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龚继寒那时候,可以说出作案动机的,比如钱财,五百万,还有他娶妻隐婚。
可是,常言道祸不及妻儿。
他并不想牵扯到那个女人进来把案情扯得更加复杂,而是继续挖大坑,设大套儿——
“很好,我信你了,但是,若她要以上吊来威胁你,还是博取同情和关爱,你总该知道一二?”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她再有诸多不好,也是我的恩人,人都死了,请你不要再来烦我。我很难受!你出去!”
眼见陈宏的反应已经很激烈,龚继寒不再拖拉,开始收网——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死去的。”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出去!”
“好,既然你这么着急不耐,我也就直接说了,其实,我的证据不是钢琴也不是什么人证,而是铁证如山的商标,在那根白绫被剪断的上面的商标上,有半个指纹,那白绫上的花纹断裂处也能证明是被剪断,确认是他杀无疑,而时间上,我们只能怀疑你,需要采你的所有指纹进行比对……”
“什么指纹!你别想骗我,那上面根本没有商标!”
陈宏这个答案让龚继寒的眼睛一亮,但面上继续问下去:“哦?那有花纹么?”
“这我怎么知……”
陈宏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忽然卡住,龚继寒迅速收网,步步往前逼近——
“你又不知道了?那你刚才怎么知道有无商标!
陈宏!你不是说你没去过?
你还说你不知道哪里来的白绫,为什么现在又一口咬定,那根白绫上没有商标?这说明什么?”
陈宏似乎还想挣扎:“这……你都说了是白绫!肯定都是白的。”
龚继寒直接戳破,这次,直捣黄龙,气势如虹——
“还狡辩!事实分明是你说了什么话,让她脑袋搁置在那白绫上听曲!不管什么理由,总之,她就这样挂着脑袋看你弹琴,可偏偏她吃了药,就在她睡着的点儿,你快速的走过来,把她吊起后剪断白绫,伪造出自杀现场,最后,又用那剪短的白绫毁去痕迹,把白绫带走,然后,迅速回来又把钢琴弹完,拉上窗帘,离开后烧毁白绫!”
陈宏试图后退,可是后面,没有退路了,他大声嚷嚷着:“你胡说,你出去,去找我的律师谈!你——你凭什么拷我!”
龚继寒直接把他扣上,抬眸眼中尽是冷漠:“时至此刻,还是不认罪么?刚才的一切……草!”
龚继寒看一眼门口,一句“草”直接没忍住的冒出来!
李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摄影机是微型的,龚继寒没看见,他只是心慌觉得操蛋,这下糟了,很可能,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谈话,草,草!草!!明明设计的是万无一失,却最后功亏一篑!
虽然这一句“草”出卖了他的想法,但是这个锅,龚继寒不想背——
明明是李生的错!
人呢!
草!
他这迅速调整,但是那一句草和瞬间的表情已经让陈宏发现了什么,一声冷笑——
“哼,我看,一切也不过是你空口白话说的罢了,七队长,你最好期待你找到什么证据,否则单凭今天你的污蔑之词,我就可以告死你,至于你说的那商标的事,胡诌陷害与我,我也会一并告上去!”
他妈的……
龚继寒气的要骂人!
一切的主导权本来都在他手上!
说过,审讯如打仗,那证据就是最后的王牌,最后的炸弹,总要最后放出来的时候,才有价值,偏偏——
一切归零了。
他等于是斗地主的时候,上来扔了俩大王!
草!
眼瞅着都赢了,他已经搞定了一切,可现在完全失去了控制……
分明都赢了啊!
龚继寒气的浑身和头皮都僵硬的,这次是真被陈宏推开,也真想打人!
明摆着,他现在的出尔反尔就是确凿无比的证据,这要是录下来,铁证如山啊!
嘎吱嘎吱的声音忽然从楼下传来,不过转眼,“砰”的一声,门被踹开的时候,李生第一时间去拿桌子上的微型摄影机,看龚继寒把人打成什么样,而这一幕却被前面众多人挡住了,龚继寒只看到龚明琪快速的过来——
“陈先生没事吧?伤哪儿了?”
面对龚明琪这态度,陈宏得意,也是第一时间,恶人先告状道:“龚队长,这个警察满口污蔑之词,我一定要搞到他入狱!”
这次说的不是告,直接是搞,说完,就把手伸过去要解开手铐。
龚继寒这咬牙啊,切齿啊,拳头捏死死的!
但是,现在他失去了王牌!
关于那断裂的白绫,都已经给这个王八犊子知道了!
说实话,接下来他也没有把握审讯出来,如果白绫烧毁,这个混蛋,只会想一百种方法逃避责任,他这闭眼,没有说什么,那懊恼的样子,让龚明琪心里误以为他是欺负人了。
尤其,来的路上,他全部都知道了,知道白绫被剪断,也知道莫歌的事儿和站队方向,只是,一切并不能证明陈宏!
只因为没有指纹!没有任何像样的确凿证据,所以,哪怕他跟大家一样,相信莫歌,但是——
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更别说打人!
这小子明天就上任了,这不是自找倒霉么?
镣铐打开的声音里,陈宏继续哼着,这时候,他自然是得意的,因为从方才
喜欢龚深莫测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