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歌起初没说话,等龚继寒把他手里遛狗绳拿过去后,才又走到门前,开门,对龚继寒道——
“医院不让带宠物,你现在,把萌萌带回家吧。”
“啊?”
龚继寒一头雾。
这明知道不能带,还带过来?
老莫这是傻了?
老莫当然不傻,一扭头看门外:“出去。”
蛮冷的音,甚至命令似得,那样子让龚继寒忽然明白,这是——
支开他的手段!
不过,他支开自己干什么?
要跟莫小诛说什么?
可他完全可以直说啊,还是需要瞒着他什么?
一堆堆的问号到脑子里,但是一句话没有说,直接就抓着绳子牵着萌萌往外走,因为……他相信莫歌既然支开他,就一定有莫歌的道理,到门口,他才又回头——
“桌上有吃的,我没动。”
莫歌嗯了一声,关门,甚至还反锁上,而后回头看都不看莫小诛,只看向那掰断的勺儿,大概推测出来方才发生的事儿后,径直走过去,换了一勺儿,吃上了那碗粥。
莫歌吃饭安静,所以,莫小诛肚子饿的咕咕叫声,听的一清二楚,只是莫歌完全不看不搭理,直到吃完,才问候一句——
“饿了?”
莫小诛理都不理他,直接扭头,翻身,脖颈上的伤口让他疼得嘶的倒抽口气。
莫歌是真想再开个什么吃的,好好的“折磨”一番,但是念及时间问题,暂时放过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呼出来后,莫歌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了一张纸,抖开的时候,一面看着一面道——
“莫小诛,虽然我们是一个姓氏,但实际上,你我毫无血缘关系,不要以为我会和刚才那个傻大哥一样哄你吃饭,我的时间很宝贵,绝不会浪费在你这种胆小鬼窝囊废外加白痴的人身上,我不会惯着你,或者说——
这世上除了你妈以外,没人会再惯着你了。
而你,连你妈都不能保护,死也是应该的。”
“我才不!她才是该死!她活该!她该死!”
倏地,床上的人就坐起来,大声的说着,粗喘着,眼眶是红的。
莫歌毫无反应的坐着,冷冰冰的看他:“该死的原因是什么?因为你父亲的死?还是因为……他人口中所谓的‘水性杨花’?你有真正思考过你母亲的改变吗?你想过,她的变化是因为什么吗?一个女人怀胎十月,生下你,你就是她的命……”
莫小诛的呼吸起伏很大,他摇着头,双目赤红而带着威胁:“我不是,我不是她得孩子!不是!”
莫歌却依旧淡漠,“希望你看完这个,还这么说,这是你母亲的尸检报告,她在三年前得了癌症,中期,现在是晚期阶段,我想,她就是从那时候改变的,那些所谓的‘水性杨花’只是因为她知道,这个家庭根本治不起病,就算治疗好了,家里败落后,你的未来该怎么办?他不想拖累你父亲,所以选择离婚同样的她也不想拖累你,在自己的未来和你的未来之间,她选择了你。”
莫歌等到说完,才把手里的单据放在莫小诛的面前以免他撕坏。
莫小诛起先呆住,后来一下睁大眼,起初还是要撕,可后来却手抖着并未撕毁,而是摇着头,“不……不可能的!你别以为我是傻子,一个假单据你就想骗我!!”
“我没有以为你是傻子,如果你是,也只是装傻,但是你的母亲还有劝你的那位大哥,是真傻。癌症晚期会很疼,我询问过她的所谓呻/吟,应该是发病时的……”
“不!你不要骗我了!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眼看他疯了一样的抓头发,别开脸,莫歌竟依旧是淡漠脸,继续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那位大哥哥支开么?因为我了解他,如果他先拿到这份资料,势必,会选择替你母亲瞒着你,因为他会从你母亲的角度出发,觉得你的年纪,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他怕你承受不住,所以,宁可让你先带着无愧和愤怒活下去,也总比愧疚和后悔的强,但我不一样,我要你——
带着愧疚和后悔,不辜负你的母亲苦心,好好活下去,活的漂漂亮亮的,赎罪!”
最后一通话,莫歌平淡的嗓音终于加重,犹如是给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莫小诛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然后一下张大嘴,半天眼泪出来,嘴巴里却没有任何声音,直到莫歌说了句:“哭吧,这里只有你我。”
“啊……不……怎么是这样……怎么……”
“妈……妈!!”
“妈……她在哪……她在哪!!”
哭嚎着的嗓音十分巨大,莫歌却只看着腕表,又看着他的喉咙,那里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辨别不出,不过,他此行目的也并没有检验伤口这一说,他只是想让莫小诛去指认凶手罢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他哭的嗓音太大,莫歌的头忽然很疼,很疼——
“你冷静下来,告诉我凶犯是谁,我就告诉你,她在哪。”
疼痛是在能忍受的范围里,莫歌咬牙坚持说时,莫小诛几乎是跪在他面前的,抓着他的手,含着泪。
“凶手……是莫甘!那个混蛋!他一直想要我们家铺子,说是大哥死后,我妈应该赔给他的,可是我妈一直都不让,所以,他时常来闹过,但是都只是在屋子里私下说,面上对我妈特别好,对我也是,还说要把我当自己的儿子……”
莫歌这时候头痛好了些,但是手又痛了,因为面前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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