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之前……?”
柳相打断他:“做戏做全套,谁知道哪个是夏家的眼线,我总不能害了自己的亲闺女。”
“岳飞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归来,我还要和静儿白头到老看我儿子长大成人呢。”
“赵姨娘你打算怎么办?”
“岳父不是说了,做戏做全套嘛,我自是带着她。”
“我可是知道了,之前在虞城她给静儿下药,导致静儿肚子一直没动静,现在得知静儿有了身子,又是不安好心,还好福伯一家子防她防的紧,要不然静儿这胎保不住。”
子车棠双眼一眯,带着几分危险:“若她是个好的,我子车棠不介意多双筷子,她既然不存善心,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岳父放心,我会给静儿一个交代。”
“还有一事,我已经请了几家镖局随同孔岱和孟语分两拔提前探路了。你明天上路吃食水壶带够,尽量不在外面吃,避免有人饮食中投毒……”
直到下一个码头,柳相上了岸,翁婿二人这才依依拜别。
子车棠整整三天三夜没有睡,回到杭州二话不说,一觉直接睡到了新任接手,清清楚楚交接完毕,就上了路。
子车棠多走了一段陆地,走了三天特意避开了江夏区,直接选择在赤壁洲头下船,这样穿过赤壁洲就能到南郡,通过南郡就能到襄阳。
赵姨娘赵姬内心是雀跃的,子车棠休了柳静,如今老爷的身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娘子,心中不免得意。
船行了一日,很是平静。
第二日,又行了一天,随从们都有些懈怠了,以为是大人多心了。
第三天将经过一处浅滩,在那捌弯,远远看见河中各种气泡,有人认为是鱼群,但是子车棠看着不对劲,当时就警惕了起来。
赵姨娘被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去除了发饰,脸上也被药水涂黑。
子车棠将赵姨娘藏在一个木桶里,扔给她一把匕首和一个小包袱。
“别出来!”说完子车棠转身就出了船舱。
赵姨娘躲在木桶里只听见外面传来各种刀剑厮杀声,吓得紧搂包袱捂住嘴。
河面上传来浓浓的血腥味,赵姨娘躲在木桶里直发抖。
子车棠自己身手不错,自己训练的四个侍卫也是各挡一面,打退流匪后清点人数,损了五人,伤了十人,剩下的人毫发无损。
众人稍作休整,再次上路,四个侍卫分别守在船上四个角。
子车棠将已经僵了身子麻了腿的赵姨娘拎了出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到床榻上:“给我上药。”说完除了外袍。
赵姨娘哆哆嗦嗦的给子车棠止血,还好伤口不深,上完药裹好纱布,呆呆的坐着也不作声。
“害怕?那我派人送你回虞城!”
赵姨娘一听吓的噗通一声跪下:“老爷,奴家不走。”
“那你从现在开始,白天你是我的仆从,晚上房里才是姨娘,听清楚了吗?”
“是……奴家听清楚了。”赵姨娘倒也聪明,如果现在离开了子车棠,再也没人护她,只怕会死在路上,她不要客死他乡。
这天晚上,船停靠在一个小码头,十人上岸补采,剩下的人在船上待命。
不一会,侍卫江提着一笼小鸡上了船,众仆人嫌味大远远的避开,小鸡身上无肉不能吃还占地,也不知道买这上船干什么。
江侍卫不理他们,默默等侯在一旁。
不一会采买的人回来了,众人一拥而上等着分吃的,结果江侍卫拦住了他们,先是将包子分给众小鸡吃,等了一会,几只小鸡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将吃食分给众人。
大伙才明白,这笼小鸡是留着试毒的。
因为进入了腊月,江上比较冷,众人晚上和衣而眠。
半夜里刮起了北风,将船上桅杆吹得吱吱呀呀响,正在这时听到脚步声,紧接着是弓箭声。
子车棠飞身解了锚绳,船离了岸,借着北风驶入中心,那些弓箭纷纷落空。
众人在江上飘了半夜,天亮分清方向继续前行,第七日到达南郡,接下来开始都是陆地。
一行人上了码头之后换了马车继续赶路。
傍晚进了南郡的一个小镇,侍卫公羊江问子车棠是住店还是继续前行。
子车棠打开柳相为他准备的地图,前方是山,如果前行必然宿在山里头,于是选择住宿。
一路看过去,最终选择了一家最不起眼比较僻静的客栈,众人卸下行李进了客房。
睡到半夜,子车棠口渴想喝水,结果喊了几声赵姨娘,赵姨娘人却没反应,翻身起来四周却是一片静悄悄的。
“迷香。”子车棠先是将赵姨娘塞到床下,灭了打火钳,自己躲在帐后。
不一会,听见刀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几个身影闪了过来,已经习惯了黑夜的子车棠数了一下,总共五个人。
几人慢慢向床边靠拢,然后一顿乱刀乱斩,发现不对劲,掀开被子,床上无人。
就在这时,子车棠长剑一挥,瞬间就将那几个人解决了,刚收回身,又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子车棠这次也不躲直接迎了上去。
“大人,是我。”
声音熟悉,燃了灯,原来是孔岱。
“你们也遇伏击了?”看孔岱身上裹着纱,鲜血还在断往外渗,子车棠忙问道。
“回大人,我们本来是五十来人,这一路遭遇伏击,剩下的不足十人,知道大人进了镇,我们就赶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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