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将手按在腰上的刀上,不急不缓地说:“在下的到也不吃素,若几位兄弟想切磋切磋,在下愿意奉陪!”
金妈妈能在城中干那等买卖,可不是被吓唬出来的,当即笑道:“这位爷可不要多管闲事,我们云约馆背后可是有大靠山,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王叔脸上带着笑,竟然看不出一丝惧怕,“任你是谁,也不能做出拐卖人口的事情出来。你不妨报出大靠山的姓名来,看我怕是不怕。”
见这位爷并不畏惧 ,金妈妈只好抬出大佛压他,“欧阳家知不知道?我们云约馆是欧阳家的少爷的产业,哪个敢惹!”
一听到欧阳两个字,王叔脸色瞬变,他看了一眼少年风雨欲来的脸,说:“休要胡乱攀附,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莫在这里纠缠。”
一脸阴郁的少年伸手拎起何云旗的后领,留下一句:“杀。”然后大步走了出去,竟也没人敢拦他。
还被绑着的何云旗吓坏了,她就是朵温室里的娇花,何曾直面过这种残酷的场面,而下命令的少年一脸的平静,似乎那一个“杀”字跟吃喝 一样寻常。
少年将何云旗扔在地上,掏出匕首将她手脚上的绳索割断,然后指着西边的方向说:“那边是城里的方向,你自行去吧。”
耳边是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声音里透着绝望和凄厉,令人不寒而栗。不过何云旗向来遵守承诺,她壮着胆子说;“不如您跟我回家,家父定会有重礼奉上。”
“不用。”
何云旗还要再说什么,就被打断了,“我不是特地救你,你也不用谢我,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速速离去。”
里面可不就是个修罗场,何云旗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只好说:“那这位爷留下名讳,等日后有机会了,一定重谢。”
少年打量了一下浑身狼狈的何云旗,似乎在估量着她的话的诚恳度,末了,终于说了一个名字:“欧阳厚仪。”
何云旗心道,只要知道了名字,日后报恩也有个方向,随即不在犹豫,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欧阳少爷。”然后转身向杭州城的方向跑去。
好在如今都已经偏下午了,大路上人来人往的,到是不怕再有什么危险。
好在她这些天常常出门,有时候也跟同窗好友在城里逛逛,所以倒是识的回家的路。
只是走到何府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大门敞开着,只有一个老门房在看守着,即使有人进出也是行色匆匆的。
何云旗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并没有贸然进府,而是趁着老门房去倒水的时候,弯着腰偷偷地溜了进来。
一路上,何云旗躲躲藏藏回到警醒堂。
正满心焦急的秋香乍见到失踪的小主子,差点喜极而泣:“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家里怎么回事?我从外边进来都没看见几个人。”
秋香掸了掸何云旗身上的泥土,说:“还不是小姐不见了,老爷将府中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去找小姐你了。”
原来忠叔像往常一样跟何云旗相隔不远出了门,何云旗先出门,忠叔晚上几步,但何云旗一直在忠叔的视力范围内。但今天早上,忠叔一出门却没看见何云旗,以为她走的快了,就赶紧追了几步,但仍然没看到何云旗的影子,只看到地上散落的书本。
忠叔慌了,急忙再追几步,可就这片刻的时间,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急忙回家向何明哲禀告。
一听到爱女失踪了,何明哲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还好旁边有陶氏扶着。等头脑冷静下来,何明哲迅速派人去衙门借调几个人手,又安排府中的仆役都出去找。
怕影响到何云旗的闺誉,对外仍然说是本家的一个小少爷。
“既然我回来了,你快派人去通知父亲,让人都回来吧。”何云旗一边喝着水,一边吩咐道。她这一天只早上喝了一碗粥一个包子,到现在是又饿又渴。
“好,小姐快将这一身衣服换下来吧,书墨去让厨房下一碗面条,先垫补垫补。”秋香叮嘱完,就快步去了正院。
陶氏接到何云旗自己回来的消息,诧异不已,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通知出去找人的公爹和夫君,让他们不要再找了。
安排完所有的事情,陶氏也赶过来安抚。
谁知道一进了警醒堂,书墨就告知何云旗已经睡着了。
何云旗一直绷着的弦直到进了何府才松懈下来,一碗面条没吃完,倦意就袭了上来,任由着书墨给她脱了鞋子,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云旗在哪里?”何明哲脚步如飞的进了正厅。
陶氏正在正厅等着,见他进来急忙接过他手中的官帽说:“据秋香说,是突然间自己回来的,现在累的狠了,我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何明哲猛灌了一碗茶水,心太放进肚子里,“可算是回来了,若是丢了,可让我怎么跟她去了的母亲交代!”
陶氏又换了一碗茶递到他手里,笑道:“我们家的大小姐福大命大,这不就回来了。”
何明哲已经没有那么渴了,只端着茶碗轻轻地拨着浮茶,说:“也不知是惹了哪个仇人,竟然干出绑架小孩子的事情来,等找到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当官这么多年,何明哲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没有得罪过人,但就算是得罪了人,也是官场倾轧,不会将手伸到别人的后院,更不会对妇孺下手。
“时间不早了,你去准备晚饭吧,多做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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