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墓园里安静,园前过路的几辆车,惊起几只野鸟,在鸟扑棱翅膀的时候,龚继寒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乔敏眸色里闪过担忧:“我是今天下午,问了你大哥的朋友,你们选择秘密葬了明磊,他们也不知道地方,所以他们只能告诉我,你在哪,还有……你的法医出了事。”
龚继寒的眼神逆光看不清,但里面有一丝冷光,极寒,入骨的冷:“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一句也不想,我还有事,你要不要走,不走我走了。”
事情哪有她说的这样糟糕!
连今天的摄影警察都说了信老莫!
这个女人……说实话,如果不是大嫂的身份在,龚继寒都想翻脸,当然,他还得照顾她,这也是一份责任。
乔敏不说话了,上车回去,而等龚继寒把她送回去以后,回程的路上,接到了——
三刀的电话!
“老弟啊,我解剖过尸体了……那手法,像是莫歌的。”
几乎是那电话说的时候,龚继寒就直接呆了,下一秒,车就直接撞在了路牙石上,然后是墙——
“砰!”
“嗤——”
在车前盖冒烟的时候,龚继寒那电话还拿在手里,握的死死地……
那电话里杂七杂八的声音让三刀担心了:“哎哟老弟,你在哪?在干嘛?老弟,老弟你还在吗?老弟!”
“我……在……”龚继寒声音带着喘,但人并未有大事,他系着安全带只是身体微微前倾,喘息是因他怕——
“你确定……是老莫?”
三刀听他声音完好,松口气:“没啊,我说的是‘像’!莫歌的手法干脆利落不假,但也有个特点,他会在任何解剖时都避开血管,免得污染,可三具尸体里,都没有,我认为这可以作为一个重大证据,真真是明白了,什么叫画皮难画骨,这是最大最有利的线索,但是,另外的法医若是他们的人,若避开血管的问题,主要说刀口,说他是没时间去分血管,那……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毕竟,刀法是真的像,非常利索!呼……”
三刀叹一口气,“现在,我可以确定,真有人想把莫歌玩死。可是你放心,我会尽量在尸检报告里扬长避短,不过,从这里看,我确定案件不是他做的!”
最后一句话,让龚继寒纠结“一年”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也许是熬夜,又也许是揪心,更大的也许是车祸,心落地的一瞬间,龚继寒还是忍不住的眼眶猩红,泪凝出来时,直接激动的……昏了过去,而这一昏就直接到了……第二天。
b市人民中心医院,上午十点。
龚继寒在充满消毒水的味道里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纪三刀,“三刀哥,你……我……”
脑子里记起来昨天的事,龚继寒猛然坐起来,又被纪三刀压下去:“熊孩子!你出了车祸还跟我打电话,我可被你三哥骂死!”
“老莫呢!”龚继寒只这一句,“老莫怎么样了!”
纪三刀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光泽,也不压着他了:“你躺下,躺好,我就告诉你,不然憋死你。”
龚继寒愣住,接着就直直的躺下。
“乖,他现在……没大事,有了我的‘铁证’算是持平,属于……僵持不下,然后,又换了俩法医重新解一遍,其中一个依旧是他们的人,我估计是没戏,但是另一个是马江来的法医,好像叫秦楠,你可以找她试试,如果她能帮你,那么莫歌翻盘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龚继寒一下又坐起来,睁大眼,“秦楠?你确定是秦楠?”
纪三刀一个眼神杀又被他瞪的躺回去,着急的望着他道:“三刀哥,你快别卖关子!快说啊!”
天知道他急死了!
纪三刀见他急死还躺好的样儿,嘴角咧咧,热闹看够了,站起来:“嗯,是她,如果你能拉拢到她,咱们就是二比一了,等撑到京部来人,再拖拖到三堂会审,那时候,会比现在局势更有利,你三哥和蕾大小姐都在找莫歌以前的破案证据,而越往上,老东西们的人越少,这样——清者自清的机会才会更多。”
龚继寒也是这么想的!
“没问题!没问题的,秦楠肯定……会帮我们的!”
虽然……有感情的问题,但毕竟当初是同事,龚继寒等纪三刀走后,立刻拔了针头,就去了刑侦局,七楼!
已知老莫没事,他直接找秦楠,搞定了,再去告诉老莫这个喜讯!
“秦楠?怎么样?是不是可以确定莫歌没有嫌疑了?”
等到了下午四点,龚继寒才看到洗完澡出来的秦楠。
秦楠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朝着前面走:“不好意思,七队长,我只看事实说话,刀口手法是莫歌的手法无疑。”
秦楠这个答案,让龚继寒完全愣住,可能是心里觉得秦楠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吧,龚继寒才会如此震惊,不过半秒,他又追上去:“可是,那血管……”
“你想说三刀兄的法医鉴定么?”秦楠走到无人处,停下来,看他道:“他是见过血管,可我没见过,当初在马江,我曾求着他让我当他助手,他不愿,如果那时他给我看了,我说不定现在就可以帮他,现在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不过……”
龚继寒听的心脏一次次缩紧,虽然他有一丝丝的气,但是他所有的希望都在秦楠身上了。
他追问着:“不过什么。”
秦楠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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