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多娜看着夏夜手上拿着一个纸包,朝自己走过来,隐隐有些不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公主不必担心,这可不像麝香的味道那般刺鼻。”注意到温多娜的小动作,佩玖兰笑道。
夏夜在温多娜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把手中的纸包打开,里面露出几根土黄色的草枝。
“这是什么草药,还请公主帮本宫看看。”
“这是......”
温多娜紧盯着纸包,似乎想要把它盯出窟窿,这里面躺着的跟草一样的东西,她怎么会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了公主?”
“皇后娘娘,”一旁的医女好像等的很不耐烦,
“芷林已经说过了,这是麻黄,治疗风寒用的,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请御医前来断看。
芷林虽然只是一个医女,但是也深知自己的职责,绝对不会用错草药。”
“对,是麻黄。”
温多娜原本以为被皇后请来的这两个人,都是与自己作对的,谁曾想到这个医女竟然这么胆大,看起来与皇后还不是一伙的。
说不定自己可以利用,顺着她的话说,不仅可以替自己解了围,也可以让那医女记自己一个好。
而且,她既是当着皇上与皇后的面,理直气壮的说这个草药是叫什么麻黄,还敢请御医,多半是没错的。
“公主也认为这是麻黄?”
“没错,就是那个治疗风寒的麻黄。”
“既然公主也这么说的话......”
“皇后娘娘......”从外头忽然跑进来一个小婢女,慌慌张张的跪在佩玖兰的面前。
“皇上与娘娘在此,你如此大呼小叫,没有规矩,不成体统!”春朝看见来人,似乎是认识,立即出声呵斥。
“春朝,她是谁?”
“回娘娘的话,”春朝微欠身子,在佩玖兰身旁恭敬的说道,“这是给您熬药的婢女,名叫紫苏。”
“紫苏......你匆忙跑过来,是有何事?”
名唤紫苏的婢女连忙抬起头,一张清秀的小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回娘娘的话,奴婢,奴婢弄错了。”
“什么弄错了?”
佩玖兰显然没有听明白这个忽然跑过来的小婢女,口中的弄错了,指的是什么。
“草,草药。”
“草药?”
听闻小婢女的话,不知为何,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着夏夜手中的纸包看过去,小婢女自然也不例外。
“对,就是夏夜姐姐手中这个,奴婢弄错了。”
小婢女刚伸出手指了指,又反应过来这是大不敬的行为,赶紧缩回了手,小声道,“是这个。”
“紫苏,”佩玖兰柔和道,“你能不能说清楚?”
“回娘娘,奴婢今日在小厨房熬药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包麻黄撒在了地上,怕被发现,赶紧捡了起来。
当时地上堆着木柴和一些引火的稻草,枯枝,奴婢匆忙间捡错了,未曾发现,直到刚刚去厨房熬药,忽然发现地上遗留的麻黄。
因为两者之间很像,才知道弄错了,可是之前捡的那一包已经不见了,问了小卫子才知晓。
所以急忙跑过来说清楚,请娘娘恕罪。”紫苏说完,立刻低下头,不敢看佩玖兰。
“这么说,夏夜手中这纸包里,装的是草根?”
“是。”
“温多娜公主,”佩玖兰视线在温多娜漂亮的脸蛋上停留,“这个是草根呢。”
“......”
温多娜无言的看着闻芷琳,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只希望她能解释一下。
“公主这么看着芷林,莫不是觉得这是芷林的错?”
“不是你说这是麻黄的吗?”
“芷林之前抓治疗风寒药的时候,确实抓的有麻黄,刚才离得远,没有看清,很正常,不过公主......”
“本公主眼神不好,也没有看清。”
“这也不怪公主,谁还没有个看错的时候,就是本宫这里的婢女......”
佩玖兰低头看地上跪着的紫苏一眼,“也同样弄错了。”
“多谢皇后娘娘体谅。”
“不过......”
‘又不过?’温多娜有点想哭。
“本宫近几日风寒,御医说多休息,喝完药,捂着被子出出汗就好了,公主说,这用麻黄,是用茎还是用根?”
“麻黄既然是治风寒的,随便用哪里都管用。”
一旁的闻芷琳听闻此言,厉声道,“简直是胡言!”
“你,你一个小小的医女,竟然敢与本公主这么说话?”
“公主既然没有尊卑,芷林何须行礼,皇上在此,公主竟然敢当面诬陷皇后娘娘,到底是谁胆子大?”
“你这个医女,才是胡言乱语。”
“是吗?”
闻芷琳走上前,与温多娜对视,一点儿也没有谦卑的模样,“听说公主懂草药?”
“懂又如何?”
“那怎么会连草根与麻黄都分不清楚?”
“本公主刚才说了,眼神不太好。”
“那么如果我说,这就是麻黄,而不是草根呢?”
闻芷琳从夏夜手中的纸包拿出一枝断根,塞到温多娜手中,“公主好好闻闻,记住这个味道,有机会找个御医请教一下。
还有,麻黄虽然是治疗风寒的一味重要的草药,但是发汗用根,止汗用茎,一招用错,就会死人。
皇后娘娘刚才问出汗该用什么,公主说什么都可以,芷林倒是不知道,离蜀国的御医,都是这般用药的。”
“本公主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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