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应该的。”
龚继寒追上去,心情阴转晴,语调也欢快,有初见的“公公”派。
莫歌少有看到他愉快轻松的模样,这时候,在监狱的揪心感觉也好上许多,“论理,你该喊我哥。”
应是案子发生太多,又紧凑,龚继寒一直没来得及倒腾家里关系,这一愣,才记起来——
档案上,莫歌年纪比自己要大几个月,又是他父亲的干儿子。
嘿!
这一刻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当初他说“你妹”的时候,莫歌也说“是我妹”……
但是他才不喊哥!
“不行不行,得讲先来后到,你……我就不让你喊我哥了,你喊我……算了你随便喊吧!”
龚继寒起初要说莫歌喊自己哥,但又觉得不妥,想让他跟着别人一起喊老龚吧?又记起来莫歌说的公公,怎么算都不行!索性放弃……
莫歌打从第一面开始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毕竟……自己这辈子都要跟着他,欺负他两下,也没什么。
“嗯。”
电梯先到的七楼,莫歌这次下去了,龚继寒起初跟他挥手道别,但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宋其卫又一个箭步冲出去:“老莫!”
“我送你!”
龚继寒若箭一般冲到莫歌眼前,接着,与他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莫歌余光早已经看到宋其卫,由他勾搭着,往办公室去。
至于宋其卫挨踹这件事……宋其卫牙都快咬碎,也没辙。
都说一计不成两计,可两记都不成该怎么办?
他挤兑过龚继寒,也腆着脸去和好过,都没用!
甚至,他还被踹了!
长这么大,除莫歌以外,他就没被谁欺负过,只是说起腰……
“宋队……”
左膀右臂喊着,不敢说话,但都抓着宋其卫的衣角,宋其卫咬着牙,目光几乎喷出火。
“宋队!稳住……稳住……”眼看着宋其卫要朝着莫歌办公室方向走,左膀右臂拉住他:“老爷子说了,这个节骨眼……可别惹他……毕竟……那是他大哥。”
宋其卫一挑眉:“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我白挨踹了?”
左膀右臂对视着,不敢说话,但是也不打算让他过去,继续低头抓着她的衣角。
宋其卫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看着左右的两个人,他知道,他们虽然名为自己的手下,实际上是老爹派过来监视自己,只要自己不干出格的事儿,就能一直当个假司令。
“宋队,咱们走吧……”
说到底,挨踹的这事儿他已经吃定了哑巴亏!
“走!”
一扭头,宋其卫转身回去!
……
三日后,龚家葬礼,说是葬礼其实只是……下葬后墓碑前的悼念仪式。
为避免造成工作影响,到场的仅有龚辞雍,龚继寒,龚蓓蕾,莫歌,龚明琪及其父母还有,从国外赶来的龚明巳与其父母,以及……龚明磊的母亲。
龚明磊的父亲早就牺牲,只剩下母亲含泪带着众人鞠躬,献花。
因为不算烈士牺牲,没有鸣枪仪式,这三日时间,龚继寒心情已然平缓,和众人一般鞠躬献花后,再等龚蓓蕾完成以后,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简单的悼念仪式后,龚明磊的母亲才放声大哭,随后被几位婶婶扶上车,众多家长们便先撤了。
这是龚家人难得到齐的日子,却是……为龚明磊吊唁!
目送伯母离开后,龚明巳是名生物学家,赶着回去做研究,便也与龚明琪和龚继寒匆匆寒暄两三句,也告别离去。
墓园里,只剩下莫歌,龚继寒,龚明琪和龚蓓蕾。
望着那堆满鲜花的墓碑,龚继寒看到龚明磊笑的一如那天重逢,没曾想那是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我们也走吧,吵了大哥一上午了。”龚蓓蕾提议后,龚明琪第一个附和,“听小蕾的!”说完,跟她走出去。
龚继寒说了句“大哥我走了”以后也转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神态也是疲惫,因为这三日,他忙着跟沈槐南寻找逃窜犯,直到吊唁之前,才将那犯人在一家宾馆找到,送给沈槐南后,匆忙穿上黑西装过来。
但这种疲惫在看到莫歌走过来的时候,扫去不少。
看惯了莫歌穿白衣,乍见到他穿黑色,像是换了个人,叫他眼睛一亮,心里就一个字——酷!只是这种场合,地点,不能多说,只并肩走出去,一直到外面停车场。
“哥,你那个提案通过了。”龚蓓蕾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忙着给他处理那提案,这一份提案,中间要经过多少手续,跑多少路,她不打算说,轻描淡写的一句——
“请我吃饭。”
“完全可以。”
经过短暂的相处以后,龚继寒对七队的队员十分满意,自然对妹妹也是一万个满意。
龚明琪却是听都没听过,“什么提案啊?小蕾,我没听你提过!需不需要我帮忙?”顿了一顿,不等龚蓓蕾说话,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把糖:“小蕾,忙一上午,饿不饿?给,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牛轧糖!z家手工坊的!”
“不用帮忙,谢了!”龚蓓蕾说完,拿过糖就走去自己的车边,龚明琪想追,但被龚继寒拉回来,“那是我妹,你操的什么心!”
龚蓓蕾的车扬尘而去,龚明琪才回头,一反刚才妹控的嘴脸,冷淡淡的看他,“什么事。”
龚继寒上下看他:“最近身边出现什么可疑的女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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