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主都闻得到,那么如果柔妃的鼻子如果没有问题,这个平安符中的味道,她岂会闻不到?”
“我没有说柔妃姐姐闻不到。”温多娜脱口而出。
“照公主的说法,本宫准备了一个装着麝香的假平安符与真平安符调换,准备借此机会,给柔妃系在身上,是也不是?”
“是。”
“这股浓郁的味道,不仅公主能闻到,柔妃也能闻到,对吗?”
“对。”
“先不说每天来诊脉的御医,鼻子也是管用的,既然这股味道,你们都能闻见。
而公主更是懂草药之理,那么她又怎么会佩戴,既然如此,那本宫还换来做什么?往自己身上泼屎吗?”
“皇后,”凌舜华皱了皱眉,“用词太不雅。”
“请皇上恕罪,臣妾才疏学浅,言语上多有粗鄙,还请您见谅。”
“......”
“温多娜公主,本宫此言,可有道理?”
“这......”
温多娜有些踟躇,不知该怎么回答,皇后娘娘的话句句在理,让她不知该如何反驳。
“还有,既是本宫准备的假平安符,又如何会在温多娜公主手中呢?”
佩玖兰笑意盈盈,“难不成是公主与本宫合谋,一起残害柔妃?”
“皇后娘娘,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绊倒了柔妃,明明是你准备了假的平安符,明明是你......”
就在温多娜气的分辨之时,翠萍从内寝快速跑出来,来到凌舜华的面前,躬下身子道,
“启,启禀皇,皇上,柔妃娘娘,醒,醒了。”
“皇上,既然柔妃姐姐已经醒了,我们就去看看她,想必对于真相,姐姐更是清楚。”温多娜连忙说道。
“是该去看看。”
当凌舜华的身影出现在内寝之时,床上躺着的白瑾柔立即想要起身行礼,但是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在一旁伺候的几个婢女,手忙脚乱的过去,想要扶着她靠在床上,在接触到凌舜华的视线后,慌忙退到一边。
凌舜华拿过床榻上的靠枕,亲自给白瑾柔垫在背后,扶着她靠在床侧。
白瑾柔一张柔美的脸蛋毫无血色,眼眶通红,苍白的嘴唇微启,“臣妾,臣妾见过皇上。”
“柔儿不必多礼,”凌舜华拉过她的手,轻声道,“身子可好些了。”
“皇上......”
白瑾柔一双美目几乎是瞬间便流出了泪,“臣妾对不起您,臣妾有罪,没能保护好皇嗣。”
“柔妃姐姐,这怎么能怪你?”
看见凌舜华这么温柔的对待白瑾柔,温多娜嫉妒的几乎要冒火,“并不是你不想保护皇嗣,而是有人故意害你。”
“柔儿,你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就柔弱的人,加上现在苍白的脸色,梨花带雨的表情,简直让人疼到了心坎上。
“皇上,没有人要害臣妾,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柔妃,你在说什么?”
白瑾柔的话,让一直在旁边刮噪的温多娜叫嚷起来,连姐姐也顾不得喊了,
“皇帝陛下在这里,你为何不说实话,请他给你做主。”
“柔儿,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朕给你做主。”
“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真的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不关任何人的事情。”
白瑾柔的泪再次顺着脸颊流下,凌舜华接过身后李尚荣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给她擦拭。
“可是朕听到的并非如此。”
凌舜华坐在床边的圆凳之上,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佩玖兰与眼前似有一肚话要说的温多娜,
“柔儿,你必须说实话,眼下温多娜公主指证皇后故意残害你腹中皇嗣,并且拿出了证据。”
“证据?”白瑾柔因为疑惑,有些愣神。
“李尚荣。”
“是。”
李尚荣端着一个不大的托盘,走上前,上头放着的正是刚才在外头争论不休的物证。
“这是......平安符?”
“柔儿可见过?”
“怎么会没有见过呢,臣妾为了腹中的皇嗣,特意找高僧求了一个。”
白瑾柔伸手在自己身下的枕头下摸索了一阵,然后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
“在这里,是皇后娘娘亲手给臣妾系在身上的,因为臣妾忽然的小产,翠萍给解了下来,放在了臣妾的枕下。
不知皇上这个,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也是高僧那里吗?”
“柔儿这个,可以让朕看看吗?”
凌舜华从白瑾柔手中拿过平安符,递给李尚荣,李尚荣当着他的面把黄色的符纸打了开来。
符纸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用朱砂画了些看不懂的符咒图案,和一首保平安的词。
“有什么不妥吗?”白瑾柔问道。
“这是皇后亲手给你系上的吗?”
“是。”
“公主,”凌舜华凌厉的视线看向温多娜,“可否给朕解释一下。”
“柔妃,你......”
温多娜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的白瑾柔,“你怎么能这么说,李公公手中的平安符,难道不是皇后调换的假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公主,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瑾柔面上的狐疑不像是装的,
“平安符就这一个,是本宫亲手交于皇后,系挂在身上的,哪里会有假的?”
“你,你竟然......”
温多娜怎么都没有想到,之前两人说好的事情,合谋陷害皇后,可她白瑾柔竟然会当着皇上的面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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