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说道:“越是沉闷的人就越可怕,想来那姓郑的在你家中这几年积怨已久,猛然间爆发出来,做出这等罪恶滔天之事,也不足为奇。但有一点却着实是怪异的很呐。”
徐云德问道:“是哪一点?”
王长贵道:“若凶手是那姓郑的话,他杀了人之后带着孩子逃掉,这合情合理,但另外几人的消失又该如何解释呢?”
刘萍听了此话之后,猜测道:“会不会另外几人都是那姓郑的同伙呢?他们合起手来在冯家杀了人,然后一同逃了?”
王长贵点头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随之他又想了一想,蹲下身掀开了另外几个人的盖尸布,对冯太太的鬼魂说道:“你且看看,这几个人与消失的那些人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冯太太的鬼魂闻言,点了点头,随之逐一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另外几具尸体,最后说道:“他们都是我冯家的老伙计,甚至这付三叔进冯家的时间,比我还要早上许久,而那些消失的伙计则都是在那姓郑的来了以后,才陆续被招到店上的新人。”
听了冯太太的话后,王长贵点头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想必那姓郑的到你家也是早有预谋之事,只不过他费劲心思的潜伏于此,又煞费苦心的召集了这些帮手进入冯家,绝不像是只为杀人!”
徐云德接过王长贵的话说道:“会不会是为了冯家的家产呢?”
刘萍摇头道:“我看不像,如果他仅是为了冯家的财产的话,大可不必杀人,只要稳稳的抓住了冯太太的心,想必这冯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他又何须走这一步回不了头的棋呢。”
王长贵没有再继续的猜测下去了,而是转而直截了当的问向冯太太的鬼魂道:“你知道那姓郑的为何要杀你们吗?当时的情景,你能否描述一遍?”
冯太太的鬼魂凝眉想了一会儿,随之开口说道:“当时我是从昏睡中刚刚醒来,屋子里只有我娘一人,我见她的脸色很不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说与我听,后来姓郑的过来叫门,我娘去替他开门,两人在门前说了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随后那姓郑的突然就……就把我娘给……”
刘萍等人自然知道那姓郑的把冯太太的娘给怎么了,见冯太太的魂魄此刻又哭的伤心,一时间谁都没有出言催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那冯太太的魂魄兀自伤心的许久,方才继续说道:“亲眼见到姓郑的捅死了我娘之后,我便愣住了,直到他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要我跟他一起走,我才回过身来,我死活都不依他,但是当时我浑身乏力,根本就站立不稳,跟别说与他抗衡了,被他一拉下床就踉跄的摔倒了,头还在桌角碰了一下,那姓郑的见我这般,立马露出了凶相,咒骂了几句之后便挥刀向我砍了过来……”
听完它的讲述之后,徐云德忍不住开骂道:“这兔崽子,你与他虽不是夫妻,但却已有夫妻之实,他竟然还这般对你,心肠也实在是太狠了些,感情昨个儿夜里的那个怂样儿都是装的!”
王长贵摇头道:“越是心狠之人,就越怕鬼怪,我看昨夜那姓郑的多半不是装出来的,别看他杀人的时候胆大如虎,但一旦碰上了自己对付不了的鬼怪之类,就成了鼠了。”随之他再次问向冯太太的鬼魂道:“那姓郑是何时来到你的家中的,又是经何人介绍你还记得吗?另外他有没有在你面前提及过一些可疑的话题?”
冯太太魂魄说道:“老爷还没死之前他就来了,当时他似乎只是个难民,说是家乡发了大水,村子被淹了,全家就只剩他一人,后来途径此地,饿晕在镇外山脚,是被前去采药的朱郎中救回来的。要说什么奇怪的话题,倒是没有。”
“朱郎中!”刘萍三人一听到这三个字时,神色立马一变,随之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徐云德道:“看来此事果真与那厮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刘萍,满脸惊讶的说道:“倘若这个局,早在五年前那姓朱的就已经开始布了,那么他所要做的事情,定然非同一般,冯家究竟因为什么被他盯上了呢?”
王长贵道:“这家伙确实不简单!”随之思考了片刻,对冯太太的鬼魂说道:“你们冯家,有没有什么物件弥足珍贵,或者是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存在?”
冯太太的鬼魂一听,神色瞬间一变,但却转瞬即逝,她说道:“本来这件事在老爷临死的时候曾交代过,对谁也不能说家中有那件东西,当时他逼我立下毒誓,一旦将秘密透露出去的话,就似无葬身之处,但现如今我已经死了,所以什么毒誓不毒誓的也无关紧要了,实不相瞒,冯家确实有件祖上传下的宝贝,就连我也只见过一次。平日里放于何处也不得而知,就连老爷死后,他都没有告诉我。”
“哦?”王长贵疑惑道:“宝物,是什么宝物能使得姓朱的这般沉迷?”
冯太太说道:“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古书而已,与宝物丝毫就联系不上,真不知冯家的先祖为何会将其视作珍宝。”
“古书?”刘萍三人一听,皆是神情一怔,徐云德赶忙问道:“冯太太,你还记得那古书的书名是什么吗?”
冯太太的鬼魂想了少许,方才答道:“我记得应该是叫‘青囊葬注’,书也只有两指来厚,看上去平淡无奇。”
“青囊葬注”王长贵等人听了之后,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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