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过来坐。”看着离自己老远的佩玖兰,凌舜华拍了拍自己身旁软塌的位置。
“臣妾站在这里很好。”
今天的凌舜华怪异的让佩玖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招架,只能是有多远就离多远。
“这里暖和。”
凌舜华坐的软塌前有一个地笼,佩玖兰站的那个地方,离门口很近,什么也没有。
而且不远处的一扇窗子,也因为透气被打开,时不时有些小风刮进来,吹起了她湿润的秀发。
“刚沐浴完,有些闷热,站在这里正好。”
“要朕抱你过来吗?”
“皇上,这里果真暖和。”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凌舜华旁边的位置,已经坐下了一个人,正伸出双手,放在地笼的上方暖着。
“对朕的到来,觉得很意外?”
凌舜华侧过身子去看佩玖兰,刚好也只能看到她的侧颜,在地笼火炭的衬托下,带着些红润。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上想到哪里,便可以到哪里。”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帕子在哪里?”
“什么帕子?”这人不仅忽然抽风,连话题都转的不知天南地北,让佩玖兰有些跟不上。
凌舜华站起来,朝着刚才沐浴的房间走去,佩玖兰就这么傻愣的看着。
片刻功夫他就返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条很长的干帕子,路过中间的桌子时,另一只手随意拎了把旁边摆放的绣墩。
“过来。”
凌舜华重新坐回软塌前,把绣墩放在自己正前方,紧靠着地笼。
“啊?”
凌舜华一下把佩玖兰从软塌之上拉起,佩玖兰一个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凌舜华怀中。
属于皇上身上所特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陌生又熟悉。
很早以前,早在凌舜华还未当上皇上之时,他的身上并不是这种气味,而是淡淡的青草香,佩玖兰很喜欢那样清新的味道。
只是现在,他还是他,却已经当上了皇帝,她也还是她,却也不再是她。
一切都变了,就好像他身上的味道,虽然好闻,却不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就如同他......
想到这些,心中被刻意忽略的某处,忽然带着些疼痛,让佩玖兰很惊慌,拼命的想从他的怀中钻出。
只是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成功。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妨事。”凌舜华勾了勾唇角,把惊慌失措的她从怀中拉起,按在了面前的绣墩上。
“坐好。”
见她如坐针毡的模样,凌舜华柔声道,不知为何,佩玖兰竟从中听出了淡淡的宠溺。
一定是脑袋坏掉了,大约是今晚的凌舜华太过古怪,自己才会跟着失常。
佩玖兰左右晃了晃脑袋,想把脑中忽然产生的烦闷感甩开,可是湿漉漉的头发却立即沾在了脸上。
这殿内生了地笼,就算不穿裘绒,也并不觉得有多冷,只是头发还未擦干,湿湿的散着,有些不舒服,这一沾在脸上,更加难受。
可是下一刻,这种湿腻觉便消失了,一双大手轻轻贴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一根根的把沾在上头的湿发给拨到脑后。
然后另一只手,拿起一条干帕子,把她湿润的头发小心的包裹在内,慢慢的擦拭起来。
“就这么湿哒哒的出来,也不知道擦干,生病了怎么办?”
“......”
这到底怨谁啊,佩玖兰心中抱怨。
如果不是凌舜华忽然袭击,她不仅仅可以好好沐浴完,此时头发定然也被春朝或者夏夜擦干,美美的钻进被子里与周公探讨棋艺了。
这么想着,脑子好像真的开始有些朦胧,昏昏的,很想睡觉,旁边地笼的温暖,背后头发轻柔的擦拭。
一切温和的因素,都在不断的加重佩玖兰睡觉的谷欠望,此时的她好像在真的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
“娘娘,娘娘......”
佩玖兰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些朦胧的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人,却能分辨的出她的声音。
“夏夜?”
“是奴婢,娘娘,您醒了吗?”
“嗯,醒......”
佩玖兰猛地坐起了身子,下了夏夜一跳,“您怎么了?”
“本宫怎么会在床上?”
她怎么会在床上,昨晚不是在地笼前与凌舜华说话的吗,后来他帮自己擦头发,然后......
然后自己怎么就会到床上了呢?
佩玖兰有些不敢置信,慢慢的掀开被子,去看自己身上,依旧是昨晚的那件浴衣,浑身也没有任何不适感,微微放下心来。
“娘娘,您在做什么?”
夏夜有些奇怪佩玖兰这一系列的动作,“睡觉不在床上还能在哪儿啊?”
“皇上呢?”
“皇上,早就走了啊。”
说到这里,夏夜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声音也有意的压低,像是怕谁听见一般,
“娘娘,昨晚皇上怎么会来啊?”
昨晚与春朝一起离开佩玖兰沐浴的房间,夏夜就钻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亲自试验一下凝花露,如果有问题,也可以立即过来告诉娘娘。
可是当她火速的用凝花露湿了下身子,随意在木桶中泡了两下,没发现问题,高兴的赶过来之时。
便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春朝,和一边默不作声的李尚荣,皇上的贴身总管太监。
被告知皇上在此,不得入殿之后,门口又多了一个看天的人。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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