就是鬼怪。
桑玦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她们不会又碰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不久之后,当她们仔细探查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普通的一个小镇。
小镇上空气息清明,烟火鼎盛,并无妖魔作祟的痕迹。
修士除魔卫道,修仙行侠,但更喜欢的是平淡的修行生活,尤其是在刚刚经历过一番生死争斗之后。
“我们走吧。”林淑凑到林飞身旁,顺势拉起姐姐一只手。
林飞左边扶着桑玦,右边挂着妹妹,颇有些受宠若惊。
桑玦瞥了一眼林淑,暗道小孩子心性。
三人走了一条街,终于找到了一间还开着的门店,正是她们先前所见高挂红灯笼的那家。
这间客栈名为富贵,装饰却简朴。
桑玦看到店里的桌椅板凳大多数都已经收好,唯有进门的长木桌上还摆着东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坐在桌前做活,看样式是在拌一些配菜和发面。
“三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啊?”老婆婆抬起头,面上有些许皱纹,染上常年劳苦的风霜,看着年龄约莫很大了。
桑玦从她身上的灵息判断这位婆婆的实际年龄更大,因为她竟然是一位练气七层左右的修士,如今油尽灯枯,只能做些凡人做的事维持生计。
“我们住店。”林淑有些嫌弃看了眼那准备配菜的油腻的桌面。
老婆婆轻轻“哦”了一声,提起桌上一盏盛放着月莹石的灯,脚步轻快在前带路。
“难怪今早喜鹊在枝头叫,原来是有三位前辈来。”老婆婆修为虽失去大半,眼力却还在,看出了三位女客乃是修士。
她继续道:“请恕小店简朴,招待不周,三位女仙将就歇息一晚吧。”
桑玦等人并无他言。
待到要进入房间,林飞掏出一几枚灵石递给婆婆:“还请婆婆不要让他人来叨扰我们修炼。”
“当然,修士的规矩我懂。”老婆婆看了看桑玦,“这位前辈气血两失,可要好好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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